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了,哗然开了!
好像是第一次听说要去执行任务的,这些来舟山岛至今,都是吃喝玩乐,学学功夫的,如今要派上用场了,当然高兴了!
谢天虎举起双手,道:“静一静,在座的每一个成员,客人,贵宾,凡是参加我们的任务,我谢某保证让你的家属能够大富大贵!若是不服从安排的,就要去屋后喂养鳄鱼的活给你留着。”
当然他的喂鳄鱼是最害怕的一条,那是要命的工作。这么一说,没有一个不同意,因为自己的家眷的命运就在自己的手里把握,谁敢得罪逍遥山庄呢?
“逍遥山庄本来是江南第一庄,众人有口皆碑的名门正派,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贼窝,海盗了呢?”谢婷婷越看越是恨着这个父亲,慢慢地就开始要离家出走的想法。
几个管事在周密部署计划,谢天虎可是匆匆离去了。
谢婷婷马上设法尾随而去。
水上的大船上,依旧的灯火辉煌,只是那艘白色的大船上面的逍遥山庄旗帜已经降落下来,留下孤独的桅杆,在夜里像魔鬼手指,指向无尽的苍穹。
岸上的护卫见谢婷婷来了,提起灯笼,火棒围了上来,刀剑裹身,道:“上次来了个毛猴子,将这里的人都杀完了,现在轮到你了,老实交代,来做什么的?”
另外几个一起吼道:“来做什么的?”
“我只是迷路了,不小心来这里的。”谢婷婷低头弱弱的说道,像是真的迷路的人一般。
“给我搜!看看有没有异常的情况。”有个大个子喝道。
五六个汉子将谢婷婷给钳住,三双大手就要自脚底开始搜身,快要到大腿上了,谢婷婷哎呦一声,道:“岂有此理,也不看看我是谁?”
听她这么一说,几个人就停了下来,凑近火棒,道:“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为什么要碰到我,戴管事。”
“哼!戴管事,你这个戴高帽子的管事,睁开你的眼,看清楚,我是谢婷婷!”谢婷婷挣扎着要大叫。
“啊!”戴管事听到是谢婷婷,大吃一惊,连忙松开手,道:“大家放手,我看看是不是大小姐。”
一松手,谢婷婷马上将头顶上束发的绳子一扯,一头黑发垂了下来。道:“高帽子戴管事,我命令你快点将我送回临杭!”
“是,小姐吩咐的事,不敢耽误!”戴管事立刻安排人护送谢婷婷上小船过去。
刚刚过河,临杭赶来接应自己的人马也已经赶到,一个护卫手里还拿着飞鸽传书,道:“大小姐,属下来迟,请你发落!”他们当夜赶来,为的就是怕谢婷婷出意外。
“问题不大,不过,现在我要马上回临杭。”谢婷婷跳上了一匹快马。飞也似的往临杭跑去。
谢婷婷刚刚走一会儿,桃花岛大船上的谢天虎就发现了问题,立刻下令追谢婷婷,飞鸽传书逍遥山庄各个分点,全力堵截谢婷婷。
谢婷婷当然知道,父亲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所以,她一路抢先,丢下了后面的所有人,连夜过了临杭,方向就是苏州桃花坞。
由于江南近期出现了许许多多官员失踪,死亡有关的大事,因此路上便有盘查路人的官兵,谢婷婷必须道逍遥山庄的各个分点去装扮一下,带上两个丫鬟一路北上。
下午时分,暮春时间,游人甚多,商旅成群结队经过桃花客栈门口。
谢婷婷带丫鬟再次来到桃花坞,桃花客栈的生意比以前更加的火爆,因为这里的服务项目较多,客栈二店正准备洽谈收购一店的事宜。
一个代理掌柜的老者刚刚从一店回来,就看到大小姐谢婷婷来了,匆匆走来带路,欠身问候:欢迎大小姐来视察本店,老奴这就给您带路!
谢婷婷见老者如此殷勤,一定了解很多桃花客栈的事情,便将老者叫到以前司徒涵雨几个人被抓走的房间内,问道:“猴管事,你可否记得上次飞鹰镖局在这里做了一单事,就是有关天地会义团的人被带走了?”
老者取下毡帽,摸摸脑袋,仔细一想,道:“想起来了,那是一个晚上自称是逍遥山庄庄主之命来办事,需要带走四个人,三男一女,也就是在酒菜上坐手脚的几个大汉。”
“一共几个人?”谢婷婷要问个仔细。
“六个大汉,个个身手不凡,武艺高强。”老者如实道来。
“他们将四个人带走后,可否有什么东西留下?”谢婷婷突然站了起来,望望房间四周。
“有,有两只判官笔,一斧头一柴刀,均是特殊手工制作。”老者脱口而出,他对这些武器倒是有些研究。
“我倒要看看,这些特殊的兵刃,在什么地方?”
