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答复。
打开车厢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被眼前一幕吓得走不动路。
无数人倒在地上,一个纸人正站在一具尸体的位子边上,扒开他的喉咙,一只手伸进去似乎在摸索什么:它穿的花花绿绿的,颜料画的栩栩如生,配搭浓眉红唇。
就和正常的纸人没什么区别,就是缺了眼睛。
但是浑身散发诡异之色。
“啊!”
一声尖叫响起,所有人慌不择路就跑到后面的车厢。
原本一动不动的纸人在这一刻突然动了起来,它放弃了那具尸体,僵硬的动了起来。
高含烟连行李都没拿,然后就站了起来,正想跑。
可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
只见那纸人没有理会第一排的人,而是径直走向第二排惊声尖叫的女子。
依靠声音杀人吗?
那具体是怎么杀的?
高含烟还想继续看下去,可是人群哪里会停下,人与人摩肩接踵,互相推搡。
最终高含烟不得不被挤到其他车厢里。
可是后面那节车厢也没好到哪里去。
整节车厢都空无一人,诡异的是行李全部都在。
要知道,这可是最后一节车厢了,他们还没跑到哪里去?
“我要下车!”
“快,关上门,别让它进来!”
无数人哀嚎着,那只诡更兴奋了。
突然,车厢顶部天窗被打开。
又一具纸人掉了下来,这次的纸人也是花花绿绿的,但是多了眼睛,少了耳朵...
...
“今天是个好日子,吉祥的事儿...卧槽”苏言刚出修炼室就差点要动用帝江诡的力量。
齐卓欢正在门口等着,一出门就看见了她的脸。
“你是不是变态?在我门口鬼鬼祟祟。”
苏言无语的说。
“现在有点麻烦,冯队长说藤江市暂时由你来管理。”
齐卓欢没有心情和苏言开玩笑。
“怎么,他没了?”苏言默默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遗像,上面还挂了一圈花,“我已经为他准备好花圈了。”
“那个钱麻烦你们报销一下,五块灵石就好。”
齐卓欢一脸无奈。
“不开玩笑了,冯队具体去哪里了?”
“他去隔壁临江市处理灵异事件,那边暂时还没有负责人,所以冯队暂时过去替补了。”
苏言脸色沉重下来,阴晴不定。
“怎么了吗?”
齐卓欢问道。
看到苏言神色不对,她马上解释:“没事的,冯队实力超群,肯定可以安全处理的。”
“不,你们不知道那玩意的麻烦程度。”
“告诉我具体位置。”
“明白了,还有这是你的枪械。”齐卓欢递给苏言一个箱子,里面是配备的黄金制造的枪及子弹,因为苏言还没有受过系统的训练,所以子弹并不多,只有五颗。
虽然灵异无法影响黄金,黄金只能隔绝灵异,不能杀死厉诡,不过也聊胜于无了。
苏言坐上军用汽车,立刻前往目的地。
“喂喂,耳麦通讯是否正常。”齐卓欢在苏言的耳麦里发出声音。
“可以收到,但是我希望在我处理灵异事件的时候,除非我联系你或者你有很紧急的事,除此以外不要联系我。”
一到关键时刻,苏言就认真起来,没有平时的玩闹。
“我明白。”
齐卓欢说完就切断联系。
耳麦里关键的零件都是黄金做的,除非特质实在无法替换。
这也保证其在诡域里的可用性。
而临江市东站已经被封住,无数本该出发的乘客被拦在站口。
“怎么回事?不是说东站重新开放了吗?为什么又不能进了?”
“就是,我都整理好行李了,结果你们又不让进!”
门口极为嘈杂,无数不知情的普通人将站口围的水泄不通,谩骂一片。
苏言走下车,独自来到门口。
他注意到门口的一辆大货车,里面是一口黄金棺材。
“喂,齐卓欢,联系他们把车开回去吧,用不上的。”
做完这一切后,苏言走到站内。
“哥们,别去了,他们又把站给封了。”
苏言颔首,然后不急不慢的走向站口。
“看,又有个不怕死的要进站了。”
“你们说,他可以坚持几分钟?”
“一分钟吧。”
“说不定刚走上去就被吓哭了,像刚刚那个,还没走进就被枪吓跑了。”
“你们说,他们称站内建筑有问题,那有必要拿枪堵门吗?”
“谁知道呢。”
在所有人戏谑的目光里,苏言拿出刑警证后就进去了。
“什么?他居然进去了!”
“怎么可能,刚刚有人求他们都没用啊!”
“我怀疑有内幕!”
苏言没有理会外边的人怎么看待他,他谨慎的走进大厅。
刚进入就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苏言谨慎环顾四周。
一阵阵歌声回**着,凄厉幽怨,让人伤心断肠。
“唱的什么玩意,狗都不听。”苏言心里嘀咕。
他走到看台才发现一片尸体倒在地上。
啦...啦...
诡异的歌声越来越近,可以看到地下车库有个阴影正缓步走来,好像在挑衅一般。
苏言邪魅一笑,这能忍?
他刚往前走一步就想起之前在山上被那只诡脸压制的场景,然后默默收回脚。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忍了。
没有搭理它,苏言走上楼。
这座东站一直处于关闭状态,最近才开始重修的。
上一世这里被全面封锁,一丝消息都不肯流露出来。
苏言也只是侥幸看到网上有人传的视频才有所了解的。
地下车库里的玩意仿佛知道了苏言的离去,于是缓缓退回去。
啪嗒,啪嗒。
好像有人在打篮球一样,可是这个时候谁会在这里打篮球呢?
走过拐角,一个小娃娃,穿着破布匹,纤细苍白的小说正拍着一个黑色头颅。
血溅了大块墙壁,面皮血肉模糊,五官已经无法辨认。
苏言没有管它,因为自己并没有保命的力量。
帝江诡可以压制厉诡,同样的,厉诡也可以轻易凭借规则玩弄他于股掌之间。
然而麻烦没有因此放过他。
小男孩不满这个“球”的质量,拍重了些。
球终于支撑不了,被男孩丢弃到某个角落。
男孩对着空气拍着,明明没有球,可是依旧有声响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