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應該知道,我已經死了,和電影的男主一樣,選擇用自殺來逃避現實,一個死掉的人,還有什麽選擇的權利?”在李銘期說自己想起他是誰的時候他確實有些意外,不過很快,他就平靜了下來,頹喪地回應著李銘期的勸告。
死了的人,怎麽可能會有意識?
李銘期覺得江澈好像走入了“以為自己已經死去”的誤區。
不過要說服他相信自己還沒死,恐怕也沒那麽簡單,至少直說的話,他是肯定不會接受的。
“先不論你是死是活,假設,你還有機會離開這裏,你會做什麽?會去找女朋友林園嗎?雖然你之前他故意跳過了關於她的話題,但我能感覺得出來,其實你很想她。”
“想又怎麽樣?從她選擇踏入光門的那一刻起,就說明她已經放棄我了。”江澈聲音一下子變得低啞,帶著一絲哭腔,林園的離開,已經成了他的心結。
他刻意避開談及林園的話題,就是不想再讓自己想起她。
她已經離開,自己應該釋懷的,也應該想通的,可奇怪的是,他做不到,於是隻能換來自嘲地一笑。
“像我這樣為了追求夢想而不務正業的男人,確實不值得她繼續等待。”
“她親口說過這樣的話嗎?”李銘期嚴肅地問道。
“什麽?”
“我是說,她有說過不等你了,放棄你了,或者要離開你這類的話嗎?”李銘期咄咄逼人的話語,讓江澈一時語塞。
她沒說過,就算是在踏入光門的前一刻,她都在央求著他跟她一起走。
可那又怎麽樣?
她最終還是走了,回到了那個他不願麵對的現實。
“你之前說,留下的人會產生兩種極端的情緒,一種是積極地相信可以離開,一種則是陷入絕望,如果我猜的沒錯,陷入絕望的不僅僅隻有那個自殺的女生,還有你自己……”李銘期到此刻才想通,江澈表麵一副主持大局,鼓勵大家不要放棄希望的姿態,實際上,他的內心是極其糾結而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