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应该是激发了体内的蛊虫,将他的生命力全都吞噬了。”
秦尘解释道。
“这么危险的东西,竟然养在体内,真是疯了!”
邹岳沉声说道。
好不容易抓到的关键人物,竟然就这么自杀了!
“这种蛊虫应该是平时以卵的形态休眠,然后用特定的方式唤醒后,会在短时间内苏醒孵化,然后吞噬宿主的生命力。”
“不过现在这虫子已经孵化完毕,没什么用处了。”
说完,秦尘打出一道灵力,直接将那虫子击杀。
“你们两个先把现场处理一遍,不要留下过多的痕迹。”
秦尘对两人吩咐道。
“是!”
两人回了一声,随即立刻开始动手。
这种事情,两人早已轻车熟路。
将老者的尸体绑上石块,直接沉入了江中,然后又将竹筏拆开,插在了树林的树冠上。
就算是专业的追踪循迹之人,恐怕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两人做完这些事后,又回到了秦尘的身边,却发现秦尘正拿着那封信发愣。
“元帅,我们已经做完了。”
“您这是……”
邹岳疑惑的问道。
秦尘将信摊开,给两人看了一眼。
无影和邹岳朝着信看去,顿时也愣住了。
只见上面是一串数字,根本看不出任何含义来。
“密信?”
无影皱着眉头问道。
密信乃是一种传递情报的信件方式,信件的内容用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密法书写,就算是被人截获,也能保证情报不泄露。
闻风阁目前的长途情报传递,用的也是闻风阁内部发明的一种密信之法。
“不错,这封信乃是密信。”
“这件事我早该想到的,是我失策了。”
“现在咱们立即回去,趁天还没亮,将那个送信之人带走,不然,今夜的行动就失败了。”
“蛮人通过商行往花城内运输兵器甲胄,最近可能会有大变动,我必须知道这封从郡守府流出的情报到底说了什么。”
秦尘沉声说道。
三人立即折返,在半路找到扔下的快马,朝花城疾驰而去。
进入花城后,三人直接潜入了郡守府,径直来到了马夫房。
“属下见过元帅!无影大人,邹岳大人!”
见到三人进入房间,马夫从**翻滚而下,对着三人行礼道。
多年未见到秦尘,他的神色有些激动,但是他仍然控制着自己没有流露出过多的表情。
做探子,就是在刀尖上生活,时刻不能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
“嗯,不错,警觉性很好。”
“在这里卧底这么多年,也辛苦你了,这件事过后,回京城养老吧。”
秦尘淡淡的说道。
“谢元帅!”
探子有些激动的说道。
闻风阁的探子,卧底的时间达到一定的年限后,就可以退隐。
由闻风阁出钱,在京城购置房产,并且每个月都发放例钱供其生活。
而除了卧底达到一定的年限,有重大贡献,也可以破例退隐,这对他们也是一种保护。
“现在事情还没有解决,你带我们去找那个送信人。”
秦尘说道。
探子点了点头,先是带着三人来到了马厩,果然见到那匹快马已经被送回了马厩。
而那匹快马趴在地上,不断的喘着粗气,明显是累得不轻。
“看来他已经回来了,元帅,你们跟我来!”
说着,他带着三人又来到了一个下人房。
“元帅,就是这里。”
“这房间包括他在内一共有三个下人,估计另外两个也被他下了迷药。”
探子沉声说道。
“好,把他给我抓出来带走,记得,不可惊动其他人。”
秦尘吩咐道。
“是!”
邹岳和无影应了一声,随即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听到开门的动静,躺在靠门的**的一道身影猛然惊起,看到门口的两道人影之后,顿时朝着窗户跳去。
可是他那里是邹岳和无影二人的对手,无影以掌化刀,打在了他的脖颈上,那人顿时晕了过去。
邹岳先是检查了一番另外两人,确定这两人还因为迷药在处在昏迷的状态中后,拎起那个人,走出了房门。
而无影则是拿出那封信,仔细观察了一番笔记后,模仿他的笔记写了一封信扔在了桌子上,然后也走了出去。
“元帅,就是此人。”
邹岳说道。
秦尘点了点头,随即用神魂之力在他的身上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蛊虫的痕迹。
“元帅,我已经根据那封信,模仿他的笔记写了一封信,说家中老人病重,他要立刻启程回家。”
“郡守府应该不太会关注一个下人的行踪,至少三五天之内不会被发现异常。”
刚刚走出屋子的无影说道。
“嗯,做的不错,天快亮了,咱们先离开。”
秦尘满意的说道。
探子返回自己的屋子,继续潜伏,而秦尘三人则是带着昏迷的送信人离开了郡守府。
回到自家宅子,找了一个无人的柴房,秦尘用眼神对邹岳示意一番,邹岳顿时会意,站到了柴房外放哨。
秦尘将送信人弄醒,送信人缓缓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两人时,顿时慌了神。
“你们是什么人?绑架郡守府的人可是死罪!”
送信人一脸惊恐的说道。
“那与蛮人通信,给蛮人送情报,又是什么罪名呢?”
秦尘淡淡的笑道:“别装了,你已经暴露了。”
听到秦尘的话,送信人脸上慌张的神色顿时平静了下来。
秦尘从无影手里拿过那封密信,在送信人的面前缓缓展开。
“说说吧,这封信写的是什么。”
秦尘淡淡的问道。
看到这封信,送信人的神色一滞。
“呵呵,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连这封信都截了下来。”
“让我猜猜,你们能拿到这封信,渔翁已经死了吧?”
“他好歹也是御气境界的武者,而且乘着竹筏,你们能追上他,恐怕你们的实力已经远超我的想象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送信人沉声问道。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你没有资格反问。”
秦尘淡淡的说道。
送信人顿时冷笑一声,说道:“我敢说,你敢听吗,你怎么就能确认我说的不是在骗你呢?毕竟这密信的解法,只有我和接信人两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