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焰鳳凰好似雄鷹,雙翅展開,得有簸箕那麽大,熊熊烈火燃燒,從下而上,直向那南宮清撲殺而去。
其速度也快,比雄鷹撲殺得速度也不差,翅膀一扇,眨眼之間,就到了南宮清眼前。
火焰鳳凰翅膀張開,就要將南宮清抱住、燃燒,一同變成灰燼。
然而就在這時,站在柱子之上的南宮清緩緩伸出右手,隔空向那火焰鳳凰輕輕一按,那猙獰的火鳳凰便定在了空中。
張子羽耗盡全部法力施展出來的法術,這看起來聲勢浩大的法術,在南宮清麵前,就是個笑話。
火光照亮南宮清的臉,他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
他淡淡說道:“很不錯,你已經很盡力了。你的根骨差到了極點,可這悟性屬實不錯。能看出來你很生疏,但卻也將這朱雀變施展了出來。
“可惜不是真正的凰焰。”
在境界之間的巨大差距麵前,不是張子羽拚盡全身力氣就能抹平的。
現實不是熱血日漫,喊一聲“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羈絆啊”就能“就算是神,也殺給看”。現實是,不行,就是不行。
那火焰鳳凰在被南宮清定在空中,而後,一點一點的消散,光,一點一點的暗淡。
火光消失,此處,陷入黑暗。
光亮短暫的出現了一瞬間,但是迅速熄滅了。
張子羽心裏的光,也隨之熄滅了。
他仰頭,望向那個漂亮的女人,那個溫柔的女人,那個善良的女人,那個喜歡了他七年的女人。
文蘭……
這個也活在七年前的夏天,沒有走出來的可憐女人。
他真的不能救她一命嗎?
“不!”他大喊。
南宮清欣賞著張子羽臉上的絕望,他很滿意,這才是他想要的,他說道:“你要是跪下來求我,那我可以考慮放過她。”
跪下來,求他?
那可是魔道中人,心中毫無信義可言,不過是唯利是圖。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讓他陷入到更深的黑暗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