“哦……老奴这就去拿来。”
谢婷婷一看都是任世官几个人用的武器,摇了摇头,问:“猴管事,就这些东西吗?”
老者摸摸脑袋,轻轻一拍,道:“有了,还有一袋东西,乃是一只白老鼠与大乌龟。”
“快点拿来看看。”谢婷婷需要看看这个白老鼠是何物。
老者猴管事提来一布袋,里面就是草帽大的乌龟与白老鼠,道:“大小姐,就是这两只怪物了。倘若你不来,伙计差点就把它们给下汤吃了。”
谢婷婷看到这只透明通亮的白老鼠,就想起了桃花岛那种大猫头鹰,三个动物都很奇怪,莫非有什么关联不成?
老者望着谢婷婷如此入神,试问道:“大小姐,这两只动物大有古怪,十多天了,不吃不喝,晚上的时候,白老鼠还可以发光发亮呢。”
“哦,原来这样。”谢婷婷将两个动物拎了起来,道:“我先走了,无论是谁问了你,都别说我来过。”
“老奴知道,小姐慢走!”老者立刻带路送人。
谢婷婷带上了丫鬟,带上了足够的盘缠,折回临杭地区,在宁波港安顿下来,需要慢慢调查桃花岛的情况。因为她找不到刀客逢君,连同刀客逢君有关系的人也一个个不见了,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舟山岛,可是要从这里陆地到舟山岛,需要搭乘大船方能抵达对岸。
她来到了船老板的木房子里,要了两个房间,木房子也就是所谓的“客栈”只是简陋一些仅能遮风避雨罢了。
木房子里,没有什么外人,几个女子在屋子里做些刺绣活儿,其他的人早就跟随出海去了。
谢婷婷安排丫鬟去港口探查消息,特别是过往路人,须及时回来报告消息。
这里木房子的女人都是专门研究男人和银子的女子,都很年轻有活力,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也不用发愁,她们需要的如何能吊住男人的心?
谢婷婷在这里多少也看到了一些,这几个女子除了刺绣就是学做饭。同样是女人,谢婷婷觉得自己与她们有明显的区别,她们身上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她一下子找不到心上人,决定在这里休息几天再作打算。
这时为了男人,再一次屈身要与这些风尘女子一起学点东西,谢婷婷的牺牲也算大了。
这类陪男人睡觉的女子,不怕孤独,不怕难过,不怕男人不高兴,最重要的是不怕男人走掉,她们有的是法宝让男人乖乖留下来舔脚趾头。
终于找到了个说话的机会,谢婷婷问其中一个喜欢下棋的女子,道:“小姐妹,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自己与自己下棋吗?”
“姐下的不是棋子。”这个小姐妹嘴唇微动,头也不抬。
“那你下的是什么?”谢婷婷觉得十分奇怪,上下打量她这身十分狭窄的开叉很高的南洋连衣裙。(是船老板出海时从外国带回来的)
“姐下的等待!”小姐妹依旧在旁若无人地左手与右手下棋。
“等待什么?”谢婷婷无法体会,这些女子是如何在这个屋子里度过漫长的岁月的,道:“没有人拉住你,你大可以外面去玩,甚至可以回家去……”
“我在等待一颗不知道何时回归的心。”小姐妹自言自语地叹息:“天下没有一个女子愿意做这种风尘女子的,谁也不愿意尝试在男人**欢笑的生活,倘若不是为了银子,傻瓜才会左手与右手下棋。”
或许是女人太寂寞了,需要用棋子来打发时光,谢婷婷何尝不懂这个女人的心思。但是这样何尝不好?最少不用像自己一般去天涯海角寻找这个杀手。
另一个房间仍然是一个身材很好的少女,她正用针线纳着鞋底,绣得津津有味。
谢婷婷过去问道:“小姐妹,可以教我绣花吗?”
“姐绣的不是花,是寂寞。”这个少女,将手上的针线鞋底丢到**。道:“你一个富贵人家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这里找人呀。”谢婷婷不请自己进来,道:“我发现你们都很快乐!”
“我们快乐?我们只有看到银子才是快乐的。”这个少女大眼瞪起,道:“我们佯装快乐,只是为了讨男人欢心。男人都是一个样,需要你的时候是宝,不需要的时候是草!”
谢婷婷听了两个女子的诉说,好像多少懂了些人之常情,男女之道。
伙房里又是一个少女,那是唯一做饭煮菜也要唱歌的女人,她不但能唱歌,还能将厨房里的声音弄得像是乐器一般悦耳动听。
谢婷婷走了前去,问道:“这个小姐妹,是什么让你如此高兴?”
那个小姐妹呵呵笑道“要高兴还不容易,因为我最有办法讨得男人开心了!”
