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腳將工作證等一係列證件勾到身邊後,許佳仍不敢放鬆警惕。
他仍用槍口對著這個劉穎,同時也開始查看起了對方的身份證明,試圖從中獲取自己需要的信息。
工作證上寫的是“BE集團•劉穎”;從身份證上可以看出劉穎來自X省X市,今年26歲;其他幾項證件及證明則表明了她作為一名極地氣候觀測人員的身份。
但這些信息卻沒有消除許佳心中的疑慮。
術業有專攻,他沒法利用專業知識考察劉穎這個所謂的“極地氣候科研人員”是真是假。尤其是從十年前兩極由二十年前的融雪期轉變為凝冰期,暴風期漸變為不正常的弱風期後,再妄想以自身掌握的少量知識考察一名南極科考人員的專業素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你是怎麽找到這兒的?”
許佳將槍口對準劉穎,又假裝拉開保險:“這兒不該被任何人知道。”
“我所在的科考站食物短缺,維生物資匱乏。”劉穎喘息著,她趴在地上,將哀求的目光盯向許佳:“我獨自一人駐紮在那兒。兩年了,沒有人帶我回去,沒有救援物資,沒有人道援助,那裏什麽都沒有。我知道自己再在那兒待下去是死路一條,就……”
說到這兒,她一口氣喘不上來,接連大口呼吸了好幾次。
女人趴在地上,臉再次朝向地板,潮濕的呼吸不斷拍打在溫暖的地板上:
“我知道南極點有人,我知道除我之外還有其他人在。謝天謝地……這裏果然有人。”
她的話令許佳感到有些不安。
“即便這兒的人用槍指著你?”他問。
“你不知道。對現在的我來說,隻要有人就好——隻要能看到活人,讓我做什麽都行。”
這般說著,劉穎抽了兩下鼻子。
她咕噥著嘴,似是在重新調整舌頭,以使自己接下來的話不至於像之前那樣時急時緩:“我可以站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