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輛鳴著警笛的警車在車流中橫衝直撞,見縫就鑽,攝於警笛和駕駛員展露出來的焦急與瘋狂,所有飛車都在給杜衡讓路,他擦著許多飛車的車身掠過,帶起的風壓讓那些飛車在他走後左右晃**起來。
杜衡打開警車的量子無線電:“總台,我是反黑科警長杜衡,警號05217,查爾斯酒店7839號房發生了命案,現在一名警員生命垂危,我正在送他去溫頓爾私立醫院,通知溫頓爾私立醫院做好救護準備,這名警員被人注射了未知毒素,瞳孔和血液中出現了深藍色的凝膠狀物體,另外我還需要交通疏散。”
“總台收到,我現在聯係溫頓爾醫院和交管局。”
杜衡放下對講機看著前方,不斷轉動方向舵,偶爾擔憂地看向副駕駛座上的牛壯壯。
杜衡忽然聽到牛壯壯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的胸腔上仿佛被壓了什麽重物,呼吸時,胸腔內傳出來的鳴音變得有些混濁,似是胸腔裏出現了粘連和積液。
這是窒息的前奏。
杜衡在這一刻隱約猜到眼鏡男的死因了,怪不得他死前會表現地那麽痛苦。
杜衡伸出左手使勁扇了幾下牛壯壯的臉,大聲喊道:“就幾分鍾了,堅持住啊!”
牛壯壯的嘴巴和鼻孔裏突然噴出一大潑鮮血,那些鮮血噴在副駕駛台上,猩紅的血液中依稀可見深藍色的凝膠狀物體,一股濃鬱的腥味開始在車廂內傳播。
杜衡見狀趕快將左手伸過來,讓牛壯壯的身體前傾,有節奏地拍打著牛壯壯的背。
杜衡扭頭對他嚴肅說道:“牛壯壯,你要活著,你知不知道你前妻其實還愛著你?”
杜衡駕駛著飛車一個L形漂移,警車搖頭擺尾地匯入車流中,見縫就鑽,接著警車向上拔升,杜衡看著前方大聲說道:“你回家的第一天,你就發病了,你知不知道你這蠢貨差點把你老婆給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