“你有什么办法讨得男人开心呢?”谢婷婷依在门框望着她,想学一个办法来对付刀客逢君兄。
那个小姐妹一边将碗里的鱼夹在油锅里去炸,一边讲述道:“想要留住男人的心,必须吊住他的胃,先要给他做好吃的,让他记得你。只有男人记住你了,就好办了,总之对付男人最简单了,就像是炸小鱼,千万不能用筷子搅来搅去,要不然就会烂的……”
哦,谢婷婷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太关注刀客逢君了,所以到现在还是没有得到他的认可。
“太奇怪了,简直是太奇怪了!”谢婷婷连续说了两句,她觉得这里的女人太奇怪了,居然可以在破房子里将男人研究个透彻。
一个年级稍长的女人扭腰走了过来,板着脸叱声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前几天发生了更奇怪的事情呢?”
“哦,什么事情那么奇怪呢?”谢婷婷试问。
“前几天来了个渔民,技术十分的好,居然将从来没有输过的老板都给赌赢了,而那个渔民竟然对银子与女人都不太感兴趣!”
“那个渔民长得什么样子?”
“一个鼻子两个眼,傻愣愣的,就是透出一股与众不同的灵气。”
“他现在哪里去了?”
“听说是要坐船老板的大船去舟山桃花岛。”
“哦……”谢婷婷若有所思,她想起了一个人,刀客逢君兄,不是她多疑,她认得那么多人,他是唯一对女人和银子不感兴趣的。是以,她有问道:“请问大姐,那个人现在去了什么地方?”
“去了渔船群里去了。”那个女人手一指。事实上她说的人正是杀手刀客逢君,只不过是装扮过的人而已。
谢婷婷打眼望去,一行一行的渔船摆在那里就像是咸鱼摊上的咸鱼,无人问津。
她来道最后一个老渔翁的船前,老渔翁依旧在织网,身旁一只泛白的酒葫芦,他对谢婷婷的到来,不当一回事,冷冷地问道:“是不是又想来借衣服?”
因为上次,刀客逢君来这里就是穿着女人的衣服来的,到这里将老渔翁的旧衣服给穿走了,他以为这个谢婷婷还是男扮女装,所以要先把丑话讲在前头。
“哦,不是,不是,老丈我想问问近来有没有一个奇怪的渔民经过你这里?”谢婷婷立刻抽出一些碎银递了过去,道:“我想寻找一个奇怪的年轻渔民,他对女人与银子都不感兴趣。”
“你的钱,我不要,你要找的人,也没有。”老渔翁仍然在一挑一勾地编织渔网,停了一会儿,道:“前几天倒是有个女人来这里穿了我的破衣服走了。看他不多说话,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女人?衣服?”谢婷婷突然闪过两个敏感的词语。心里暗忖:“这不正是刀客逢君的拿手好戏吗?”
她退了开去,遥望白茫茫的大海,发现逍遥山庄真的很神秘,自己在里面生活了十多年也没有摸透里面的奥秘。
便在这时,一个丫鬟跑了过来,道:“小姐,前面有情况,对面岛上来了很多人,往临杭方向过去了。”
谢婷婷一听,立刻发足奔去,在大石头顶上望去,果然一队商旅,车马长长的一队,敢情是贵重货品,自港口往临杭方向走去。不消说,肯定是逍遥山庄的人将鸦片等货物运往临杭附近去销售了。
既然是舟山岛逍遥山庄少了那么多的人,里面一定很空虚,不妨这个时候桃花岛,看看还有没有特殊的情况,特别是那个水上楼阁。
谢婷婷一个翻身落了下来,来到老渔翁前面,道:“老丈,我要坐你的船去对面舟山岛,请给我开船吧!”
老渔翁提起葫芦,呷了口酒,道:“传闻舟山岛,藏龙卧虎,去了的人都回不来,我还有多留两年命来喝老酒。再说舟山岛的逍遥山庄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你还是去找他们的船吧!”
“老丈,请问你有什么条件?”谢婷婷拿出一沓银票。道:“要多少钱?”
“钱不是万能的,我不需要钱。”老渔翁摇摇头,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前面有条船敢去桃花岛,但是要价很高。”
“哪条?”
“就是那条没有蓬的渔船,船主人是亡命之徒,听说他以前是无恶不作的杀人犯。这两天刚刚好出海回来了。”
“我不怕,我这就去找他,谢谢了!”
这是一条船,看来只是几块木板拼起来而已,谁看了都会怕的,最怕的还是那个船夫,只有一只眼睛一只耳朵,鼻子一般是结茧的伤疤,半边脸丑陋得像是鬼。他腰上一把钢刀,刀刃锋利,绿芒映射要割伤人的眼睛。
他转过头,桀桀笑了两声:总算是有生意来了!
后面的两个丫鬟冷不防被这个人吓一跳。他脚下一个箩筐里,卖的都是鲜鱼,每一天的眼睛都被他给弄瞎了。就这么一个渔夫,谁敢坐他的船?
