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花萧萧落满剑

第一百章 父亲的第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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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女人冷漠至极,冰冷的目光旋转着盘绕在这三个表情惊诧的人。然后小声地低吟着,似乎就像是一个受伤的小女孩,他看到牧儿羊那个短小地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外貌,揪了一下眉头。

牧儿羊见这个女子孤身一人在此,此刻手臂上还流着鲜血,他也同样地皱着眉头问道:“不知道姑娘可曾看过一个穿着黑衣长袍的男子经过此地,若是知道他的去向,速速告知我们,可否?”

那女人摇了摇头,对牧儿羊道:“刚才我挥剑不慎,不小心将长剑把自己的手臂伤到,我自己都来不及救自己,怎么可能看到他人的去向?不好意思,恕小女子不知。”

欧阳开山看到此景,他又不断着观察着那些兰丞留下来的血液的流向,目光停滞,此时正好在这个在这山中唯一的白石砌成的房屋里,看到了沿途过来的血渍,只是在这个屋子里,却好似都是这个女人膀臂上流下的鲜血,她环顾四周们,神色安静入水,然后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说道:“让我来帮你看看你的伤势。”

“我这里有金创药,给你涂一点,肯定好的快。”

白石屋子里的女主人也没有反对,只是心中好似有一阵不详的预感。就在欧阳开山将金创药敷在他那白皙的臂膀上面的时候。眼睛灵光一闪,看见屋内某一处角落,就放开了屋内女主人的臂膀说道:“姑娘,我已经给您敷完药了,既然你没有看见那个人,那我们也不便打扰,就此告辞了!”

然后一言不发,转过头对后面的海棠和牧儿羊说道:“看来真的不在这里,我们继续往前追吧,快!”他也不等海棠和牧儿羊说话,纵身一跃飞向了屋顶,却不见了人影。

“欧阳开山!你这小子干什么,怎么不登等我们!”

“再慢,就敢不上了,那小子一定已经走远了!”

“快!跟上!”

三人的身影好似已经飞远了,那个白屋子的女主人走到屋外,在雨中四处张望,那雨水混着她自己的鲜血,不断地在她的身体上流淌刚刚,刚刚的金创药也好似没有什么效果,但见到人已走远。

女人走到屋内,将门紧密地合上。闭上眼睛,只见到那个睫毛在不断地翻滚,轻声说道:“你可以出来了!”

随后,之间一个黑色长袍的年轻人从里面钻出来,那女人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除了一身黑色宽松的长袍之外,他的嘴角有些发白,或许是刚刚逃亡的时候,急得出来的吧,星目剑眉,炯炯有神的眼睛里,看到了他多年经过这些杀手的追杀,从他那被刺破的衣服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身体上有无数的伤痕,这种成天子啊江湖上厮杀的人,总是这样。

他叹了一口气对这个男子说道:“你走吧,他们怕是寻你不着,又要转头回来了吧。”

兰丞拱手作揖道:“多谢姑娘相救,不知姑娘尊姓大名,来日便可向你报恩。”

那女子用一种奇异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俊俏的男子,他身上那把长剑极长极细,似乎就是杀人的最好武器,剑上刻有的残月就像是这个人的象征一般。

“不必了,你走吧,我不需要。”那个女子眼神冰冷,语气低沉而让人胆颤心惊。在这烛火之下,兰丞仔细地打量了她的容貌。

面色有非常红润,嘴角边有颗痣,眼神有些迷茫,头上围着头巾,围着一条围裙,神色冷漠。

兰丞知道了她的决绝,也不再多问。仗剑向外走去,当踏出大门的第一步的时候,那传说中的那三个杀手却从不知何处的地方跳了出来,对兰丞说道:“纳命来吧!”

兰丞一凝神,一出剑,一回眸,瞬间三道银针向兰丞飞来,兰丞向后一仰,躲过了三道银针的攻击。那葬月剑也随之飞出,就在那一刹那间,葬月剑刺向了对面还在讥笑的欧阳开山,那血液霎时间就如同喷泉一样喷溅出来,洒在了牧羊儿的身上。

而那三针银针此时就如同流星一般刺向了白屋子的女主人,兰丞见状,一下子冲了过去,挡在了那个女子面前,霎时间,胸口中便多出了三支银针的伤痕。

兰丞紧紧地抱住了那个女子,眼神里多了几分关切,和同情,更多的是多了几分不舍。他无奈地,颜色迷蒙,后来,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他最后只躺在地上,看见那个白屋子女主人手里图案出现了两把小刀,只听“嗖”的一声,便没有然后了。

