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下的时候,它和苏言只有一墙之隔!
空气凝固般的安静下来。
苏言也屏住呼吸,没有轻举妄动。
由于趴在墙下,他看不清另一边是什么东西,自然也只能干等着,希望对方尽快离开。
苏言默默祈祷对方赶紧离开。
【快走开,我是有底线的!】
脚步声又响起,这回是离开的声音。
【我苏某从不祈祷,我命由我不由天!不要触及我的底线!】
心里还没得瑟完,那玩意又走了过来。
苏言再一次灰溜溜的蹲下。
【我是有底线的,只是底线十分灵活而已。忍无可忍,一忍再忍!】
安静了一分钟,那脚步声又出现,可能是由于踩在外面的院子吧,带了些泥土,声音沙沙的。
苏言手撑着想要站起开,背已经拱起,腰准备挺直的时候,右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跳,直觉让他停下来。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刚刚的鬼好像没有离开,那脚步声没有由重到轻的感觉,更像是它在原地踏步!】
想明白这点,苏言的后背都淋湿了。
【我太傻了,怎么现在才明白。】
苏言继续躲在墙下继续躺平,闲着无聊还扣指甲去了。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苏言都快等到不耐烦为止,那鬼好像终于认为这里没有人了,于是转身离开。
不过稳妥起见,苏言硬是多趴了十几分钟才试探着站起来。
【切,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
苏言脸不红心不跳,好像刚刚一切都没发生。
环顾四周,破烂发霉的墙壁,地板上阴暗的墙角还有苔藓,一层厚厚的灰尘盖在桌椅上,一切都表明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宿了
【反正我现在没有灵异力量,不如上楼看看情况,如果可以,确认一点刚刚那是什么玩意,是鬼的话也好在楼上等它进入其他地方的时候我再冲出门去。】
这是目前最安全的方法了。
一步一步走上楼,木制楼梯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就担心下一刻出现危险
楼梯踩坏是小事,踩坏的声响招引外面那东西可就完了!
幸好,一路都平安无事。
苏言顺利上楼。
二楼走上楼梯,大部分房间都挺正常的,除了最后一间房间。
苏言打开虚掩的房门,一打开面前的一幕就吓得他说不出话来。
一条红黑花纹的绳子勒着一具幼童的尸体挂在正中间,尸体脚下是一张红棕色的被踢翻的椅子。
幼童看身形只有五六岁,头仰着被勒断脖子,浑身都是尸斑。
但是它的脸很奇怪,是一张老人脸,嘴张的特别大,下巴一直张到胸口处。
虽然苏言不是警察,不会根据尸体判断死亡时间和方式,但是他也能想到被勒死的人嘴巴怎么会这个样子?
【要不我现场试试勒自己?】
苏言摇摇头,放弃这个疯狂的想法。
继续观察下去,这尸体非常非常新鲜,没有腐烂的迹象。
身上还披着一件成人大小的黑色风衣,风衣的肩膀处还有几点血滴。
【这很可能是一只鬼,出于某种灵异力量被封锁住了,我最好离它远点。】
自从进门开始,苏言就一直和它保持足够的距离。
现在的他太脆弱了,一丁点灵异力量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他!
房间里其他设施很正常,**发霉的床单,桌子上是一些书本,床头柜和床头全是各式各样的布娃娃。
一切都很正常。
唯一有些突兀的是角落放着一个黄金制造的手提箱。
苏言走到窗户边上,至少从他看到的那块区域很正常,没有厉鬼的踪影。
之前想查探的井就在不远处,但是只能看到周围要高几十厘米的水泥,应该是为了防止有人掉进去才搭起来的水泥壁。
【看不到啊。】
苏言已经尽力把半个身体从这个在墙壁中间的窗户探出去,可还是看不到任何东西
还好,房间里还有一个被玻璃门关住的阳台。
玻璃门是推拉式的,依靠房间里的开关来关门的。
【从这里出去到阳台,或许可以离井更近一些,说不定可以看到里面什么情况。】
阳台距离井还是有些距离的,苏言并不奢望可以直接跳进去,只希望可以得到里面的信息,确定是不是自己离开这个灵异世界的通道而已。
打定主意后,苏言正准备推开玻璃门的时候,他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
被吊起来的尸体本来是面对门的,可是现在不知何时对着自己了。
【难道刚刚我在看外面的时候,它...】
脑海里一脑补,自己把脆弱的后背交给它,但是也在侧耳倾听,以防万一。
结果这东西不知怎么悄无声息的转过身,就这样张开巨嘴对着自己。
苍老的面孔,张到胸口的嘴,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背,苏言一想到这里就不寒而栗。
左手忍不住抓紧了腰间的尸油精,里面大部分都用来对付那井盖了。
剩余的剂量最多使用三次,苏言自然不是托大的人,看似鲁莽,但一直粗中有细。
刚来到这个灵异世界,肯定手足无措,再加上没有灵异力量可以动用,他当然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
不过他也准备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使用这尸油精的决定。
苏言凝视吊起来的尸体半天,最终按捺下泼油的冲动。
【后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是省着点用好。】
砰!
砰!
砰!
几声上楼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难怪刚刚没看到它,原来是上楼了!】
苏言面色难看,眼神飘忽不定,脑海里几个想法被否决后。
他最终决定先离开再说。
一个跨步到玻璃门处,熟练的打开然后推动玻璃。
玻璃门打开了,再苏言满怀希望的眼中卡出了!
只有不到十厘米的缝隙,根本不足以一个成年人通过!
【今天到底什么运气,出门没看黄历吗?】
苏言气的想骂娘,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身后吊在天花板的尸体仍旧对着苏言,它张开的巨嘴好像在嘲笑一般。
苏言强行冷静下来,因为他想到一个办法。
他把目光集中到吊尸脚下的红棕色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