谢婷婷拱手问候:“请大侠带我们过对岸的舟山岛。我可以付你五十两银子。”
那个丑陋的汉子摘下斗笠,竟然是个电灯泡秃子,他乜眼斜视谢婷婷丰腴的身子,道:“我只卖鱼,不是载人的客船。”他桀桀两声冷笑,道:“不过,姑娘若是想过去,我还是可以勉强送你一程,关键是要银子一百两!”
谢婷婷望着这条弱不禁风的破船,还有这个黑衣秃子船夫,那柄锋利的钢刀,眉毛也没有动一下,道:“没有问题,给你银子一百两!”她二话不说就掏出一百两银票递了过去。
水上风大浪大,三个人就紧紧抱着一团,要命的船夫挥动着船桨拼命往前划去,船里不断有水涌入,让这条破旧不堪的渔船摇摇晃晃,随时都有翻船的危险。
天上的海鸥声声啼鸣,两个丫鬟早吓得不敢动弹。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保佑别翻船……
这正是一只脚在阳间一只脚在阴间,稍稍来一只小鸟在船上,也马上会有沉下的危险。
半个时辰过去了,这条破渔船划得很慢,这时才到一半路程,前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岛屿,三个人心里非常的激动,因为这条摇摇晃晃的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沉都还是个问题。
秃子船夫停了下来,桀桀笑了起来,道:“小姑娘,大爷今天差点酒钱,需要你给补上。”
“为什么要我给你补上?”谢婷婷感觉不可思议。
“嘿嘿,你若不给,我就不摇橹。”那秃子一脸的狞笑,一副强盗的样子。“将你们一起丢进海里喂大鱼……”
他摇摇晃晃走来,举起了手里的钢刀,下午的阳光斜照在刀刃上,白荧荧的非常刺眼。
“呀——”两个丫鬟看到这个秃头单眼的船夫走来,魔鬼一般走来,吓晕了过去。
“强盗!”谢婷婷看不惯这种坐地起价的交易,道:“你想要多少?”
“嘿嘿嘿……我要你身上的全部,连两个丫鬟一起都要完,要完!”那个秃子船夫露出了狰狞面目,像是十足的强盗。那动作不论是谁看了都会觉得恶心的。
谢婷婷这才想起了老渔翁的话,这个果然是坏人。
秃子船夫一步步走来,谢婷婷大呼:“别过了,船要沉了。”
“嘿嘿嘿,美娘子,船沉了更好,能有你们三个一起沉下,是再好不过的了,所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大爷有你们陪葬,不枉此生了!”他离谢婷婷只有两尺余距离,一只大手就伸了过来,要吃豆腐!
谢婷婷猛地一退,船体重力不匀,一个侧翻,差点就倒了下去。幸好她突然跃起身,落在另一边的船舷上。
这可无奈,四边的茫茫大海,前面是个恶魔一样的船夫,若是与他拼起来,说不定会船破人亡,如果不与他计较,他会得寸进尺,说不定还没有漂到舟山岛,船就被浪给打碎了。
秃子船夫一步步逼近谢婷婷,用一只锐利发红的斗鸡眼盯着谢婷婷坚实的胸部,半张嘴角上,口水潺潺而下。
在茫茫大海上,遇到这种不怕死的歹徒,是谁都会怕的,何况是个千金小姐带着两个丫鬟?
就在这紧要关头时刻,谢婷婷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布包在身边,也就是装了白老鼠与大乌龟的那个包。她反手示停,抖开了布包,道:“船家大爷,我给你银子,全部给你,你只要将我们送到对岸就行了。”
船夫一个虎跳,就扑了过来。
“啊!”谢婷婷大呼一声,将布包里的乌龟与白老鼠给丢了过去。
这下白老鼠与大乌龟两个动物的举动真是巧妙到了极点,大乌龟就是咬住了那个船夫的半个鼻子,白老鼠咬住了他的一个拇指头。两个动物都不是普通的品种,所以咬起来是雷叫不动。
秃子船夫,哎呀哎呀大叫救命,救命!
谢婷婷看准时机,一脚就将他的膝盖踢个粉碎,等那个秃子船夫跪下来时,发现他的拇指也不见了,鼻子也被乌龟给吃了!他在窘着脸哀求道:“救命呀,我不敢了,不敢了!”
“那还不快点开船!”谢婷婷将长长的浆给砸了过去。
船桨砸来,乌龟马上爬上船夫的光脑袋,使人看起来像是给他戴了顶黑帽子,白老鼠马上跳上他仅有的一只耳朵垂上咬住,使人看起来好像是戴了枚白耳环。
船夫继续划船,谢婷婷就立在船头望着越来越近的舟山岛,前面就是逍遥山庄的大船,桅杆顶上的旗帜,就像魔鬼的在招手,充满了美丽有可怕的引诱力。
突然。
“嘟”的一声响,破船下面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下。
船体发现猛烈的震**,接着一道人头高的水花喷了上来,洒落在船上,敢情是水里来了大鱼。
后面的丫鬟大叫一声:“小姐,小心!”
