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九世童子之身,还真的不知道原来还有九世处子之身的。
这林语前几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居然到死都未婚,没有破掉处子之身,也是够厉害的!
“啧啧啧,我本来还以为这道士能把这嫁衣怨鬼给赶出去呢,没有想到,他的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好,不单单的是想要收了嫁衣怨鬼,更重要的,要夺了林语的九世处子之身。”
刘瑞在这个时候,发表了他的意见。
我点头,算是赞同他的说法。
不过,如果不是这道士说出来的话,我和刘瑞还真的是不知道这林语的肉身,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来头。
这简直要比小娟的肉体更容易招鬼了。
我之前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嫁衣怨鬼会缠上林语,现在算是明白了。
对于大部分不愿意去重新轮回的鬼怪来说,林语的肉体对它们的吸引力真的是太大了。
“哈哈,不过是一个臭道士,就算是我现在受了伤,我也不会让你如意的!”林语突然开口狂笑了起来。
桃木剑好像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样,直接从她的身体内倒飞了出去。
本来就是一身的红嫁衣,即使伤口处鲜血已经流了很多了,但是外面看来,也还是看不出来。
有些勉强的站起来之后,林语的双手高高的举起,似乎是在凝聚着力量。
狂风突起,将她整个人的身体都给包围了起来。
道士站不稳,一直都在后退。
“咳咳,咳咳”
就在这个时候,林语的双手不断的伸长,直接伸出了窗户,将我和刘瑞两个人脖子捏住,直接拖进了房间里面。
毫无防备之下,我被拖进来,直接坐在了地上,只觉得嗓子干疼的厉害,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原来是你,不过,就算是你现在在这里,也救不了林语了,她已经彻底的被占了肉身了!”道士看到我和刘瑞,还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到了这个时候,他倒是也不避讳什么了。
“小友,此时此刻,关键是要将这女鬼给消灭掉,咱们必须要联手!”不过,道士的眼珠子转了几转之后,就突然变了语气,带着一丝诚恳的对着我说道。
“我呸,你这个坏道士,脚踏阴阳道,居然不走正道,不要以为小爷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是想要这林语的肉身!”
刘瑞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了,他直接冲着道士吐了一口唾沫,嘲讽的说道。
我站起来,也看向了道士,“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要救林语。今天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夺了林语的肉身!”
在我看来,这道士可是比此时占据了林语身体的嫁衣怨鬼更加的可怕。
毕竟嫁衣怨鬼要占据林语的肉身,只是为了重生,但是道士,却是为了炼化林语体内积聚的阴气。如果林语落在了他的手上,那真的是会魂飞魄散,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嘿嘿,不和我合作,我看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根本就对付不了这女鬼,老道我也不着急,你们先打,等你们两败俱伤了,我再将林语的肉身带走,也是一样的道理,嘿嘿……”
面对着我和刘瑞两个人的斥责和不屑,道士居然没有生气,道士依然狡诈的笑着。
“看,飞碟”
就在这个时候,刘瑞伸手指着窗外,大喊了一声。
道士下意识的朝着窗外看去。
刘瑞抛出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炼魂索,正好将道士给困住了。
“你,你卑鄙,下流,无耻……”道士反应过来被骗的时候,就已经被捆住了。
“大家彼此彼此,我这样骂我,我听着我挺舒服的,毕竟这些话,完全反击给你了!”刘瑞掏了掏耳朵,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说出嘴的话,简直能够让道士气死了。
我之所以认识刘瑞拿出来的炼魂索,还是上一次他喝醉酒的情况下,指着他平时用来捆竹签的绳子给我解释的。
这玩意,是他们家祖上传下来的,毕竟多少沾染了阴阳因果,总是不可能真正能够独善其身的,留着防身,也是不错的法器。
那些鬼怪,从来不敢靠近刘瑞家里,不单单是因为他做的这个行业,更重要的一点,也在于这个炼魂索。
所谓炼魂索,顾名思义,只要被这绳索捆住的魂魄,再也不可能逃脱,生死全部掌握在炼魂索的主人手上。
道士挣扎了几下,估计也是觉察到了这炼魂索的厉害之处,索性就放弃了挣扎。
我看向了林语。
她站在那里,看着我,眼眸流转,似有万千情意想要诉说。
但是我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假象罢了。
“不管你有什么怨恨,今天,都必须给我彻底的离开林语的身体,否则的话,我势必让你魂飞魄散!”
手执铜钱剑,剑尖直指林语,我也是厉声呵斥道。
“这具肉身,我要定了!”女鬼的声音,也拔高了很多,脸上的情意绵绵也完全消失并不见,只余下狠厉的表情。
符纸开路,铜钱剑紧随其后,我冲了过去。
燃烧的符纸让女鬼后退,铜钱剑则是势不可挡的刺出。
女鬼身形变幻,我刺了空。
只是在闪躲之间,女鬼头上的凤冠掉落在地,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有那么一瞬间,女鬼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凤冠上面,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随即就双手成爪的对着我抓了过来。
铜钱剑挡住了女鬼长长的爪子,我另外一只手则趁机丢了符纸出去。
刘瑞在旁边拿起了他的竹签子,按着符纸,直接拍在了女鬼的身上。
女鬼的身子不在动,符纸就附着她的身体燃烧了起来。
女鬼倒在了地上,燃烧的火焰点燃了之前摆放的蜡烛,火光映照中,女鬼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咯咯鸣”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了公鸡的打鸣声。
林语的身体突然不再动了,那一身红色的嫁衣缓缓的褪去,又变成了之前林语自己穿的那身白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