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要么就是被人养着看家,可是宝贝着。要么就是吃肉,也不见有人养黑色的狗子。
这用鸡血也是有讲究的,师父在八个方位都洒了一点鸡血之后,回来再看罗庚,只道:“下葬!!!”
“啊!!!”看着师父一脸的肃穆,我也不敢说话,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就是,毕竟我就是一打杂的,也不能做别的什么大事。
任家的当家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也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们之中最明白的怕就是刘老头了,只是这老头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看着也是着急的很。
师父拿出身上的符纸在坟地的周边贴了足足四十六张,卦象上说一共是四十六卦,这怕就是四十六卦的方位。
嘴里念叨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一直在旁边嘀咕,刘老头也是跟着师父在旁边嘀咕,偶尔还在那里皱皱眉,师父的本事我倒是见识过了,只是这刘老头要说有什么本事我倒是真的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虚张声势的,一直跟在师父的身边,手里铜箔里面的鸡血已经没有了,我收起铜箔。
这任家有钱倒不是盖得,老爷子的棺材都是上好的紫檀木,棺木的上面都是程亮程亮的。
我还在心里纳闷,“明明来的时候师父是有在上面弹了墨汁的,怎么这个棺材的上面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就只是油亮亮的紫檀原木。”
看过去,师父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那黑气怕是比天黑之后的那种黑还要可怕。
“你们怎么弄的?”这一叫嚷,直接把抬棺的人都吓得一哆嗦,这里一般抬棺的都是那几个人,因为十里八乡也就那么几个会抬棺的。
这抬棺也是有讲究的,就是只要出了主家,这棺材就是不能着地的,老人们常说的,要是棺材在半道着地那是很不吉利的,主家可能会再行丧,所以这个大家都是很忌讳的。
任家这样的有钱人家就更是会忌讳这些的,所以棺材抬上来之后,我也不见那些人着地过,只是这弹上去的墨迹又是怎么不见的,就不得而知了。
师父生气一定是这个,但若真的是被这些抬棺的人弄掉的,那可就更加麻烦了。
抬棺的是八个壮汉,这也是顺着地方话来说就是发家的意思,八字在这里都是意味着发的意思,所以一般抬棺的也都是八个人。
这八个抬棺的人也是需要阴阳先生先看过八字之后才能胜任的,若是八字跟主家或是棺材里面的尸体有相冲的都是不行的。
之前这棺材来的时候隔着我们有些远,我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会子一看这抬棺的人,我倒是楞了一下,没想到这抬棺的人里面竟然有一个女人。
自古可是没有听过抬棺的还有女人的,这怕还是我第一次见着女人抬棺,要说不奇怪也是假的。
也不知道师父是不是知道这其中有女人,不过这抬棺人的生辰八字都是要过师父这里的,男人女人他们都是能够从八字看出来的,按说也不可能不知道。
这女人也并没有抬眼,一直都低垂着头,像是很认真的看着自己的鞋子,倒也奇怪,那双从山上上来的绣花鞋一点泥土都没有沾到,就连这些个壮汉的脚上都是厚厚的一层泥土,这女人的鞋上愣是没有一丁点的泥土。
我凑到刘老头那边,小声的说道:“刘大叔,这抬棺还兴用女人呀?”在刘大爷的棺材铺子里面呆的时候也没有听过抬棺可以用女人的呀!
刘老头看了一下抬棺的人倒是没有说话,眼神随即就转到了马大爷这边。眉头锁的也是死紧。那眼角的纹路都皱的几乎可是夹上几张符纸了。
师父这一声叫唤之后,拿着罗庚就在棺材周边转了几圈,人就停在那女人的身边,眼神在女人的身上的扫视了几下之后只是对着这边的刘老头和我说道:“你们把墨汁重新弹上”
师父手上的罗庚我就再没见着动一下,一直就停在东南方位。
等我们把墨汁弹好之后,这棺材倒是一直都是一动不动的悬在半空,刚把墨汁弹上,棺材啪一声就落在地上了。
“啊!!!”这一声尖叫声是站在不远处的任大钱传出来的,要说这不尖叫也是不正常的,谁说这可是会影响他一家子的运势的呢?说不好还会影响了他几辈人的运势。
这好好地棺材怎么会说掉地上就掉地上呢?这绑棺材的绳子可是都要经过好几个人的手,听人说任家的很多玩意都是洋人的东西,说是洋人的东西质量保证。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质量不质量的,再好我也没有钱买不是。
“咦!”方才只顾着听任大钱的鬼叫,也没有注意这棺材砸下来,那女人的一双脚都被砸在棺材的下面,抬头见这女人都没有丝毫的变化,更别说什么尖叫了。
我倒是不着急关心这棺材是不是会影响任家的运势了,毕竟那跟我也不会扯上一个子的关系。
“你没事吧?”我走到女人身边,女人依旧没有抬头,只是缓缓地摇摇头,我这开始急了,赶紧走到师父身边,“师父,那个女人的脚还压在下面呢!!!”
按照规矩,这棺材落在地上之后是不能随便抬起来的,还得要阴阳大师看过之后定一个时辰再起棺。
师父一直在哪里掐算什么,我这都急得快要跳脚了,师父依旧眯着眼睛,手指的动作更快了一些,一旁的刘老头怕是也见着那女人的脚下,只是一直都在担心这边的棺材。
任大钱一直在旁边叫骂,抬棺的人都不敢发言的,这事情也不是抬棺人的事情,毕竟这棺材是自己从上面掉下来的,这就跟棺材上面的绳子有关系。
之间任大钱上去就是给那管家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接就把人给打晕在地上了,平时看着就是一团肉的家伙力气倒是不小,能够一巴掌将人给扇晕了。
其余的下人们也是吓得个个都在打着哆嗦,也没有一个人敢吭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