话毕,那个头戴乌龟,耳穿老鼠的船夫拔出腰里的钢刀就朝谢婷婷给砍了过去,他来个突然袭击,要将谢婷婷一下毙命。
白芒闪动,谢婷婷已经发觉。
谢婷婷闻声猛地纵身一跃,跳起了三丈高,躲开了那一刀。这时,她看清楚了,下面水里有一条水缸大的鲨鱼猛冲了过来,张开大嘴,一下就将小渔船,连同船夫给咬了进口,咽了下去。小渔船一下就散了架,有些木板进来鲨鱼的口,有些散落在水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一个白影倏然间从大鲨鱼的嘴里面给跳了出来。不消说,那黑色的乌龟,白色的是老鼠。两只动物就咬住了木板,让两个落水的丫鬟给抱住浮起来的木板而不致于沉水。丫鬟落水,惊慌失措,死死抱住乌龟与白老鼠还有木板,乌龟在水里的用途可大了,四只脚扒呀扒呀,就到了岸边。
鲨鱼吞了船夫,马上就沉水走了,谢婷婷刚刚好就飘落在一根木浆上,海水慢慢就将她们冲到了岸边。
岸上逍遥山庄的人,见有女子从水里上来,将她们给救了起来,道:“你们,你们是?”
一个丫鬟见这些分明就是逍遥山庄的人,扬起巴掌就给了她一个耳光,道:“看什么看?当心挖了你的眼睛!”原来是三个人落水了,衣服贴着青春的胴体上,十分惹眼!
这个护手,吃了一个巴掌,猛地就拔起了刀,要动手。
“慢!”谢婷婷走了上去,道:“我是谢婷婷,我来找我的父亲!”
“哦,属下该死!”那个护手听到是大小姐来了,马上跪下道歉,并啪啪啪一连掌了自己三个耳光,道:“属下有眼无珠,不知道大小姐了!”
“快点带我去看我的父亲!”谢婷婷喝道。
“是!”那个人马上立了起来,却不敢看浑身湿透的三个女子。
来到大船前面,那个护手却被一大帮汉子给拦了起来,道:“什么人?什么事?”
“是大小姐,适才从水里救起来的。”那个护手老老实实地说。
另一个汉子走了出来,道:“既然是大小姐来了,不忙进庄内再说吧!”
“不必了,我只想上大船上看看!”谢婷婷指着不远处的白色的船。
这汉子马上低头抱拳,道:“恕我难于从命,庄主吩咐过,任何人不得上船!”
谢婷婷望了望大船,正要开口。一个丫鬟马上夺过护手的刀,咔嚓一下就把说话的汉子给杀了。
其他的大汉见此情形,猛地围了过来,谢婷婷见情况不妙,大叫一声“杀!”
两个丫鬟立刻动手与大汉对打了起来,乌龟与白老鼠肯定也是帮忙,现在正咬住一个大汉的脖子与手臂呢。
趁她们在打斗时刻,谢婷婷已经上了大船。
对于船内情况,她是非常熟悉的。谢婷婷来到船舱,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屋子里倒是有木雕床,红花被子,弗香枕头,八分羊灯,格调高雅。
谢婷婷暗忖:来迟了!
这里恰好有许多女子的衣服,立刻换了套干净的。虽然是暴露些,倒也算干净。
她快速朝下一层走去,下一层船舱却是满满的,两排足足有三十个妙龄少女,正在练功,只见她们双目微闭,一脚往上竖起过头顶,两手平伸,尽量往外张。这乃是外门功夫,极像柔道类型的以柔克刚的功夫。谢婷婷也不去留意她们的功夫,只是觉得奇怪:大白天的,藏着那么多女子在船上练功,分明是有重大图谋!
由于她穿的衣服与练功的女子是一个样式的,所以她很快就下了底下的船舱。铁梯上是有些昏暗,但是铁栅门里面倒是很亮:一个男子在打坐,两个女子在旁边端茶跪坐着,像是奴婢侍奉老爷一般。
谢婷婷徒地一怔:那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吗?
她看到了刀客逢君在里面,大呼一声:“逢君兄!是我,谢婷婷啊!”她拍打着铁栅门,叫声不绝。
她激动的理由有两个方面,第一个是刀客逢君被关在里面,第二个是里面还有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里面的两个女子听到有人在叫,立刻站了起来,道:“谢庄主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这位公子休息,若实在要让我难为,那只好怪我不客气了。”
“你快点告诉我,哪里有机关按钮?我是庄主的女儿谢婷婷!”谢婷婷猛拍猛叫:“这是谁的主意?”
