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刑警

6.关于男人几个老婆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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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马为民带着弟兄们都住进了奔程大酒店。明天他们就要退出承包了,大家再最后享受一下五星级的待遇。

邢春妮对黑牡丹说:“牡丹姐,官司结束了,我现在已不是你们的代理律师了。但最后我还想讲一句话,你去提醒一下马哥,你们撤吧,别在淮安市混了。有人盯上他了,想办他呢。他走正道的想法是对的,拿着20万,离开淮安市,去外地承包个酒店。有史氏鲟这个好品牌,你们一定会成功的。”

黑牡丹点着头说:“妹子,通过这次打官司可以看出来,你是一个有水平的人。我们听你的,我们会按你的话去做的!”

“牡丹姐,我真想不到想做好人是这么难!不过坚持吧,善良愿望的力量是最强大的。只要坚持善良,人就一定会成功!”

“你说得真好,坚持善良!我一定把你的话转给马为民!”

“那好啊。正事办完,我们再说点别的吧。我想问的是,你与马哥是夫妻,但白玫瑰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同意马哥那样对你?”

“什么叫那样对我?”黑牡丹一下没回过神来,就这么问。

“马哥有了你,还与白玫瑰在一起,你就不介意?”邢春妮换了一种说法。

“我介意什么!我是一个农村的妹子,现在马哥把我带到城里来了,我天天幸福着呢,其他还有什么可以介意的呢?”

奥尔罕·帕穆克的《纯真博物馆》中有一句名言:“其实任何人,在经历时,都不会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但牡丹姐恰恰相反,她把每一个时刻都当成幸福在经历呢。邢春妮这样想。

“马哥是什么时候看上玫瑰妹的呢?”邢春妮对白玫瑰的称呼变了。

“到城里承包奔程大酒店时认识的。”

“那才几天呀,我看他们俩很热乎的。玫瑰妹有什么比你强的能耐呀,让马哥这么宠着她。”

“她呀,比我强多了。她是城里人,又是识文断字的人。她雪白水嫩的,莺歌燕舞的。哪里像我,黑黢黢的,笨手笨脚的。我们村里人都说,一白遮三丑,一点都不错。”

“我看你一点都不笨,做事有条有理,遇事沉稳不惊,打官司这么大的事,我看你一点也没有慌乱,件件事都很有主见的。”

“妹子,你这是夸我呢。其实我是外表端着,内心乱着呢。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我不沉稳着点,你马哥的脾气就会暴躁起来,说不准啥时候就会弄出个大事件呢。”

“是吧,我说你吕端大事不糊涂呢。”

“什么吕端不吕端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只是我还是笨,什么都赶不上趟。就说这**的事吧,玫瑰把马哥服侍得舒服舒服的,我就不行,学都学不会。”

“什么**的事,这**还有什么事呀?”这下轮到邢春妮不懂了。

“就是男女间的事呀。那天他把玫瑰带回来,要我们三人同床睡。在我们农村,男人说的话你就得听的。我也没说什么,就上床了,就是感到有点别扭。马哥挺照顾我的,第一个就与我做的,我就让他做了。后来他从我身上下来后,就与玫瑰做的。天哪,你才不知道,他一上玫瑰的身子,玫瑰就叫的呀,一声高一声低的,叫得人销魂,听得人脸红。马哥那个兴奋呀,我结婚好多年的人了,讲出来都害臊!”

不要说黑牡丹当时害臊,现在邢春妮听着也害臊。不过按照当时的刑法和相关的司法解释,一男同时睡两女可是构成流氓罪呢。这话邢春妮没有说出口。她不想伤害这个心地无瑕的农村姐姐。

“男人就是这样噢,你对他再好,他的心也不全在你一个人身上呀!”邢春妮这么说。

“也不是的。男人对你好,再一心一意,他也会想尝尝鲜的。这可以理解。男人就是这样的。你看我们村上,一群母鸡才一个公鸡嘛。女人一月总有一周不能让男人碰,那身体好的男人哪里受得了。做老婆的就得体谅男人,随他们怎么办吧。更何况一个女人一个味道,你提供不了的——比如我就不如玫瑰妹**功夫,那你让他去别的女人身上找呗。一个人活在世上,不把一切都享受一遍,会有遗憾的。”

“牡丹姐,你真会替别人打算。要是我,就不让他出去再找别的女人。他喜欢会**的,那我也叫就是了!”

“没羞!妮妹子,我不叫你邢大律师了,我们做大老婆的女人,要矜持的。他弄我,很痒我也忍着,大喘着粗气我也不叫。我是被你弄的,我没有办法,我得满足你。但我不是**,我得矜持。矜持这个词很高级的,但我们村的女人都说的。当小老婆的,就是为了让男人开心的,她得说吹拉弹唱样样都会,她得在**会叫。陪好男人是她的工作,她得把工作做到最好。大老婆的工作是竖好榜样,管好这个家,所以我要矜持。当然,还要大度。心大了,天地就大,这个家业就会越来越大。如果你天天管着男人,一点小事就与他吵,他最多避着你做呗,他那点生就带来的本性能改得了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与其让他偷着干,不如不拦他,让他明着来,你自己也做个明白人。”

“高,牡丹姐实在是高。不过我还是要管着我的男人,不能让他放肆。凭什么男人就能三妻四妾的,我们女人就要容忍他们!我们每月有一周让他们不能碰,是为他们好,让他们歇歇的,让他们养好身体的,而不是让他们外出拈花惹草的。”

“那,你是有这个资格的。你们城里女人,有一份与男人一样的收入,一份很体面的工作,当然有资格管自己的丈夫。而我们农村女人呢,吃饭靠男人,穿衣靠男人,嫁过去后也没有一分宅基地与承包田,能不听男人的吗?”

“是啊,没的独立的经济能力,那只能像辜鸿铭说的,一把壶配四个杯子了。”邢春妮说。

“妹子,你又在讲什么故事,辜鸿铭是谁,什么叫一把壶配四个杯?”看得出,黑牡丹学习的心劲还是很足的。

“辜鸿铭号称‘清末怪杰’,精通9国语言,得过13个博士学位,是北京大学名教授。有一次几个美国夫人请辜鸿铭喝茶,席间她们开始批评中国人的纳妾制度是落后和不人道的。这时辜鸿铭站起来,将四只茶杯依次摆在茶壶的四周,干咳了一声说:‘夫人们,你们看见了吧,一把茶壶可以配四只茶杯,你们可曾见过一只茶杯配四把茶壶?男人就好比这把茶壶,女人只是茶杯……’他这番话,让夫人们顿时无语。”

“对呀,辜老夫子比喻还真像。中国从古到今都是这样的,大家也习惯了。现在现代化了,文明进步了,但想进步的人你就进步,不想进步的人你就慢步,我看也没有什么不好。你妮妹子,城里人,以后管着老公,让他当气管炎,很好,为我们女人长志气。我呢,随男人去,他在外面再有女人,回来家我还是正宫娘娘。他外面再有女人,生再多的孩子,回来家孩子还得叫我妈。我看也没有什么不好。大家都这样过呗。过完一百年大家就都没事了!”

“是啊,过完一百年大家都没事了,说得好!”

两个女人笑成了一团。

大笑中邢春妮还是没有忘了一件事:“牡丹姐,你上次说的‘跑马’‘画地图’是什么意思,你说过要告诉我的。”

“你个傻妹子,比我还傻。我还是不告诉你,你以后问你的男朋友吧。我不能现在就把你带坏了!”说完,两人再笑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