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的氣氛，似乎隻在刹那間，便被一股極冷氣息，給凝固了起來。
徐鬆榮等人心髒猛地一縮，呆立當場不敢妄動，連呼吸都在刻意放緩。
卓不凡目不斜視，抱著小念雪走到病床前。
“北禪，這小娃娃......”
卓修文翻身坐起，看著卓不凡懷中，猶如瓷娃娃般的小念雪，一雙烏漆漆的眼眸仿似星星會說話一般。
他看著小念雪的同時，小念雪也眨巴著大眼睛，盯著眼前這個兩鬢泛白，麵容慈善的男人。
難道，他就是爸爸口中的爺爺嗎？
卓不凡笑著刮了刮小念雪的小鼻頭，道：“念雪，爸爸剛剛在路上，跟你怎麽說來著？”
小念雪眼睛眨巴了兩下，轉過頭，看向卓修文，隨即脆生生地叫了一句：“爺爺。”
隻這輕飄飄的兩個字，卻仿如驚雷般，炸在了卓修文的腦海裏，以至於他一度忘了應該說些什麽？
卓不凡見狀，笑著朝小念雪說道：“爺爺似乎高興到不知說什麽，那我們念雪去抱抱爺爺好不好？”
“好。”小念雪眨巴著眼睛點了點頭。
“真乖。”卓不凡對著小念雪粉撲撲的小臉兒親了一口，隨即將她放到了卓修文病**。
小念雪抬起嫩藕般的小手，主動上去圈住了卓修文的脖頸，又脆生生喊了一聲：“爺爺，我叫卓念雪。”
轟！
卓修文猛地一下回過神來，看著眼前小小人兒，頓時喜不自禁，抱起了小念雪，親了又親。
當年自己抱著病怏怏的小小孩兒，從龍城出逃，那時候，根本不敢去想，有朝一日，那小小孩兒，能成長為武國大地上，最頂天立地的錚錚硬漢。
更沒想過，他此刻，還給自己抱來一個小小人兒，眉眼、唇角，一如他小時那般，惹人憐愛。
“念雪，卓念雪，好！好！”
卓修文喃喃自語，眼淚不自覺又滑出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