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房間中的陳設並無變化。
實驗室裏的器材沒有被移動過的跡象,娛樂室中的道具都在原處,廚房裏也沒有丟失刀具或餐具,許佳甚至還到科考站內其它空著的房間門前瞧了瞧,又推了推——所有的鎖都完好無損,全然沒有被打開或破壞過的痕跡。
既然如此,她剛才為什麽是從更衣室外麵回來的?
許佳心中仍藏著一線疑慮。但他不說話,僅僅是重又端著步槍回到了明亮的更衣室——在那個寬闊而呈現出一種柔和木質結構的房間中,他又找到了劉穎。她依舊蜷腿坐在地板上,淚痕微幹,隻有**在外的手臂和大腿仍在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在自動門聲響起的瞬間,劉穎如一隻驚兔般將視線猛瞥向許佳。
她雙瞳擴張,身子也繼續向後緊地一縮:“我、我什麽都沒做!”
“……”
看著這樣的劉穎,許佳倒也有幾分心軟了。
最初允許她洗澡時,他便以“擔心你搞破壞”為由抱著步槍在外等候。雖說心中並無一絲趁人之危的念頭,但作為一個大男人,屢次三番地威脅一個姑娘家……許佳畢竟會感到害臊。
“抱歉,是我剛才太焦躁了。”
他道了歉。
“你也知道的。”
許佳站在門口,首先將視線掃向室內周遭,以此確認附近是否有對方剛剛設下的陷阱、埋伏或悄悄竊取的物品。
他麵帶歉意:“我一個人在南極待的時間久了,你又是這種時候突然出現。再加上剛才我睡著後,你突然離開洗澡間這事有點兒出人意料……所以才會這樣的。”
說到這兒,許佳愁悶地捂住了額頭。
他對劉穎仍存疑心。
“你在外麵的那些個房間,好像也沒亂碰什麽。既然如此,剛才為什麽要出去?”為了繼續安撫劉穎,他微笑著將槍夾在左臂間,又假裝友好的別開右臂:“別緊張——我沒有要殺你的意思。如果對你真的一點兒都不信任,我也不可能允許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