小屋是用白石砌成的,看起来平凡而朴实。可是小屋外却有一道和小屋极其不相配的非常优雅的前廊,廊前的屋檐下,居然还挂着一串只有在非常悠闲的人家里才能看到的风铃。

随着晚风的阵阵袭来,风铃不断地发出响声,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吓的越来越大了。

此刻,一个面色红润,穿着大红色衣服的女人在那屋檐下,看着屋外下着的倾盆大雨,此时正值夏季,那女子于是撑着一把雨伞,到屋外看了看她所载重的荷花。

金红开似镜,半绿卷如杯。

谁为回风力,清香满面来。

她吟了一首小诗,站在这硝烟弥漫的江南雨色中,看着远处树木的葱茏,又看看身后这个白色的小屋,孤独还是孤独,寂寞还是寂寞。

红粉靓梳妆,翠盖低风雨。

占断人间六月凉,期月鸳鸯浦。

根底藕丝长,花里连心苦。

只为风流有许愁,更衬佳人步。

这时候她忽然后面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那男子的声音粗犷而富有磁性,仿佛天生就有一股吸引人的魅力,她没有回头,而是用她那轻柔的声音对后面的那个男子说道:“你醒了。“那声音温柔,甜蜜,而充满了真情。

“你救了我?“男子问道。

“不是我救了你,而是你就了你自己!”红衣女子回答道。

男子不解得问:“姑娘何出此言,若不是姑娘相救,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呵,呵,呵,呵,呵,呵。”娜个女子的笑声如此明朗,仿佛是天籁之音,娇声已过,红粉穿戴,紫芝金兰,莲花一现。

兰丞看得那女子的笑容砍得出神,竟然痴痴地呆在那里一动不动,而此时女子已经将荷花采摘下来,对那个男子说道:“清者自清。”

兰丞还没有懂得那个女子的话,只是笑笑。

笑着笑着,却发现了那句话的真意。

女子进门,头也不抬,轻轻将雕花伞放了下来,然后梳理着自己的被水淋湿的散乱的发丝,对还站在门槛边上的兰丞说道:“你走吧,今生今世我不想再见到你!”

男子惊讶地看着她那张白皙的脸庞,不解道:“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用剑的男人!”

那娇艳欲滴的声音里传来的是沉重的声音,兰丞低下头,知道了为什么女子会这样对子说这样的话语。

他没有问为什么,而是问道她的名字。

她说:“她叫因梦。”

偶然相逢,偶然相聚,聚散之间原本如梦。

因梦,因梦。

她用纤纤细手端起桌子上的一个水晶夜光杯,倒了一杯葡萄酒,静静地看着他,听着他说的话。

人世间万事如梦,皆因梦而生,因梦而生,能如何?

兰丞叹息一声:“因梦因梦,人生如梦,看来我得走了,逃离这场不该相逢的梦。”

说完,兰丞仗剑疾走,向远处奔去,因梦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神迷离,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可是他既然走的远了,便将那一字一句咽了下去!

往事如风,如风,如梦!

兰丞后来再也没有回来过,可是那一夜,他永远也忘不了,一个女人为了她竟然将自己的臂膀砍伤,那流出来的鲜血绝对不是冰凉的,那是一种特别有温度的,令人沸腾的温度。

在那片飞溅的血液里,流出什么都不是。而是一个人对一个人的爱慕,这或许就是前世的宿命,他此生必须要遇到他。

后来,因梦再也无梦,兰丞走的那天晚上,将因梦的腰带缓慢地解开,那大红色绸缎衣服霎时间从那雪白如丝的肌肤上滑下,因梦此刻流着她的私处,不好意思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的身材非常高大,而且非常瘦,可是他的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是柔软而富于弹性的,你绝对摸不到她的骨头。她的腿非常的长,如果她的身高有五尺九寸,她的腿长至少在三尺八寸以上。

这么一双修长而结实的腿,无论长在什么样的女人身上,都是种非凡的魅力。

兰丞的身体此刻就在她的身体上不断地索取,索取着她身体上的每一处,每一寸,她的吻,她的唇,她的**,以至于到他的双腿。

两人那一夜经过多少次缱绻缠绵,经过多少次肌肤的磨合,两个人的肉体和心就在那一刻凝固。

第二天一早,那个剑客不见了,最后剩下的只有那个女子躺在那个狼狈不堪的木**,背对着门,小声地哭泣,而那天正好有乌鸦飞过,发出一种凄惨的叫声,那声音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字: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