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里面只有几口唾沫可以咽进去。
因为女人的关系，一直都没有吃东西的我等到任大钱回来之后，才所在角落里面吃了一点甜点，只是这些甜点都不像上次那么好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环境的关系。
“要是知道那么几位回来，我就不出去谈生意了。”任大钱一回来见着我们几个，说话间都是唾沫星子，那眼睛都笑得一根线了。
刘大爷是最喜欢被人这么善待的，一听一话简直不要太兴奋，那眼睛都眯起来了，看着任大钱很是高兴的说道：“我们这次来也只是跟家主你要一点东西。”
说到要东西，任大钱倒是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神色，“不知刘大师你们倒是想要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我也随着任大钱的眼睛狐疑地看向刘大爷。
刘大爷清清嗓子说道：“你们家老爷子的灵位！”
听到这话，不只是任大钱惊讶了一把，就是我也惊讶了一把，这要人家的灵位做什么，我们来可是跟着那个僵尸来的，难不成那个东西回来时想要看自己的灵位的吗？
师父一直坐在主位也没有说话，怕是这些话也都是他要传达的，只是借着刘大爷的嘴巴来传个话什么的。
任大钱听刘大爷这么一说，愣怔片刻之后，只道：“这个，我得先去梳洗一番，再带着你们去祠堂那边。”
有钱人就是讲究，去看自己祖宗的灵位还得要先洗个澡，他这一身也不见有多脏呀！
斜眼看过去，这家伙说完就已经回到了主院那边，原本在这里守着的那个姑娘也跟着过去了，这姑娘一走，那丑陋的姑娘也跟着过去了。
“奇怪……”我小声地自言自语。
师父拿出烟锅子，正要点着，也没有点火，许是听见我说话了，问道：“何事奇怪？”说完，就着一个火柴点起了烟锅子。
“人也太少了。”
我有点不敢看师父，毕竟这么明晃晃的事，他们也是有所见的，怎么轮得到我说呢？
师父倒是看了我一眼，大有一种孺子可教的感觉。
“毕竟这，可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
之后就没有解释了，我也不敢继续问。
四周的空气依旧是有些让人难以呼吸，沉闷而有些浑浊。
师父点了烟，烟草随着火焰燃烧起来，变成一缕青烟。
就好像有生命那样，先是在师父的周围打转，然后飘向我，在我的周围打转。
并不是以往那种烟草的气息，而更像是端午时节烧的那种艾草，淡淡的香味倒是让人舒坦的不少，大致是顺上了气。
虽然我也不懂什么皮毛的，但是艾草有辟邪去阴的效果我还是知道的。
毕竟每逢端午，老头就会烧上艾草煮水，让我跟群云晚上用这个水来洗澡，说是除去一年的晦气。
当然我和群云是分开洗的，不过洗澡的艾草水是一起烧的。
那一个锅暗绿色的水，倒是没让人感觉不到诡异，反而有些奇怪的好感。
刘老头刚刚也不知道去哪了，好像一眨眼的就消失在这屋里，现在他才回来，此刻他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牌位。
上面的名字就是他家老祖宗的。
“我的天！我说你老头去哪了？原来去偷东西了！”
我声音不算大，但是我们三人也正好能听到。
师父看了我一眼，我马上就知趣地闭上了嘴巴。
看来这是师父让他去做的，但是什么时候他俩说好了，我完全不知道。
“那师父，为何您还让那老头带我们去……”
“牲口脑袋。”
师父收回了刚刚赞许的眼神，大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久违的听到这一句，牲口脑袋，我还是有点小怀念的，毕竟师父最近正经的实在是让人有一些距离感。
“当然是为了支开他。”
刘老头把灵位放到了桌子上，替师父说道。
“尸体是烧得的，灵位是烧不得的。你小子也不想想到底是什么在保护后生呢？”
我还是听得一头雾水，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你的脑袋里不是装的是浆糊吧？灵位要是没了，就等于让他的祖宗魂飞魄散，祖宗都没了，还有谁能保佑他的后辈呢？”
刘老头这么一说我倒是听明白了，但是我还是搞不懂，对付僵尸为什么要毁坏他的灵位，弄死他的魂魄，难道找到僵尸，烧了不就结束了吗？
师父好像看出来了我的想法，吐了一口烟之后，喷到我的脸上去。
呛得我直咳嗽，刚刚那种呼吸不畅的感觉又来了，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卡在咽喉里。
师父不紧不慢说道。
“那毕竟是老鬼了，不像是普通僵尸那样只搞坏了身体就能够成的，他现在是魂魄困在身体里面，要是不下狠手，就弄不过他那身体，让他继续造作下去，恐怕之后会形成一个大灾难，可不是说一个家族的衰败就过得去了。”
他说完拍了一下我的后背，我才感觉到喉咙里面的东西被我咳了出来。
是黑色的像是一口浓痰的东西，散发着恶臭，像是死人身上的腐肉。
“都说你小子吃不得东西了，就是控制不住那张嘴，要是你再吃多点，神仙都救不了你。”
师父皱了起的眉头，只是看着桌子上的灵位，并没有多余的东西，就没有第二次打火。
“是怎么回事？”
这两老头都是心知肚明的样子，却总是卖着关子，不跟我说，让我一个人不在状态一头雾水。
“都说了这不是我们该待的地方，这不是真正的地府，这是地底下的。”
师父说道，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
“这也可以算的是走阴，不过真正的走阴早已失传了，我们这不过是略知皮毛的一点，被那老东西整进来的。”
我听的那叫一个不明觉厉，被师父用烟杆敲一下头，那痛得让人清醒。
“你师父想说的，我们现在在的是死人的地方。”
刘老头这话一出，让我惊得一身冷汗。
如果说这话是真的，那岂不是我们三个都已经完蛋了吗？
我赶紧紧张地看一下自己身上哪里有致命伤，可左右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