“我们不知道你是不是大小姐,但是我们必须按照逍遥山庄的规矩来办事。我们在里面一直照顾着这位公子的。”两个女人彬彬有礼地说。看来她们的确有耐心。
她们里面一句,外面一句,对于刀客逢君而言,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他仍然在打坐,默念着静心经口诀。
谢婷婷喊了几句没有用,便跑了上去,找另外一个入口,她知道机关肯定是有按钮的。
殊不知谢天虎的机关设置的很隐秘。
谢婷婷从铁栅门到梯子周围,找了个遍,却是没有任何收获。
这时,她想到了:刀客逢君一定是受伤了,要不然肯定会回应自己的。她又折回来,大喊:“逢君兄,是不是受伤了?任世官与樵夫兄弟已经死于非命,司徒涵雨姑娘下落不明,她留下来的白老鼠与大乌龟就在外——”
说到这里,刀客逢君猛地睁开眼,跳了起来,道:“涵雨姑娘在哪里?”可是他受了重伤,跳起来后,眼前一黑又软了下去。
一看就知道是受了重伤。
“逢君兄,她,她不见了,我在桃花客栈发现了她留下的两个动物……”谢婷婷见刀客逢君受伤了,十分激动。
这么一闹,倒是惊动了二层船舱练习武功的那些女子,许多女子匆匆跑了下去,将谢婷婷围了起来。
谢婷婷也不甘示弱,她也靠着铁栅门,随时准备与她们周旋到底。
便在这个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紧张的时候。
这里虽然没有武器,但是你们多的拳头相向,倒也足以让谢婷婷吃亏的啦。
刀客逢君看谢婷婷会吃亏,大喝一声:“大家别动手,这个是谢庄主的千金小姐谢婷婷,你们将她打伤了可是负责不起哦。”
这句话说来,大家才不至于动手。
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谢庄主的千金小姐果然名不虚传,的确是美貌过人,内外兼慧,身材相当的好,曲线格外圆滑。
谢婷婷知道了这些都是高手,自己若真动手肯定寡不敌众,要吃大亏,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决定先用缓兵之计来拖延时间。
“我只是来这里看看这位公子在这里面是不是习惯,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了,现在看完了。我也该走了!”谢婷婷慢慢地朝楼梯走去,心里正掂量那机关要道在什么地方。
刀客逢君早就看出了谢婷婷的意思,是以,他指着对面的铁栅门叫道:“谢庄主就是那个方向离开的。”
谢婷婷已经上了楼梯,她料定铁栅门对面肯定有暗道来二层的船舱,但是苦于人多无法下手。
一下就上了船上,发现岸上的两个丫鬟已经将那些护卫收拾地七七八八了,谢婷婷快身掠过去,将白老鼠与大乌龟给提了上来,藏身与帆布里面。
数盏茶过后,等那些女子都已经放松戒备了,她凭着方向来到船体的东面,扯着一条缰绳就飘落下去,船体很厚,但是有很多排水的孔,她将白老鼠放了进去,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满身的哈密瓜香味。
谢婷婷一闻就知道,里面藏有大量的水果。
这时,她想起了一点:里面尽管有很多女子,但是没有人为头的。既然是没有首领,那么自己也可以冒充里面的一员,混进去看看有没有机关。
跃上大船,上面有些剩余的涂料,她将自己给打扮一下,弄得像个洋婆子,黄头发,红指甲,蓝眼圈,衣服短的不能再短了。
很快就下了二层的船舱,这些人正在练习吹奏乐器。
“好呀,正合我意。”谢婷婷快步来到了通道尽头,这里是个小室,储藏水果的小室。一筐筐的水果,倒也没有发现有门进去,右边的角落里吊着一块老虎皮,格外的打眼。
好好的水果储藏室,放什么老虎皮呢?
谢婷婷一推老虎皮,里面是空的,黑洞洞的一道门。
她马上钻来进去,下了楼梯。
这里就是关着刀客逢君兄的铁栅门另一端。
墙上面有四个图案:奶牛的奶子,狗的舌头,大象的鼻子,鸵鸟的脚。
很明显,这就是机关的按钮。但是如果按错了,肯定会发出警告声响的。
谢婷婷细心看了看这些图案,扬手就朝大象的鼻子按去……
里面有灯盏投出一蓬光束,谢婷婷一下就按住了大象的图案上。
听得里面吱吱一响,好像是真许多有大象在嘶鸣,第一道铁栅门就开了。刀客逢君转过头,发现了这个金毛长发的谢婷婷,喊道:“谢姑娘快走,这里高手如云,再不走你就有危险!”
“逢君兄,我来了,就不打算走了,你知道寻你有多么艰辛吗?”谢婷婷毫不犹豫又按下了第二个图案:奶牛的奶子。
当听到“哞哞”的响声时,第二道铁栅门也启开了。
里面的两个女子大呼:“你是谁?居然将谢庄主的机关给打开了?”
