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遍了小镇的每一个角落,却没有妲已丁点影儿。
实在没办法,只好坐在我们租住的旅店里等。
可半个月过去了,依然不见她的踪影。
天哪,这究竟是怎么会事呀?是那个恶少伙同什么人把她裹走了,还是她看穿了我的心思,故意抛开我走了……
怎么会是这样呢?难道真有什么报应,我才动点杂念,就遭到如此沉重的打击……
孟姜女也搬了过来,和我一起等着妲已。
那伙恶人又来寻衅过几次,并扬言要请几个少林高手和我过过招。
我不想把事闹大,便带着孟姜女离开了小镇,向东南的荒蛮之地进发。
孟姜女咬了咬嘴唇说:“都是我的错,结果把嫂子弄丢啦……”
我摇了摇头说:“这不关你的事……”
一路无话,我们依然靠买艺赚几个盘缠,漫无边际的瞎逛着……
妲已不见了,我的妻子丢了,孟姜女就自然顶替了她的位置,尽一个妻子的责任和义务来照顾我。
我这个人过于理想化,一天到晚生活在对未来的憧憬中,现实生活上的事一向是一塌糊涂,好不容易才有个人帮我料理,可转瞬就没了,心里不免空落落的。
孟姜女这个时候来填妲已走后的空穴,我也不说什么。
只是到了夜晚,她一点一点地靠近我,要把她的处女之身交给我时,我才猛然醒悟过来了。
我不能这样……
不用说,她对我的这份情是感恩,而不是爱情……
就算是,我也不能对不起我的妲已。
这并不是说我多么高尚,多么伟大,至少是现在我还不能这样做……因为妲已在我的心目中所占的份量太重了,我怎么能在才离开我不到一个月还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和另一个女子做那种苟且之事……
一个月之后,我们来到了湖北神龙架下,莽莽撞撞闯进了原始森林。
在里面转悠来,转悠去,怎么也转悠不出来。
没有办法,为了生存,我们只能在这里住石洞,饮果浆,圈地放养,烧荒种植,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世无争的闲静生活。
寒冷漫长的冬天过去了,充满着勃勃生机的春天终于来临。
这片古老神奇的土地,山更加青了,水更加绿了。
蛰伏了一整个冬天的大小动物都走了出来,抖擞抖擞精神,开始寻找自己的情侣去繁衍后代。
森林里,崖洞下,溪水边,到处是求偶**的呢喃声,就连最凶猛的虎豹也对捕获猎物失去了兴趣。
如果偶尔听到什么厮杀声的话,那一定不是以往意思上的“弱肉强食”,而是为了争夺爱情的生死决斗。
这是一个生命勃发的季节,更是一个滋生爱情的季节,可以感觉到孟姜女已经完完全全了爱上了我。
如果说,她对我的感情,以前还停留在为了感恩而主动献身和因为崇拜言听计从的话,那现在已经是完完全全的爱啦……
而且这种爱不只是肉体上渴望和融合,更是灵魂的交付。
勿疑说她在生活上对我事无巨细的照顾,就是思想上的交流也达到了百分之百的默契。
无论什么事,只要我说了前半句,她一定能说出后半句,甚至许多事,我不说,她也能替我想好,甚至提前帮我做了。
我对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女子的态度,也慢慢发生了变化。
说真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是一块石头也慢慢捂热,何况我这么个有血有肉的大男人。
但我依然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并非说我有多么高尚,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我总觉得人应该为自己保持点什么,不然人和动物就真的没有什么区别啦。
我虽然也爱孟姜女,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起妲已来我更爱身边的这个女子。
如果说妲已是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苦苦追求才得到的话;那孟姜女就是命运是上天特意恩赐给我的。
我仔细地审视了一番我对这两个女人的爱,于妲已更多的是一种对天姿国色的那种美的崇拜,从而激发的强烈的占有欲;而对孟姜女则完全是心与心交流,情与情的碰撞,是灵魂的交付。
为追一群野鹿我闯入了莽林深处。
走着走着,只见树越来越高越来越大,林越来越密越来越暗。
虽然是大白天,却看不到几缕阳光。
好在这里吃还是不成问题,树林里到处是野果子。
也许是从来没有人来过的缘故,这里的山鸡呀野兔呀见了人一点也不躲避,只要我随便捡块石头就能打得到。
为了防止夜间猛兽们的侵袭,我找了一个最为安全的住所。
这里四周是悬崖峭壁,底下是万丈深渊,连翱翔天空的山鹰都飞不上,最擅长攀援的猿猴都爬不来。
我就居住在这样一个石洞里。
最为奇妙的是这个石洞悬在半空,上面还有一条巨大的瀑布遮盖,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河谷,根本没有上去的路。我自己也是从石洞对面的山峰上爬上去的,然后,搭了一根大木头爬过去的。夜里,只要将这木头一抽,就可以高枕无忧啦!
时间一天天过去啦,转眼间已经两个月啦!
