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表情一僵,听了这一番话后,愣了愣神。
阴五阳阵法可吞噬阵中的一切,并且,无人可从这阵法逃脱。
如果,那盒子就在李长风的身上,定是要被这阵法吞噬,从这世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怎么知道,那盒子是不是就在李长风的身上?”三公子脑海之中闪出一抹亮光,反问:“如果不在他的身上,就算是他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被困在阴五阳阵法中的李长风,瞧着来者正是韩楚遥,不免嘀咕:“这个家伙怎么来了。”
韩楚遥轻轻一跃从古槐树上而下,平稳的立于地面之上。
“好啊,那我们就赌一赌!”韩楚遥一脸的平静之色,他不时瞥了一眼李长风。
“赌什么?”三公子顿时便警惕起来,他眉头一皱。
“就赌盒子在不在李长风的身上,其实,对于公子来说,无非就是要李长风手中的盒子。若是盒子和李长风一起被这阵法吞噬,那公子失去的可就太多了。”韩楚遥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轻笑道。
听到盒子,三公子眼前一亮,心中若有所思。
三公子微微一顿后,他便来了兴趣,冷声问道:“怎么个赌法?”
“很简单,就赌骰子,比大小。我赌这盒子不在李长风的身上,如果我赌对了,那就放走李长风,如果我赌错了,李长风就任凭公子处置。”韩楚遥笑了笑。
“公子,觉得如何。”韩楚遥又问。
听了这话,三公子突然仰天大笑,一脸的得意:“那我就赌盒子在李长风的身上,如果你输了,我不仅要李长风的命,还要你的命!”
一箭双雕的事情,三公子何乐不为。
三公子五岁便赌,大大小小的赌局也有千场,对于赌局,他从未怕过,更没有输过。
“我若是输了,便立刻自尽死在你的面前。”韩楚遥承诺道。
“好,来啊,上骰子!”听了这话,三公子更是得意了,此刻,仿佛已经看到了韩楚遥准备死在他的面前。
风云榜一甲榜首,三十六少之一,十少酒十。
他武修实力非凡,剑道更是悟出剑气之意。
世人都知道酒十是一个武痴,不懂人情世故,更是一个不懂享乐的人。
而更重要的一点,酒十不会赌。
“是,公子。”为首黑袍人恭恭敬敬道。
韩楚遥一眼认出了为首黑袍人的身份,他就是之前刺杀武陵侯的墨家公子,墨雨城。
“你不该和我赌,你是一个武修者,并不是一个赌徒,和我赌你没有胜算的。”三公子大袖一挥,尽显傲气。
说完这一番话后,三公子抬起手,指着被困在阴五阳阵法中的李长风。
三公子质问:“为了这个李长风,你豁上性命值得吗?”
“公子误会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我要赌了?”韩楚遥轻笑了笑,步子后退,让出一条路来。
韩楚遥暗暗得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三公子脸色一沉,顿时感觉不妙,他冷声质问:“你耍我?”
可是,面对三公子的质问,韩楚遥并未多言,他的脸上依旧是露出冷笑。
“一片寒微骨,抛掷到如今。”空中,突然掠过了一个黑影,随之传来了一阵朗声。
众人的眼前,出现了一位男子。
那人身穿白袍披着披风,背后还印着一个大大的赌字。
骰子从空而落,精准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来者正是一位精壮的男子,人眼中有神,而最显眼的是两撇小胡子。
见着此人,三公子眉头一皱,脸色更是难看,他已经认出了这个人的身份。
“你是江南三家首尊,江瑾书?”三公子疑问。
“什么江南不江南,首尊不首尊的,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别人叫我赌仙。”江瑾书咧着嘴,笑道。
金陵江家,南楚首富世家。
江南三家中,势力最大,而这个家族除了有钱之外,便是弟子皆精通赌术。
金陵江家能够如此的阔绰,说到底,还是和这赌术有些关系。
“公子,既然你都接下赌局,也只好开始了。其实,就像你现在见到的这样,和你赌的不是我,而是江瑾书。”韩楚遥嘴角勾起一抹撇笑。
韩楚遥并不知道三公子的身份,但是,从这一段时间的消息看,三公子定是一个自负、孤傲之人。
只要韩楚遥挑衅三公子,那么,他定是会接下赌局,如此一来,这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南楚国,韩楚遥相信,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赌术,会比江瑾书更加高超。
若是论赌术的名号,赌仙江瑾书的成就,要比十年前出现的白胜手棋圣要高的多。
“武痴酒十?我看这还真是别人对你的误会,我看你应该叫老狐狸。”三公子气的小脸铁青,胸膛上下起伏。
赌仙,就像传说中的那样,江瑾书凭着赌术曾经赢下一座城池。
就像是没有人愿意和剑仙比剑一样,在南楚,也没有人愿意用赌术来和江瑾书做赌局。
“那我就多谢公子谬赞了。”韩楚遥双手抱拳,微微一笑。
从一开始,韩楚遥就打算要坑一坑这个三公子。
如今,赌局已经定下,三公子陷入了两难的处境。
三公子心中的怒火被瞬间撩起,顿时也明白过来,自己是被韩楚遥坑了。
“好,赌局已经定下了,我就不会反悔。既然,从一开始,我也没有说过,是我要和你赌,那么,这赌局我不必亲自参与。”三公子嘴角高高勾起。
“墨雨城,你去赌!”三公子命令道。
“啊?我去赌?可是公子,我不会赌术啊?”墨雨城一脸的尴尬,挠了挠头。
“你不会?那就拒绝这赌局便是。”三公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哦。江前辈,今日的赌局我要毁约,我不会赌术,我们比别的吧。”墨雨城轻步上前,恭恭敬敬道。
听完此言,三公子狂笑不已。
“你们以为,本王这么傻吗?我是要面子,不会去做反悔的事情,可不代表,我不能让手下人去做。”三公子冷笑道。
“你这混蛋,出尔反尔!明明答应的赌局,又不进行!”江瑾书开口骂道,试图用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