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司馬清如。”
司馬清如僵硬著語調接起了電話,等待他的,並沒有往日那般謙恭之聲。
“那位指名要見您!”電話那頭,徐鬆榮明顯發顫的聲音傳了過來。
司馬清如麵上肌肉微微抽抽了下:“我準備一下,隨後就到。”
“恩師,他隻給您十分鍾!”
司馬清如眉眼一凜,啞然無言。
多少年來,凡他司馬清如所在之地,眾人無一不是,逢迎拍馬,卑躬屈膝。
即便是重要場合,他也是隨心意而去,哪怕晚了數小時,對方依舊恭敬等著,斷無人敢出言指責。
可眼下,他不僅要以參拜禮佛的態度,去和一個從來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陌生人見麵。
更是隻有十分鍾時間做準備!
這等嚴苛逆轉之勢,不論司馬清如啞然無言,便是放眼偌大龍城市,又有何人敢有如此妄想,有朝一日,司馬清如會因為他人一句話,便低下高昂的頭顱,向對方卑躬屈膝。
“車備好了?”
“已停在院外。”
司馬清如放下電話,連白褂都沒換下,直接丟下現場所有人,邁步出了茶廳。
向來神情昂然的他,此時已悄然沒了精神氣,連背影都顯得佝僂了許多。
雷傲目送司馬清如匆匆離去,這才似笑非笑地看著魯良哲:“那咱們也出發吧!”
魯良哲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就連司馬清如聽到對方要見,也不敢有絲毫遲滯,那又何提他這等沒權沒勢之人?
“這位爺,並肩王萬金之軀,豈是我這等卑賤蟲蟻所能仰視的,您看.......”
啪啪!
雷傲不由分說,抬手便是左右開弓,麵上卻還帶著似笑非笑之色:“這皮堪比豬皮。”
“爺若覺拍得爽,您可繼續。”
魯良哲手扶臉頰,隻覺得腦袋轟鳴,嘴皮炸麻,卻還是僵硬著笑臉,厚顏無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