我依然没找到我和孟姜女原先住的地方。
这天我在树林瞎转悠,碰上了一只野性十足的石猴,我疑心又来到了成人训练时的原始森林。因为眼前的石猴就是最好的佐证。
这石猴和在成人训练时相处的石猴一模一样,一样的心性灵巧,性格凶猛。
它身高约三尺,爪利如钩,圆头凸嘴,后面拖着一条长尾,坚韧多力,尾梢生着一丛长毛,其尖如针。
那尾巴经常随意盘在身上,用时舒展开来,多么厉害的猛兽也经不起它一缠一击。
一旦被缠住,便勒紧咽喉,比毒蛇缠身还紧。
倦时便用长尾钩住树梢,悬身而眠。而且行动非常快,常常飞行树的枝叶之间,轻巧神速,急疾如雕。
尽管我知道此猴非彼猴,但我们还是一见如故,成了好朋友。
这家伙平日里受尽了孤独,有我相伴自然高兴得不得了,久而久之对我也产生了一种依赖。
我们的关系,渐渐地有点象鲁宾逊漂流到孤岛上时与野人礼拜五一样。
白天,我们相随相伴,形影不离。
夜晚,我睡在树洞里,石猴用尾巴吊在树枝上,挂在一边。
一日,我揉了揉眼睛,刚从树洞里爬出来想摘几个野果充饥,便听见一阵嘤嘤清啸之声。
睁眼一看,石猴正埋伏在一棵大树旁边,准备猎获一头犀牛。
这情景也和我在成人训练时经历的差不多。
那石猴,嘤嘤地叫了一声,轻身跃起就跳到了大树上,然后环着树枝清啸飞驰,宛如凌虚跳跃的猛虎,飞将过去。
绕了一圈又一圈,一下子绕到了犀牛的背后,而这犀牛竟然一点也没察觉。
我害怕为犀牛所伤,便藏在树上不出声。
那石猴来势神速,宛如流星凌空飞坠,直落当场,骑在犀牛的背上。
犀牛大怒大声吼叫,张牙舞爪乱扑乱跳。
石猴不急不恼,一点也不去理会。
犀牛头一昂,张开血盘大口,似要发威迎敌,但声还未发。见仇敌并未伤它,也便作罢。
石猴先抱着犀头抚摸,假装亲热,忽然一声惨嗥,再一抓,便将犀脑取出,就势甩向水中。
犀牛脑浆迸裂,血水涌出,当即身死。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又是几个月过去了。
我还是没找到孟姜女,妲已更是鸿雁一去无消息。
我常常一个人暗自神伤,上天为什么对我这样,刚把两个活泼乱跳的大美人送到我面前,转瞬就又把她们收走了。
难道老天真的是要考验考验我。
我不由得想起中学时学过的一篇古文:“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先必苦其心智,饿其体肤,劳其筋骨……以增益其所不能。”
我一个未来人穿越时空来到这里,也不能光是泡几个妞,玩几个女人就了事。
俗话说:“雁过留声,人走留名”。
我总得在这历史的长河中留下点什么,表哥说我将来和他有一场恶战。
他现在的身份是西岐的国相姜子牙,而西岐就是历史上打败纣王一统天下的西周;我和他打战,那我不是也站到纣王这一边了。
不行,助纣为虐的事我绝对不可能干。
那么,我的未来是潜入皇宫,来个宫廷政变,黄袍加身,然后再力挽狂澜,将成汤的基业延续下去;还是另起灶炉,与西岐分庭抗礼呢?
一想到这里,我就热血沸腾起来。
那些帝王将相艰苦创业的故事,那些英雄豪杰们建功立业的壮举一幕幕在我眼前浮现:越王勾贱的卧薪尝胆,西楚霸王的破釜沉舟,汉王刘邦的斩蛇起义,少年周瑜的火烧赤壁……
还有史书上有的没有的,那些武侠修真玄幻小说影视中的孤胆英雄,身逢绝境,心系天下的那份豪情壮志。
他们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被困在荒无人烟的山洞里,反而练出了绝世惊人的武功来。
我这不也是天赐良机,我何不趁这个机会把那本武林绝学,好好演练演练,顺便结合石猴的身手领悟领悟。日后重出江湖,也好一显身手。说不定,我还真把历史教科书上的一两行字迹涂抹涂抹。
于是,我便不急不躁,潜心钻研起武林绝学来啦!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也不知挥洒了不知多少汗水,但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的武功也突飞猛进。
我不仅能象武打影视片的男女主角那样飞来飞去,能用意念传输器破译任何一个敌手的意念,做到知己知彼,而且还能在百步之外用意念杀人。
不久,我又遇到了大莽蛇,在此之前我还以为这仅仅是一种巧合。
现在我终于想起来了,在原始森林成人训练回来的那一天。
临走前的那一刹那,心里是特别愁怅……
时空穿梭器点火了,我猛然觉得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正想着和我朝夕相处的石猴和大蟒蛇怎么不来送行呢……
朦胧中只见一龙状的物体腾空而起,背上还背负着什么,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啦……
现在我才闹明白,它们两个鬼家伙,原来也穿越了时空,而且早已在这里等我?
只是它们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到商纣时代,难道它们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