開學第一天要說有什麽特殊的話,那就是痛苦。無與倫比的痛苦。
因為這是一學期的開端,漫長戰鬥的起始。
但是這次的開學與往年有些不同。
今天是俗稱情人節的西方聖徒受難日。
於是眾多男生紛紛掏出自己在過年時存下的紅包,買下禮物,巧克力等東西,準備送給自己心儀的女生。
當然了,電視劇或者電影裏麵的送花橋段那是不可能出現的。
因為這種行為在高中生看來,是非常不經濟的行為。花又不能吃,住宿生無法帶回宿舍,走讀生又不敢帶回家裏,這東西完全不符合高中生經濟。
同時也因為在學校送花太過紮眼,而被眾學生所摒棄。
我走在校道上進行著一如既往的人間觀察。
左邊的男生一定是表白失敗了,一臉親了如花或者是被如花親了的悲慘表情。
而我右邊那兩個家夥一定是在剛才發生了什麽,兩人的距離微妙地靠近,腳步卻又有些雜亂。
今天的氣氛真是足夠有意思。
我掃視著四周,猜想著他們的心態與經曆。
倘若大學有人間觀察這個學科,說不定我能特招進去。
隻是,看別人挺簡單且有趣。
看自己……還是頗有難度呢。
又不是照鏡子,隨便一站就能顯行。
人。
向來是複雜而又糾結的生物。
我。
好歹也是個人。
生物學範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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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我拉開了大門,對裏麵打了個招呼。
許久不見的冼島光和劉玫海兩個家夥坐在最裏麵的位置,抬起了頭,禮貌地回了禮。
兩人的座位隔得有些遠。
而冼島光這家夥一臉黑相。
怕不是也是因為這聖徒忌日發生了什麽特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