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在NT俱樂部門前停下，孔維付了車資，提著旅行箱從車上下來。他站在馬路邊看著這座幾乎麵目全非的老地方，愣了幾秒鍾後，才拖著箱子走上台階。
剛過了午飯時間，大廳裏一個人都沒有。兩張方桌上擺著還未來得及收拾的殘羹剩飯，空氣中彌漫著飯菜的香味。
孔維這才想起來，自己早晨隻喝了一杯豆漿。他皺了皺眉，揉了揉開始抗議的肚子。
腳步聲響，一個身材瘦削的少年從內廳小步跑了出來。兩人四目相對，彼此對望了一眼，然後錯身而過。
少年忙著打掃桌上的剩飯，把孔維晾在一邊。孔維等得尷尬，幹咳了一聲。
“那個……小兄弟。”
“嗯。你找誰？”少年頭也不抬的反問道。
“有……有口吃的嗎？你們……”
“乞丐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少年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走到他的麵前，似笑非笑道：“公益食品發放點出門左轉五十米路北。這位先生，這裏是俱樂部，不是難民收容站。”
“你——”孔維按捺著怒火，瞪著這瘦削的少年，發現他眼睛裏隱藏著一絲幸災樂禍。他哼了一聲，大聲嚷嚷了起來。
“寧越！小樂！我給你們三分鍾……不，一分鍾的時間。馬上滾出來接我進去！要不然老子可要走了。”
他話音還沒落下，寧越就踱著步從內廳走了出來。
“喲！這不是孔大社長嘛。您也有今天呐，這是被傲雷掃地出門了？”
孔維恨得牙根癢癢，卻又拿這小胖子沒辦法。他一腳把旅行箱踢倒對方麵前，“這就是你們NT迎接新人的方式？連午飯都不帶管的？”
“午飯？”寧越笑道：“你到這來不用吃飯，有紫櫻小姐姐就可以了。”
“胡說什麽呢！”孔維怒道：“你可不要亂說啊。”
“我亂說什麽了？某些人跟我嗚嗚嗚嗚……”胖子話還沒說完，就被孔維捂住了嘴巴。可憐小胖子一身怪力，在孔維麵前還是有點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