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殿上,文武百官不敢多言,生怕惹怒文帝。
“哦?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为了哪三件事啊?”文帝重新坐在了龙椅上,一脸平静的表情。
溧阳长公主依旧是跪在了地上,她抬起头来不卑不亢。
“是,皇上!”溧阳长公主幽幽道。
“行了,溧阳啊,你也别跪着了,起来说话。”文帝摆了摆手,他示意让溧阳站起来。
旋即,溧阳倒也没有怠慢,她行之礼仪后,便站直了身子。
“回皇上的话,溧阳是为了三件事而来。”溧阳长公主继续开口道,“御林使卫子衣,卫大人写下大骂皇上的血书,替换了武成王原本所写下的衷心之信。卫大人心怀不轨,谋害南楚皇室后裔,武成王韩霄君。其,罪不可赦,应当诛杀!则为其一!”
说罢,溧阳长公主立刻行之跪拜大礼,她一脸的严肃表情。
大殿上,卫子衣听了这话后,他心头一颤,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
“长公主,说话可是要有证据!您可千万血口喷人!”卫子衣冷喝一声,立刻现出身来。
文帝听了这话后,他眉头一皱,露出难看的表情。
“我有没有胡说,卫大人心知肚明!”溧阳长公主扭过头来,她眼中爆出了一抹寒芒,死死盯着卫子衣。
“皇上,臣冤枉,臣没有做过这件事情。”卫子衣反应不慢,他立刻就行跪拜大礼,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行了,先让长公主说完。”文帝一脸平静之色,他摆了摆手,示意让卫子衣闭嘴。
见状,卫子衣点了点头,他随即就退了下去。
如今这个时候,还是要讲究一个证据,卫子衣坚信,溧阳长公主的手中没有证据。想到这里,他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是,皇上!”卫子衣退了下去。
“溧阳,你继续说。”文帝轻声而言。
溧阳长公主点了点头,她回溯了一番。“神机营都慰使长孙无极,长孙大人本奉命支援武成王,前往南疆之地。可,长孙大人却带领二十万南楚领兵直奔冀州城!长孙大人伏击,由天武八少所带领的八万烈风军,八万忠心将士死在了冀州的凤鸣山!后,长孙大人下令让众将士带走烈风军的铠甲,并将这些铠甲送给了北凉军。北凉军伪装成南楚军前往冀州城,只为破了冀州城。而长孙无极孙带领的队伍并不是援军,而是为了嫁祸武成王,让其坐实了谋反罪名!则为其二之事,长孙无极通敌叛国,罪大恶极,应当诛杀九族,祭奠武成王英魂。”
长孙无极听闻此言,他额头冷汗直冒。“皇上,臣冤枉!”
话音刚落,长孙无极跨步而出,他跪在了大殿上。
听到这里,文帝脸色难看,他眼中爆出来了一抹寒芒。
“溧阳,你给朕闭嘴!”文帝抬起头来,那一双眼眸死死的盯着溧阳。
可是,溧阳长公主面对文帝,她依旧是一脸的平静之色。
“其三。”溧阳长公主不甘心就这样闭嘴,她抬起头来,继续开口道。
“溧阳,你听到没有,快给朕闭嘴!”文帝爆喝一声,他心中的怒火被瞬间撩起。
文帝猛然用力,推翻了身前的桌子,茶杯,酒杯立刻就摔在了地上,瞬间变得粉碎。
“禁卫军左副将陈千假传圣旨,调动林家军支援南境。林老将军不分真假,带领五万轻骑而去。林老将军屠杀身穿烈风军铠甲的北凉军,却被顶上了和武成王谋反的罪名!此事为其三也,陈千罪不可赦,该杀,该死!”溧阳长公主,一口气就将这些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陈千眼瞳狠狠一缩,他跨步上前,重重的跪在地上。
“皇上。您千万不要相信啊,臣忠心为国,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陈千立刻下跪,他回过头来,又望了一眼溧阳长公主,“溧阳长公主,你若是没有证据还是不要乱说的好,毕竟,我也是朝中大臣!”
“行了!你给朕滚下去!”文帝大怒。
陈千被这一阵爆喝声给吓了一跳,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行之大礼。
“是,皇上,臣,告退。”陈千一脸的严肃表情。
说罢,陈千依旧是没有站起身来,他乖乖的跪在了地上,不敢起身来。
文帝爆喝一声。“溧阳,你给我闭嘴!当年,武成王被抓的时候,朕念你是皇妹,唯独放过了你,你今日,就这样对朕的!”
文帝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一把便将长剑拔出,猛然在空中挥舞着。
“来人啊,把溧阳,给朕抓起来!抓起来!”文帝咬牙切齿,他双目狠狠一瞪。
这一刻,文帝好后悔,他后悔当年没有杀了溧阳。
可是,此话一出,大殿上的禁军将士一动不动,他们静静的站在原地。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来人啊,抓她给朕抓起来!”文帝发疯似的吼了一声。
“卫子衣,长孙无极,陈千,三人联合起来谋害武成王,一手触成了武成王谋逆案。三人谋害忠良,害死武成王,通敌叛国,罪不可赦!”溧阳长公主并没有停下来,她继续说道。
“溧阳,你若是没有证据,就乖乖的给朕闭嘴!”文帝盯着溧阳长公主。
“溧阳手中,有当年武成王在天牢之中所留下的血书,这上面,说到了冀州城和南境一战的全部经过,皇上一看便知!”溧阳长公主将血书高高的举起来,她再一次,行之礼仪,“溧阳,请皇上重审,武成王谋逆案!”
文帝心头一颤,这一番话,如同针扎一般,狠狠的戳在了他的心上。
“溧阳,你是要逼死朕吗?”文帝只感觉一口气没上来,一阵头晕目眩。
文帝没有站稳步子,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太监见着这一幕,他眼瞳狠狠一缩,连忙上前来,试图扶起来文帝。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太监连忙上前。
文帝的头发十分凌乱,他看起来十分的沧桑,就好像是一下子老了几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