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龙垂头丧气地说:“对方有胡马之利,比我们的马跑得快,没追上。”
“无碍。”赵构摆手:“朕这个二哥,诡计多端,想要擒抓他,不是那么容易的,等以后正面战场再说吧。”
余华龙看向赵构,满脸感激:“陛下,多谢您的救命之恩,若不是您,我的母亲就一命呜呼了。”
赵构笑着摆手:“刚才你已经谢过了,况且是正好凑巧了,朕身上有这种东西,否则的话,也无法救你的母亲。”
唐白虎则借势提醒:“余大哥,陛下亲临,足见诚意,又阴差阳错,救了你的母亲,可见你和陛下有缘,还不快快投靠明主,更待何时?”
一番话,说的余华龙热血沸腾,他听闻后,立刻跪地参拜:“陛下,草民在家乡受贪官欺压太久,一怒之下,杀了贪官,投靠了叛军,凭借自己的身手,成为了叛军的三首领,但一直不敢忘记母亲的教导,弃暗投明,报效朝廷,草民和唐兄说要见陛下,不过是玩笑之话,没想到陛下竟然真的亲临,草民受宠若惊,承蒙陛下不弃,草民愿意投靠陛下,保家卫国。”
余华龙的话,感人肺腑,赵构听了,一阵感动,连忙将其搀扶起来,大喜过望道:“朕盼将军,如久旱逢甘霖也。”
随后,赵构站在正位上,沉声命令:“余华龙听令。”
余华龙立刻恭敬跪拜:“臣,余华龙听命。”
赵构威严开口:“封尔的兵马为康郎军,尔为将军,全权统领。”
余华龙闻言,一阵激动:“微臣谢陛下隆恩。”
有了皇帝的封号,他的将军才是名正言顺,他的山贼兵马,也才具有了正规军的资格。
随后,赵构再下令:“命你即刻整军,明日即刻开拔到大江天堑,去救援杨老将军。”
“遵命。”余华龙领命,随后忧心出声:“陛下,微臣的母亲还在休养之中,微臣举寨离开,可该如何保证母亲的安危?”
赵构抬手安慰:“余将军,既然你归降了朕,朕就有义务照顾你的家人,此次回京,朕会带领你的母亲一起去京师,会妥善安置的,你放心。”
得了赵构的保证,余华龙顿时高兴起来,感恩道:“多谢陛下考虑如此周全。”他唯一担忧的就是母亲,母亲没事,他可安心在前线打仗。
翌日。
余华龙点齐了五万兵马,准备开拔前线,支援杨阿瞒,其余的人,则是带着山寨辎重,跟随赵构一同离开,赵构准备将他们安顿在云州城内。
当然,最主要的人,余华龙的母亲余氏,赵构是一定要带回京师的,昨天他已经看到了这个妇人对于余华龙的重要性,若是其母被人劫持,那么他分分钟就会背叛自己,这种事情,赵构绝对不允许出现。
“陛下。”
返回云州的路上,马车之内的余氏局促不安,因为她和皇帝同城一辆马车,怎样都不会自在。
“大婶子。”赵构笑眯眯地安慰:“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您的儿子为朝廷征战沙场,解救危难,那可是大功臣啊,对于您的安全问题,可是头等大事,朕一定要照顾好了。”
余氏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身为武朝人,为朝廷尽忠,保家卫国是应该的,陛下又救了民妇的命,算上这一点,陛下对我们家那就是有天高地厚之恩了。”
赵构赞叹:“大婶子,你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啊,这一点,让朕想起了岳鹏举的母亲……”
余氏闻言,连连摆手:“陛下严重了,民妇怎可和岳夫人那样名满天下的贤妻良母相提并论啊。”
“怎么不能,你也教导出了一个好儿子啊。”
赵构笑着称赞:“而且,大婶子你不但有那么英勇的儿子,长得也很漂亮。”
本来是夸赞,但是话一出口,气氛就有些变了,余氏顿时底下了头,脸颊上划过丝丝红润,要知道,余华龙的父亲早逝,她已经独自守寡将近二十年了,这期间,再没有和任何男人互动过,此刻听了赵构这样出格的话,怎能不害羞?
赵构见气氛有些尴尬,也就不再说什么。
接下来,赵构在云州耽搁了一天,将这些康郎山上辎重,还有这些押运的人马,都留给了狄汉臣。
第二天,赵构这才出发,回返京师,因为带着余氏,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便走得有些慢,等他们来到京师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五天的时间。
这时,天色已晚。
赵构便和余氏说:“大婶子,你直接和朕一起去皇宫里住吧,一来是为了你的安全,二来也方便照顾。”
余氏闻言,有些难为情地问:“陛下,那皇宫之中,不是都住的您的妃子吗?民妇去居住,恐怕不太方便吧。”
赵构闻言,哈哈大笑,笑的余氏更加不好意思:“大婶子,你误会了,这皇宫里面啊,住的不只是朕的妃子,还有太后、太妃、小皇子、小公主。”
这么一解释,余氏才尴尬笑道:“民女不知道,请陛下勿怪。”
要说住到皇宫里面,余氏心里不得已是假的。
进入皇宫之后,赵构便命令萧敬,为余氏准备一处院子住下,并且为了避免出现魏千兰曾经的状况,下达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进入,不准带走她,这从根源上,杜绝有人想要害余氏的渠道。
燕王府内。
风尘突然轻飘飘的出现,没有惊动任何府内侍卫。
“是你?”正在郁闷的喝着闷酒,把玩着女人的赵恒,看到来人,顿时皱起了眉头,心里一阵骇然,但还是强装镇定,吩咐身边的女人:“你先退下。”
那名奴婢领命,来不及整理凌乱的衣衫,便连忙小跑着退了下去。
风尘看到这一幕,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心底里却是一阵厌恶,这更加简单了他接下来的做法。
“燕王殿下,皇帝招降了云州叛军三首领余华龙的五万兵马,并且已经派去了前线,这事你可知道?”
说起这个,赵恒满脸苦涩,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随即感叹:“知道,有了这五万兵马,杨阿瞒的那两万兵马就没事了,而保住了粮道,北方的岳鹏举也不会断粮了。”
赵恒忧愤出声:“为什么本王做什么事情都不行,而这个皇帝做什么都能够成功呢?”他很是不甘心。
风尘见状,知道时机已经差不多,便淡然开口:“燕王殿下,本教主有一计谋,可瓦解朝廷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