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死寂。
偌大酒店大堂，滿滿當當擠進了數百人。
卻，無一人發聲。
針落可聞。
卓不凡動作輕緩的摸出一根煙。
“啪嗒！”
打火機點亮的聲音，比任何時刻，都要來得清亮。
“呼～～”
卓不凡輕呼一口煙霧，並未說話，隻是用鋒利如刀的眼神，靜靜凝視著楊正旗和項景玥。
良久無言。
空氣中，仿似凝聚著一道濃到化不開的威壓之氣。
眾人隻覺喉嚨被什麽東西扼製住一般，連得呼吸，都快要有些不順暢起來。
許久後......
“噗通！”
項景玥終於撐不住，直接一屁gu跌坐到了地上，渾身顫栗不止。
而，楊正旗雖然還能勉強站著，但其放在身側的雙手，卻抖如篩糠，連握緊拳頭都做不到。
卓不凡微微低頭，俯視著滿場眾人。
或低頭，或顫栗，沒有一人敢抬眼與之對視。
今時今日，隻要聽到卓不凡這個名號，已然無人不懼。
翻雲覆雨，平江疊海，一城，乃至一國祚，隻要他想，那便是翻天覆地，滿目瘡痍。
莫論過往。
不談前路。
今時今日，哪怕你富可敵國，權勢滔天。
亦在他眼裏，形如螻蟻。
因為，他乃九字並肩王，在武國，他，就是萬民之神。
“本來，本王還想給你們三大家最後兩個月的恩賜時間。”
卓不凡瞥了一眼項景玥，平靜道：“但，奈何你們不懂得珍惜。”
楊正旗的後脊背上，突然泛起陣陣涼意，顫抖的手心裏汗津津的，這在深秋冷寒的夜裏，極為不常見。
此時此刻，他已然深深明白，即便是他將所圈養的全部死侍一道賭上，也動不了對方分毫。
因為，那是卓不凡。
可，他不甘心，他恨，憑什麽他死了兒子，卻不能一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