“你们不用管,我就是奉庄主之命来开门的。”谢婷婷继续按下第三个小狗舌头的那个按钮,第三道铁栅门立即打开。
刀客逢君一看铁门开了,二话不说一下就冲了出去,旁边的两个少女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他的衣服,可惜还是慢了一些,扯断了衣角。
便在这时,谢婷婷猛地按下第四个按钮,鸵鸟的脚图案,铁栅门咔嚓一声,就打了下去,将那两个少女给隔了开来。
“谢姑娘,你怎么来了?”刀客逢君望着这个衣服穿得很少,头发染得很黄的谢婷婷,有许多问题要问。道:“这么做很危险的!”
“逢君兄,先被管那么多了,快点离开这条大船吧!”谢婷婷拉起刀客逢君的手飞快地往二层船舱奔去。
下面的两个少女的惊呼声引起了二楼所有人的注意,现在大家准备好了要将逃去的刀客逢君给抓住。
“谢姑娘,你怎么知道那些机关按钮呢?”刀客逢君问道。
“主要是我太了解父亲了,他的机关步骤是按照常理来的,先用大象鼻子闻,闻奶牛的牛奶味,然后用小狗舌头去舔,舔完过去抬起鸵鸟脚溜掉。”
“哦,原来里面竟然如此的深奥。”刀客逢君身体乏力,坐了下去。
梯子上很是昏暗,两个人的匀称呼吸声清晰可闻。
好久不见了的心上人如此的接近,谢婷婷很是激动。她正思忖着如何逃出这条大船。
从虎皮帘子下刚刚探出头,谢婷婷就发现船舱里不对劲,因为那些吹奏的人都停了下来。
“逢君兄,你的身体行吗?”谢婷婷感觉到刀客逢君受了重伤,抱了过去。
那种感觉太难说,因为,只有在这个人受伤的时候,才能让自己有机会靠近的,这种爱,早就超越了真挚。
刀客逢君经过了几天的疗伤,身体基本复原,只是元气大伤,不宜动武,他只说了一句: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为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谢婷婷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声,她已经将危险,苦难早就置之度外了。
或许换作其他人,一定被感动了,但是刀客逢君却没有感动,他只是轻轻推开谢婷婷,道:“我们必须想办法出去,要不然,谢庄主回来了,就难脱身了。”
“我爹,有什么厉害的武功么?”谢婷婷问道。
刀客逢君重重吸了口气,道:“他的武功全在于西洋化,刀枪不入,体力十分充沛,还有,就是人多,人多,通常就是全民皆兵的群体活动。”
“那么,你要坚持一会儿,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如何?”谢婷婷快速朝外面蹿去。
虎皮帘子外,是储藏果实的地方。
谢婷婷一出来,就在角落里找来一把切水果的菜刀,唰唰就切好了一盘哈密瓜,端着这盘哈密瓜,一扭一摆就出去了。
外面的人早就认出了这个冒牌的外国妞,大叫一声:杀!
三十多个女子,三十多种不同的武器,铺天盖地袭来,好像是数万支箭一样,箭风呼啸。这些海外学来的武功,多注重于攻击要害,往往会选择与对方同归于尽的做法,所以比起中土的武功招式,要厉害一些。
刀客逢君当然知道,谢婷婷去外面很危险,现在他快步出来,手里的折扇破空扬起,一阵二胡一样悲戚的乐声响起。分明是他的功力大减,发力维艰。
听得船舱里,“得得得……”三十多个女子手上的笛子全被削成两半。
全部女子都傻眼了,虽然是功力十分厉害,但是却没有见过如此快捷的折扇。就在她们要扬手对敌。谢婷婷已经抽出了盘子底下菜刀,上下挥动,左右刺杀,她的武艺也不差。
刀客逢君看见水果储藏室里刚刚好有许多核桃,核桃与制钱大小相差不大,刀客逢君拿起来非常得心应手,“嗖嗖”一筐子的核桃就被扔了出去。
外面的三十多个女子个个人手腕上中了一颗核桃,核桃成了粉末洒落下来,而那些女子手腕酥麻,痛的直皱眉头,她们使用的外门武功,对这类特殊的武功十分陌生。
刀客逢君使力发功,身体也也受到了损伤,吐了一口鲜血,勉力往外走去。
“逢君兄,你怎么了?”谢婷婷看到刀客逢君脸色灰白,口吐鲜血,而显得十分惊慌。
“不要紧,走吧!”刀客逢君拉着她的手走上船甲板上来。
大乌龟与白老鼠就像认识了主人一样,跳到了刀客逢君身旁。他一看立时明白:司徒涵雨一定出意外!
他想起了谢天虎所讲:接司徒涵雨去海外学习外国功夫,只用来取一样东西,究竟是取什么东西呢?莫非就是饭厅里所讲的翡翠鼻嘴烟壶?
谢婷婷见他愣了,问道:“逢君兄,怎么?身体顶不住了?”
