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咋了?”
我跳進屋裏,問潘嫂子為啥哭。
“我,我的剪刀不見了。”
潘嫂子眼淚汪汪。
她似乎不知道自己消失了很久,她說自己一直坐在這裏,就是一個眨眼,手裏的剪刀就不見了。
“嫂子別傷心。”
我告訴她不要緊,沒有剪刀也不用傷心。
潘嫂子哭的更凶了:“怎麽不要緊,我活著就是為了給大家染色,剪刀沒有了,我還怎麽給大家染色啊。”
“嫂子,你跟我來。”
我拉著她的手往外走。
正午的陽光很亮,小河邊的染坊矗立著,巨大的水車吱扭扭地轉動,就像兩頭巨獸。
我對潘嫂子說,這是送給她的禮物。
潘嫂子哇哇大哭起來。
不過,這回是高興的哭,我能看出來,她很開心。
她開心,我也就高興。
“謔,好大的染坊,能掙不少錢吧。”
我身後,三個穿著黑色布袍的人驚訝地議論著。
我扭頭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
嗬,他以為我看不出來他們就是雙馬山的土匪?
一群笨蛋,就算喬裝打扮,能不能把馬刀藏起來?
刀鞘上雙馬山三個字明晃晃的,以為我是瞎子?
三個土匪低聲交談一會,就衝著外麵走去,我知道他們這是回去報信,用不了多久土匪就會下山了。
我想要的,就是他們回去報信。
因為我的準備已經就緒,可以迎接雙馬山的土匪了。
雙馬山的探子前腳剛走,我立刻按部就班的開始計劃。
“要開始了嗎?”
鄭山找到我。
“嗯,按計劃進行吧。”
我點點頭。
“好,我馬上去安排。”
鄭山快步走來。
“不用緊張。”
我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我知道,鄭山會緊張。
他了解雙馬山,認識山上的土匪,知道雙馬山有多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