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找回来的颗夜明珠,并不是之前文帝赏赐三皇子的那一颗?”韩楚遥沉思了一番,轻声问道。
“师兄你说的不错!”江瑾书用力点了点头。
萧酒酒一脸的诧异,她回过头来,看着韩楚遥惊讶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就在数月前,明月楼曾经拍出了一件宝贝,正是从那帝王州皇城而来的夜明珠,单单是这一颗夜明珠,就被人卖了二十万两黄金。”韩楚遥淡淡的说。
韩楚遥一脸的平静,一颗夜明珠能够卖到这个价钱,他似乎一脸的也不惊讶。
“既然,文帝赏赐的那颗夜明珠已经被人卖了,那么,宫中的那颗夜明珠,怎么可能会是原本的那一颗。”韩楚遥分析道。
“不错,找回来的颗夜明珠,并不是文帝赏赐三皇子的那一颗。文帝赏赐的夜明珠,在我们手中。”江瑾书得意的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听了这话,萧酒酒随手便将玉剑拔出,紧紧捏在手中,玉剑划破长空,遥指江瑾书。
就连江瑾书都没有想到,萧酒酒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动手!
“好啊,我本以为三十六少组织成员都是英雄好汉,今日可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些无耻之徒!”萧酒酒脸色一变。
“说,这夜明珠是不是你们偷的!”萧酒酒厉声喝道。
萧酒酒本就是嫉恶如仇之人,生平便讨厌小贼。
“小姑娘,你先把剑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江瑾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江瑾书眼瞳一缩,一脸的震惊之色,被萧酒酒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见状,韩楚遥缓缓站起身来,他轻轻将萧酒酒的玉剑夺走,轻声道:“先听瑾书把话说完。”
“其实啊,那颗夜明珠,可不是我们从帝王州皇城偷的。”江瑾书姗姗而言。
江瑾书狠狠的吞了口水,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眼前的这位小姑奶奶。
“是那个从明月楼买走夜明珠的人,送到了我们这里。”江瑾书长长吐了口气。
“天下可有这样的好事!有人花了大价钱买的夜明珠就为了送人?”萧酒酒怒喝一声。
萧酒酒根本不信,她伸手便要将玉剑夺回来,
“可事情就是这样啊,当时那个人并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只是将那颗夜明珠放下后便离开。”江瑾书回忆道。
江瑾书脸色阴沉,回溯那天的事情,心中只感觉有些奇怪。
“大费周章的从明月楼拍下这颗夜明珠,到最后却是送到这里,这个人究竟是什么目的!”萧酒酒将手中的玉剑放下,嘀咕着。
“这我也不知道。”江瑾书摇了摇头。
一旁沉默许久的韩楚遥,却开口道:“宫中的事情我们不必多管,眼下最重要的是冀州的难题。”
“单单是凭着一本账目,很难让冀州知府伏法。可是,若是加上这封信,便更能坐实冀州知府的罪名!”韩楚遥将那封信捏在了手中,沉吟道。
“没错,有这官差亲笔书信,另有影龙卫的官印,足矣。”江瑾书点了点头。
“可是师兄,府衙账房中的账本被人盗走,冀州知府一定会有所准备。更何况,之前在醉仙楼我们还被人监视,若是贸然行动失败的几率会很大!”江瑾书眉头一皱,心中不安。
萧酒酒点了点头:“是啊,既然我们已经被盯上了,只要我们有什么动作,那冀州知府一定有所察觉。就算是我们要把这封信送去武陵侯的手中,可路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放心吧,这个问题我早就已经想到了。”韩楚遥嘴角高高勾起。
微微顿了顿后,韩楚遥才继续开口道:“这一次,我们去送信不用藏着掩着。我们不仅要告诉冀州知府,他的罪证在我们的手中,还要告诉他,我们什么时候去送信!”
“什么意思?”萧酒酒一脸的疑惑,并不明白。
按照常理,韩楚遥手中有冀州知府的罪证。
若是想要扳倒知府,就必须要将这些罪证收集,然后借着武陵侯的力量拿下知府。
可是,如此重要的证据,韩楚遥却不仅不藏着,反而还试图通告天下。
这不是等于,韩楚遥等着知府来抢他手中的这一封信?
“没什么,既然冀州知府想要这封信,那我们给他便是!”韩楚遥拿起那封信,捏在了手中。
“师兄,你这是要干什么?”江瑾书眉头一皱问。
“这封信若是落在了冀州知府的手中,到时候,恐怕……”面对韩楚遥的举动,江瑾书也只感觉到有些奇怪!
韩楚遥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笑意。
“我又不是说的这封信,信嘛谁都可以写,就算是给知府一封那又如何?”韩楚遥沉声道。
听到这里,江瑾书眼前一亮,明白了韩楚遥的意思,嘿嘿一笑道:“师兄,你可真是坏!”
“这件事情,便交给你来办了。”韩楚遥一脸的平静之色,将手中的这封信交在了江瑾书的手中。
“放心吧。”江瑾书双手接过那封信,用力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我倒是看看,这个冀州知府还如何嚣张。”韩楚遥冷冷道。
事关重大,江瑾书不敢怠慢,他将那封信,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怀中收了起来。
天色已晚,韩楚遥和萧酒酒并没有离开的打算,两人便在赤阳殿住下。
韩楚遥将一切安排妥当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韩楚遥从厢房出来,离开了地下宫阁,来到了赤阳殿庭院,曾经的帅府。
当年,南阳王和林老将军对抗北凉之时,便是在这里安营扎寨。
韩楚遥嘴里叼着狗尾巴草,一跃便来到了一处屋顶,他手臂轻轻放在了脑后躺了下来。
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往日的一幕幕,在韩楚遥的脑海之中回**。
李为一那张俊美的脸,不断的在韩楚遥的脑海之中浮现着。
“十九弟,你还没叫我师兄呢,十年了,一声你都没有叫过啊!”韩楚遥喃喃道。
夜深人静,此地甚是偏僻,只有韩楚遥一人,他总算不用继续伪装。
两行热泪从韩楚遥的脸颊轻轻滑过,他咬牙切齿,紧紧捏着拳头,心中的恨意很深很重。
眼泪在月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如同珍珠般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