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酒鬼薛將鹹菜包放在地上,小心的鋪展開,撿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嘴裏,又將那兩個空酒瓶的蓋子擰開,將裏麵還剩的半口殘酒,倒進自己的酒壺裏。
蘇洛突然站起來,大踏步走向那個大雪包。
“喂喂——!你別,你找死去嗎?”,酒鬼薛剛想喊,卻見蘇洛已經走到雪包門口。
那女子依舊趴在地上哭著,嗓子已經沙啞,不住嘟囔著:“求求你了,給我一粒藥就行,讓我做什麽都行,我求求你啦!我兒子已經發燒三天了,再不吃藥,他就完啦!”
雪包的布簾猛地打開:一個赤著上身的大漢衝了出來,正是那個叫鐵棍的男子,搶步上前,罵了一句:“呸!,掃了老子的興頭,在這兒哭喪呢?”,說著又踢了一腳,那地上的女子嘴角淌血,卻絲毫沒有疼痛的樣子,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連忙爬過去,一把保住了鐵棍的大腿,一個勁的哀求道:“大爺,爺!我能伺候你,我能伺候你!求求你,給我一顆藥,就一顆——”
說著,女子的頭像雞啄米一般一個勁兒的磕頭,額頭都滲出血來,鐵棍站著一動不動俯視著,一把薅著女子的頭發,像拎小雞似的提起來,另一隻手一把撕開她的衣襟,啐了一口罵道:“TMD,不瞧瞧自己什麽貨色,垂成這樣,還想讓爺快活?給我滾!”
說著甩手一扔,女子站立不穩,踉蹌幾步,被趕來的蘇洛扶住。
鐵棍右手在胸前蹭了蹭,斜眼看了蘇洛一眼,又啐了一口,沒說話轉身就要進雪包裏。
“我要一顆感冒藥!”,蘇洛走到女子前麵輕輕的說道。
鐵棍站在門口,轉頭看了一眼蘇洛,沒說話進了雪包,不一會兒,裏麵鐵臂和鐵棍、鐵柱三人都走了出來,這時天色漸暗,可是仍然有長庚當頭,夕陽餘暉灑滿廣袤無垠的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