“不是,是我看都这两只动物想起了司徒涵雨姑娘。”刀客逢君抬头望着天边的白云,说不出的怅然。
好不容易看到司徒涵雨的两只动物,自己身体却受伤了,即使不受伤,听谢庄主所讲,司徒涵雨已经去了外国学功夫了。
岸上的丫鬟与几个护士还在激战之中,谢婷婷大呼一声:“停手!”
双方才停止打斗,一个丫鬟送来衣服给谢婷婷穿上,然后走向桃花岛逍遥山庄大宅里。
坐上了孔雀拉车,取下树上那枚钥匙,刀客逢君被送进了谢天虎的秘密房间。他坐在黄金椅子上,道:“谢姑娘,这是什么地方?”
“逢君兄,别管那么多。我们去弄些东西来。”谢婷婷带着丫鬟去大宅了。
刀客逢君细细看了这个堆满了珍奇珠宝的屋子,发现谢庄主的全部宝藏均来自海外,他端起一个黄龙玉镶钻的茶壶,上面的文字均是海外的英文。“海外?司徒涵雨不是去海外了吗?”他一想到司徒涵雨,心里就激动,一激动内伤剧痛,突然,看到桌上有一盒福寿膏。
旁边有火烛,他点着了灯盏,将福寿膏放进烟壶烤了起来,一股烟香弥散开了。
那烟味一刺激刀客逢君鼻子,立刻来了精神,他立刻开始运气凝神,封住脉门,使起了霹雳掌,将自己身体内的污血给逼了出去。“噗”一口黑血吐去,顿觉精神倍增。
又是夜晚来临,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的感觉,十分寂寞。这种感觉以前从来不曾出现,但是自从认识了司徒涵雨后,常常会有这么强烈的失落感,如虫蚁噬心。
——一个人,如果是心里真正的孤独,就算是黄金满屋,也是索然无味的。就像刀客逢君一样,身边的都是黄金打造的珍宝。
“咔嚓”一下,门开了,谢婷婷再次回来,端来一盅人参汤,道:“逢君兄,这是上好的补药,趁热喝吧。”
刀客逢君端起碗,一口就喝掉了,道:“谢谢你,谢姑娘。”
“为了你,付出再多也愿意。”谢婷婷望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那是一双明亮深邃的眼睛,没错,正是这对眼睛,让自己追随了五年之久,无怨无悔。
她是聪明人,一闻到这个鸦片烟的味道,尖叫一声:“啊?你抽这个?”
“我没有抽,我只是闻闻可以减缓体内的伤痛。”刀客逢君收回了霹雳掌,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没有抽就好,这是有瘾头的,一旦试过了,就会愈陷愈深的。”谢婷婷将灯盏熄灭,半盒福寿膏给倒掉。“外商就是通过汉人的手,将鸦片卖了给了汉人,从汉人手里不知道榨取了多少钱财……”
刀客逢君自脖子上取下黄金软折扇,道:“谢姑娘,以后,我就用这把扇子将那些抽鸦片的人的油盏给扇灭。”
“好!就是这么一句话,让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正义,看到了民族精神!”谢婷婷听了非常的高兴。对她而言,这不再是个冷血杀手,而是一个英雄!
“我要用这把折扇将洋鬼子给赶走!”刀客逢君合起了折扇,继续运气调神,一个时辰过后,身体基本痊愈。
谢婷婷趋前一步,道:“你的这句话真的是好极了,我支持你!”她脸上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天使一般的笑。令得谢婷婷更加的美丽,动人。
刀客逢君盯着她的脸,从来没有发现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竟然是如此深明大义,或许这就是因为可爱而美丽的原因吧。尽管谢婷婷长得挺漂亮,刀客逢君也是无心留恋,他要去京城找出那个鼻嘴烟壶来交换司徒涵雨。
“谢姑娘,我要去京城,你的大恩大德我来日相报!”刀客逢君抱拳欲告别。
谢婷婷深感十分意外,道:“天色都晚了,你要去哪里?”
“去京城,谢庄主与外商罗卜斯有一笔交易,就是去偷京城皇宫的翡翠烟壶。”
“那是我父亲与洋人的事情,我们都是大清子民,只要保证鸦片不要毒害老百姓就行了,至于那些交易还是不要去管了吧。”
“因为这件黑幕的交易里面,有个重要的人,我一定要去救她。”
“谁?”
“司徒涵雨姑娘。”
“司徒涵雨在你心中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绝对,比我自己还有重要。”
“要是有人可以取而代之,你能接受吗?”
“这个人,已经是我心中的神,心中的魂,无可替代,就算是天涯海角,也要去找寻她。”刀客逢君说得很坚定。
谢婷婷眼里蒙上一层雾,鼻尖一酸,不知道是感动还是醋意,幽幽说道:“如果,有一天,我是那个人,我愿意用今生的全部生命换取那一天。”
“谢姑娘,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我也是个两手空空的浪子,你是逍遥山庄的千金,说什么我还是要感谢你。”刀客逢君两手一摊,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谢婷婷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