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名僧人的话,秦尘和无影的脸色顿时大变!
他们没有想到,竟然如此轻易的就暴露了身份!
此地乃是蛮国的皇宫,皇宫内的高手和护卫军队都是精锐,如果对方铁了心的想留下自己二人,恐怕以秦尘二人如今的实力,难逃一死!
而正当秦尘准备出手击杀面前的僧人,然后和无影远遁的时候,老僧又说了一句话,让秦尘止住了动作。
“呵呵,秦元帅,请放心,我并没有恶意。”
“不然的话,我安排一些高手藏在这祭司塔里偷袭你,岂不是更容易得手?”
老僧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让人有种亲和的感觉。
秦尘虽然没有立即动手,但是依然全身进入了戒备的状态。
“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秦尘沉声问道。
这是他第一次来蛮国,而且之前在十万大山的那场战斗中,见过自己面的蛮人都已经被杀了,按理说应该没人认出来自己才是。
“我有秦元帅的画像。”
老僧笑着拿出一副画,展开后,果然是秦尘的画像。
这幅画惟妙惟肖,秦尘脸上的所有特征几乎都囊括了,与真人几乎没有差别。
“这……”
秦尘眉头紧皱。
看画像上自己的衣服,这幅画应该是自己在京城的那段时间画的。
是谁在那时就盯上了自己,还画了这幅画万里迢迢的送回了蛮国?
秦尘正在猜测的时候,老僧直接说道:“秦将军不用紧张,这幅画乃是蛮国的大祭司在前往大周时所画。”
“他说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与我身上同样的气息,所以才画了一幅画送给了我。”
“我本以为这辈子都会与秦元帅没有交集,但是没有想到,才过了短短两个月,便见到了秦元帅。”
说到这里,老僧顿了顿,随后问道:“不知道秦元帅来此,有何贵干?”
秦尘沉默了片刻,不过这老僧似乎对自己没有恶意,所以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如实相告。
“我来此,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我曾经遇到过一个蛮人祭司,他说在祭司塔里有关于修士的记载,所以想来查探一番。”
“而第二件事,则是感受到了祭司塔中有灵气的波动。”
听到秦尘的话,老僧会心一笑:“秦元帅果然有大将之风,对我非常坦诚。”
“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你说一说这祭司塔的起源。”
说到这,那年轻的僧人心炎连忙焦急的说道:“师父,不可啊!”
“此人是大周的元帅,是我们的敌人,您怎么可以把祭司塔的来源告诉他?”
老僧摸了摸心炎的头,笑着说道:“我们祭司塔,不参与任何世俗之事,何来敌人?”
“心炎,你凡心太重,所以才修炼了整整两年都没有踏入练气境界。”
“去,把那钵拿下来。”
心炎似乎很听老僧的话,他脸上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朝着楼梯走去。
“呵呵,咱们继续说。”
“祭司塔,其实是一个接近法宝但又不是法宝的存在,可以称为伪法宝。”
“祭司塔没有任何的攻击力,只有坚固不易损坏这一个特点罢了。”
“你可能想象不到,这祭司塔,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听到老僧的话,秦尘一愣。
他确实没有想到这祭司塔已经存在了这么多年,那岂不是这里还没有什么大周和蛮国的时候,祭司塔就已经存在了?
看到秦尘眼里的疑惑之色,老僧淡淡笑道:“没错,祭司塔,比蛮国的历史还要久远。”
“千年之前,祭司塔的主人从大陆中央的一个二星帝国而来,他身受重伤,无药可医,只剩下了三五年的寿命。”
“他本想找一处静地等待大限到来,但是没想到,在这里生活的时候,竟然遇到了一个具有修仙天赋的奇才。”
“于是,他动了收徒的心思,在生命的最后几年,他指导那个孩子一路突破,成为了一个筑基期的修士。”
“在临死的时候,他搭建了祭司塔,在塔顶坐化。”
老僧说到这里,秦尘和无影下意识的抬头向上看去。
这祭司塔只有区区三层罢了,那岂不是说那名高人前辈就是在楼上坐化的?
老僧点点头,说道:“你们想的不错,祭司塔祖师的遗骸,现在还在塔顶,你们感受到的灵气波动,也是他的遗骸所散发出来的。”
秦尘和无影顿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震惊的神色。
要知道,那名祭司塔的祖师到现在起码已经坐化了上千年,而历经上千年,遗骸依然能散发出灵气,可想而知此人生前的修为有多么高!
老僧没有继续说祖师的事情,而是话锋一转,说道:“从那之后,祭司塔便传承了下来,每一代继承人都会寻找适合修仙之人,带入祭司塔修行。”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做这件事的意义,大概,是为了传承吧。”
老僧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中没有一点情感的波动,显然是已经对此事早已不再介怀。
秦尘的心中忽然生起了一股敬佩之意,这群人一代一代的传承,竟是已经历经了千年。
说到这,老僧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其实我们祭司塔一直有一个使命,那就是重新回归祖师所在的宗门。”
“只是此地实在太过偏僻,有修炼天赋的人极少,祭司塔的传承者实力越来越低,到我这一代,竟是连筑基期都没有希望了。”
“我们这一脉,修为最高的应该就是第二代祖师,也就是祖师当年收的那个徒弟。”
“但是他将传承传下来之后,便孤身出寻,想要寻找到祖师所在的宗门,只是后来一直杳无音信。”
“心炎的修为比我还差,恐怕以后此事更加没有希望了。”
老僧说着,脸上露出了一抹遗憾的神色。
正在此时,心炎捧着一个钵从二层走了下来。
“师父,我把这个钵拿来了。”
心炎小心翼翼的将钵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