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云群有些紧张,温言细语的宽慰她。
这铜镜有什么作用我倒是还不知道不过师父能将这东西拿给云群丫头防身用,就一定是很厉害的东西。
师父和刘大钱各自站着一个方位,这方位我倒是看出来,他们这是站的一个太极图形。
所谓的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只是两个男人都是阳,这样倒是不知道是不是管用,我只是等在师父身边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也没有搭理刘老头那边。
“过来,你个傻小子楞个什么劲!”刘老头一个劲的朝我这边招手,我看了一眼依旧在这里忙活的师父。
“师父,我去刘大叔那边一下。”毕竟我现在可是有师父的人,有师父就是有主了,总不能人刘老头叫我干啥我家就干啥,那多没骨气。
经过师父的同意之后,我才疾步走到刘老头身前。
这老头看着像是被尿憋着了,看来阴阳先生也是会尿急,并不是厉害的人就跟普通的人不同,想到这里,我心里又舒坦了不少。
满心以为云群丫头也跟着过来了,转身,这丫头还杵在师父身边没有动静,我冲她小声的叫了几声,见她看过来才缓缓的的招了招手。
“伊泽,你看那边。”云群的手指向我们对面的位置,那边正好是坟地的西边,我朝着那边看去,眼前是一团团初升的火光,那火光五颜六色的,一族高过一族。
这个东西我以往倒是没有见过,自从跟了师父之后,这些事倒是见怪不怪了。
拉过云群的手,“云群,转过身来站在我身边,就当什么都没见着就是。”
师父说过这个叫做鬼火,只有在夜间才能看得到,而且还不是一般都人能够看得见。要么就是将死之人,要么就是火眼低的人。
这火眼一说也是有渊源的,只是我没有去深究,毕竟之前都觉得这些事不能都被我遇到。
师父似乎也发现这边的动静了,在那边挥舞了几下黄标,随即哐嘡一声。
这声音是刚走出太极去解手的刘老头,这丫怕是也见着了
只是我们几个都见着了,那倒是将死之人还是火眼低的人家就说不准了。
“你们是不是都见着了?”刘老头一过来就是这么一句,只是说这话的时候老家伙只是看着师父一个人说的。
师父只是哼了一声,也没有再说话。
他挥动了一下手里的桃木剑,“伊泽先把云群丫头送回家。”转身,又道:“那面镜子先戴着。”
我动了动嘴角想要问个所以然,但是看师父已经转过去不再说话,我也不好再说话。
只得得令将云群送回家,今晚就是任家迁坟的日子,估么着那老家伙都已经在过来的半道了,这个时候出现了这个现象,看师父的神情也不像是吉兆。
送回云群之后我就马不停蹄的往坟地赶,说也奇怪,下山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回来的时候总感觉后脑勺一阵清凉,像是有一股风直直的往这里灌。
头顶滴答滴答的往下面滴,我摸了一把头顶,湿漉漉的,黏糊糊的,手里只有一把火把,刚想看清楚手里是什么东西,火把的火光一下子就灭了。
周边的环境顿时变得诡异,好像原本叽叽喳喳的声音一瞬间都消失了,就连我咽口水的声音都能清晰的听见。
不会每次都这么倒霉,什么诡异的事件都被我遇到才是。我在心里一直在默画消灾符。
“嗒!嗒!嗒!”身后突地响起一阵行人的声音,这就奇怪了,这个时候别说这了无人际的山上,就是那古城街上怕是都已经没甚人烟了。
不是人,那跟在我身后的又是什么东西。
“啪!!!”一个巴掌一样的东西一下子就打在我肩膀上。
“啊!有鬼呀!师父救命!”我扯开嗓门几乎是将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一溜烟的往坟地那边跑,似乎是还要走到了坟地就没事了。
“你这个牲口犊子……”身后一个粗厚的声音喘着大气骂骂咧咧道。
这声音!我顿住原本撒丫子跑的腿,可不就是我那师父的声音吗?
不对……师父明明是在山上坟地那边的,怎么会出现在我身后。
原本顿住的腿又准备跑,可是脚却被什么东西勾住了根本就动弹不得,开的时候也不见这路上有什么藤蔓之类的东西呀!怎么到了这紧要的关头就出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我说,尿急个牲口犊子愣是没听出来后面的是我是吧?”手里拽着一根长绳子,嘴里骂骂咧咧的人是师父没错,此刻他的手里多出了一团火,细一看这火就是一张符纸点着的。
我伸手正要确定一下是不是有温度,那绳子一下子就给我手也套上了。
“嘻嘻!师父,我这不是被那些东西给吓怕了吗?”谁叫这老头子阴嗖嗖的就从我后面上来了嘛!
而且刚刚我头顶上面流下来的东西明明就是……
“师父,你看看……”说话间师父已经解开了我身上的绳子,凑上前来。
老眼眯瞪了好一会才嫌弃的说道:“你小子不是还骂我来着,你看看要不是我担心你小子的安危跟在后面来等你,明一早怕是就只能给你收尸了。”
我猜的没错,那个滴在我头顶的东西果真就不是活人的。
“还杵那里作甚,赶紧的。”师父一叫唤,我赶紧跟在他老人家身边走着。
好在这路原本就是一些拉柴的路子,也够宽敞的。
一路无言,刘家老头还在太极里面盘腿坐着,只是我们到的时候这老头子已经守得睡着了。
师父上去倒是很不客气的一巴掌将人给拍醒了,“怎么这人还没有来?”师父说的人自然是任家迁坟的那些人。
这任家有钱,迁坟自是不会少人,我猜他们就是抬棺的人应该都不会少。这任家离坟地倒是不远,也不至于这个时候还没有到。
刘老头被拍醒之后起身四处看了一下,“也是,这都已经亥时过半了,怎么这些人还没有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