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败了反派老爹后,天下无敌了

第53章 诡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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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大少爷不像他那样笑眯眯的,毕竟自家老爹都过了,这样的日子里哪能笑得出来?

不过他没有生气,倒是收起了野兽一般神情,略带着一些哀伤,好像是未能从悲伤里面走出来的样子。

“父亲最疼爱的人就是我,我好了,他却没了,这多少也说不通,可能真是造化弄人,一命换一命。”

大少爷淡淡的说着语气不带任何感情,像个没有灵魂的空壳,或是说机械复读人话的鹦鹉。

怎样都透露着一种诡异的感觉,虽然说我之前和他没有交集,即便年纪上他只比我小一两岁,不过家境也不同,本身就是天差地别了。

只不过我有一种直觉,他之前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现在似乎是换了一个人。

我能断定这个人有问题,而且问题也跟之前我们所经历的一切有关。

任大少爷说着话,目光忽然转向了我,我顿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跟着刘老头顺道“节哀顺变”的四个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好像是做什么坏事一样,而在接受他的目光之后感到不安。

我不过是在揣测他的一切,虽然毫无根据,没有道理。

“之前好像有看到过你,你是跟着马老来的是?”

任大少爷说道,有些在努力回忆的样子,好像和常人无异。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我前阵子拜了马老为师,所以作为徒弟跟着一并过活的。”

我在观察他的脸,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波动,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没有回避,他眯起的眼睛,像是狐狸一般。

“原来是这样啊,家父的遗体有一些问题,不知道能否请你们帮看看吗?”

嘴角虽然没有上扬,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在偷笑,好像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要得逞了一般。

任大少爷半侧着身子,手指向的方向是里厅。

估计棺材就摆在里面了。

他这个态度好像并不是在询问我们,而是直接让我们进去,不容得拒绝。

我毕竟还用门没几日。别说看了,我能自救都不错了,我看向了一边有发言权的刘老头。

他抿着嘴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直到发现我们两个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之后才回过神来。

说起来,从刚刚到这里开始,他就一直在走神,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任大少爷都这么说的,怎么好拒绝呢?不过就是看看,虽然没有马老厉害,多少也能看出些不对劲,能提点两句。”

刘老头笑了,是那一种别有深意的感觉。

“那真是多谢了。”

任大少爷现在都没有问,为什么我师父不来,好像他心里有底似的。

似乎是知道我师父有大事了,是过不来的。

我们跟着他进了里屋,与此同时我也发现,本来在这里进进出出的人们都一一退出了这个房子。

不过目前的情况并不允许我退缩,我总有预感,群云可能会在这儿。

里厅跟外厅差不多大,所有家具都撤下去了,只有一个棺材躺在中间,被架子架起来。

花圈什么的,该有的东西都在。

任大少爷。让我们止步,自己去任老爷的棺材前磕了三个响头,大声喊道。

“爹!多有冒犯!原谅孩儿不孝!”

然后又去拿了三支香,点燃之后插到了前面的供桌上的香炉里。

香冒出的烟是淡白色的,和平常无异,可是闻起来有一些奇怪的香味。

那种淡淡的香味,左右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觉得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我刚张口想要说话,就不自觉地闭上了嘴巴,然后咬到了舌头。

血腥味在口腔里面蔓延开来,顿时痛得我很是清醒。

我却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刘老头和任大少爷的目光,一直都在任老爷的棺材上,没有人注意到我这里的异样。

“别吵。”

罪魁祸首发话了,原来刚刚我那怪异的行为是清爷做的。

当时也不敢吵了,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跟着刘老头过任大少爷那里去。

任大少爷戴了一副黑手套,正在准备开棺。

似乎是因为大病初愈的感觉,所以任大少爷没多大力,好一下都不能推开那看似不重的棺材盖。

而刘老头和我相比,自然是身为年轻人的我力气比较大,所以被指使去帮忙抬棺。

我自然不会放过耍小聪明的时候,虽然这是我最后一张甲戌子江借力符了。

这还是师父之前给我备着的,或者说我还在练习这些符文的阶段,要拿来使用的话并没有效果。

在符纸燃烧之后,力气就上来了,我假装还是有些费力的帮他推开了那看上去是上好红木棺材的盖子。

这时候任老爷的遗容,终于出现了。

和生前的样子没什么差别,好像是睡着了一般,可是仔细看着那张脸上有厚厚的一层粉,一直延伸到脖子上去。

就好像女人们化着精致妆容那样。

“因为家父生前就爱面子,我觉着他一定希望自己死后的容貌也是得体的,所以请了入殓的化妆师来给他整了整。”

任大少爷是平静的说着,那双并不出奇的眼睛,很是平淡。

但我怎么都想不通,这妆容怎么会如此的贴敷,就好像幻术一般,看上去更像是画皮。

毕竟脸色还有些红润,一点都不像是死人,钟祥是个活人刚睡着那样。

再怎么说,街上挂着海报的那些名流妆容的不如这个自然,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

有这样灵巧手的化妆师,何必留在这儿给死人化妆,而不去接那些名流小姐的场子?

那可比在干这种晦气事是要挣钱多。

我是不信服他的话,那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好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一样,拿着一张黑色的手帕去擦掉他父亲脖子上的粉。

还需要手帕上留下白色粉末的痕迹,那脖子下的真容终于暴露了出来。

这让我跟刘老头都有些诧异不已,脖子上有些泛青又泛紫的,还有一些缝合的痕迹。

就好像他死的时候是被人斩断了头,为了让他得提一些把身体和头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