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悶熱,仿佛大雨將至,空中一顆星星也沒有,烏雲像鍋蓋,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風,胡亂地刮了一下,就不知去向。
天很晚了。二虎剛從醫院回到家,先是看看紫晶,紫晶已睡熟了,保姆王媽正在大廳裏看電視。二虎一回來,王媽就把二虎的外套掛在大廳的衣架上。
王媽問紫藤的情況,二虎說,一天比一天瘦,恐怕就在最近幾天了。
一提起紫藤,王媽就流淚歎息,口裏不停地說,這孩子苦呀。剛混出點出息,怎麽就出現這種局麵呢?
二虎這一段時間,又是公司,又是家,又是醫院,也十分疲勞。王媽給二虎倒了一杯茶,正準備喝,喝了想在沙發上躺一會兒,這時手機響了。
王媽緊張地問,紫藤出事了?
二虎說,不是的,公司有點事,我得出去料理一下。跨出大門,又回頭看了一眼,開著車,往雪韻花的別墅去了。
來到雪韻花的住地,門開著。雪韻花穿著睡衣,仿佛剛洗過澡,正坐在大廳的豪華沙發上。二虎一進門,發現雪韻花非常安靜,眼都沒睜一下,兩道彎彎的眉毛耷拉著。
雪韻花太熟悉這種聲音了,隻輕輕地說了一句,仿佛是從幽深地洞窟裏發出的,問,你來了?
我來了。
二虎坐了下來,雪韻花站了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黑色的白粉雪茄給二虎,自己又燃上了一支,吐出濃濃的煙霧,香味迷漫著整個大廳。
小雪,你今天叫我來,就是讓我享受這個?
雪韻花慢慢地把眼睛睜開,深情地望去,然後用左手把頭發往後捋了捋,說,二虎,你知道嗎?這是最後的晚餐了。
二虎也沒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這位美麗冷漠得似乎有點變態的女人,經常會做出讓你想不到的舉動,都是開玩笑,尋找刺激。紫藤病了,雪韻花知道,她沒有趁此惡作劇,這就算好的啦。一個多月來,她顯得分外地平靜,也沒打電話騷擾,更沒有找他要錢。二虎因為太忙,幾乎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每隔一天,必須抽空到她這來一趟,尋歡作樂。這座別墅已成為樂園,成為他另一個心靈世界的棲息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