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微眯著眼，凝視八字胡老道片刻，適才淡淡問道：“說說看，你慫恿他拿下小超市，想做什麽？”
八字胡老道下意識瞥了眼還在吐血的欒旦，片刻後，才猶豫著道：“建......建祭壇。”
“所作何用？”卓不凡追問道。
八字胡老道麵色狠狠凝了下，一咬牙：“聚斂陰氣，練......練魔。”
此話一出，滿場嘩然。
聚斂陰氣。
練魔？！
這牛鼻子老道，該不會是活在玄幻世界裏吧？
難道他還想得道飛仙不成？！
踏馬的，這就是活生生的智障啊！
“狗老道，你......你奶奶個腿，你耍老子！”
原本還癱在地上的欒旦，氣得從地上一下坐了起來。
頗有種垂死病中驚坐起的感覺。
這也難怪，被人往死了算計，不僅沒有絲毫察覺，反而是一臉恭敬，跑前跑後屁顛顛的給對方幹活。
這，不就是現實版的，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嗎？
一時間，欒旦氣得差點沒一下子嗝屁過去。
要不是因為眼下他實在是渾身酸軟無力，沒法起身，他早就一拳將這牛鼻子老道給轟到馬克思麵前，讓他跟對方好好懺悔去了。
光頭等人終於是後知後覺，跑了過去攙扶著欒旦站起身。
“練魔？”卓不凡眼神微微凝縮了下：“所以，你為了這種子虛烏有的幻想，竟然慫恿他人為禍一方，實在該死至極！”
轟隆！
八字胡老道的腦海裏猛然間驚雷滾滾，雙膝一彎，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卓不凡麵前。
腦袋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道：“好漢饒命，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想通過練魔而後得道飛升，這是八字胡老道平生最大的夙願，但撇開那虛無縹緲的幻想，他不過也隻是一個血肉之軀。
對於自己的能力，八字胡老道可謂是心知肚明，他知道自己並不沒有拿得出手的本領，光靠唬人的本事，唬得住欒旦這種莽夫，卻唬不了卓不凡這種心如明鏡般的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