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被关上,我的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那是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里面的空气浑浊而湿润,好像还有水声。
流动的水声指引着我出去的方向,窄小的空间,算是能够摸着墙行走。
地上有没有磕磕绊绊的,只是有些坑坑洼洼,墙上也是那样的感觉,摸起来是凹凸不平的,还有一些湿润,那水质感并不是清澈带过的那种,有点粘稠。
我也没得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深处走。
我走的没一下就撞上了一个墙,不过是我走的太急的缘故,所以没注意到该左转了。
我摸下额头应该有些发红的地方,这拐个弯,继续扶着墙走去,后面在转了两个弯以后,我看到了亮光。
我急忙过去以后才发现,那是一扇破旧的木门缝隙里透露出来的光芒。
不过那个门并不在地上,而是在我的正前方。
我去推的时候上面好像挂了锁,推不开。
借力符的时效也过,所以我再用力也没办法,而且我现在身子骨也虚得跟个病患一般,别说那会动,像是僵尸一般的尸体了,恐怕一个弱小的女人都可以把我轻易搞定。
我不抱希望的敲了敲门,企图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过我还算是幸运的,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开门的人却是那个和那丑陋的女人,有几分神似的女人。
她嘴角上翘着,露出了难看的笑容。
这副笑容别提多诡异了,我本能的想要后退,可是她却手疾眼快地抓住了我的手,把我往外一拉出去。
我本来身子就虚,这一拉倒是很轻易被拉了出来,反应的机会都不给,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女子一般,任人摆布。
她把我拉出去,却放开了我的手,安静的锁了门。
我一时半会不知道他是想救我还是害我,所以愣在原地没有跑,
不过说实在的,我要是想跑也跑不出多远,毕竟现在的身子还需要修养那么半个时辰才能缓过气来。
之前清爷在我身上帮我分担了不少,所以我久违的忘记了这种虚弱的感觉。
她回头看我,显然也愣了一下,觉得我没有跑调,真是很稀奇。
她张了张嘴巴,发出“啊吧啊吧”的声音,手也在比划着些什么。
之前文姨的那手势的话我都没看懂,更别提她了。
我摇了摇头,把了摆手表示我不知道,与此同时我才看到她的嘴巴里面没有舌头。
以及他那张难看的脸上勉强分辨的出来,是有些落寞的神情。
虽然我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是这一张脸和那个要把我留下做丈夫的丑陋女人,实在有几分神似,所以才在一开始有一些偏见。
因为交流障碍,所以我们两个一时间都没有办法,她就只好示意我跟着她走。
到时候我才有功夫打量四周,这里不像是在大院里面,而是在后山那种的地方。
茂密的竹林,身后是山,十分突兀,就是那一扇门了。
门上那把锁看起来不像是铜锁,那材质也不太清楚,总之是,锈红色的。
门也不是普通的木头,看起来不是很结实,但是我推的时候却没有那么轻易能够推开,
我见她有些走远了,赶紧加快步伐跟上。
那有些吃力,但是好过在那阴冷的地方。
现在没有阳光,一切都是昏暗的,好像是要下雨一样。
带我离开了任家大院,往一边走去,在过去也是任家的地盘,那好像是用来放东西的仓库。
只有钱人家才会买得起仓库,像我们这种穷人要是能买得起房都不错了。
更何况在这种都吃不饱的年代,更别提买房了,能解决温饱都算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有那个仓库的钥匙,而且她手上有很多钥匙,就好像管家一般。
我什么都没有说,静静的等着她开门。
如果她是想请君入瓮,那就算我认栽。
毕竟现在的我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门打开了,并没有预想之中的陷阱,那种追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仓库,而且我也在那里见到了我想要见的人。
群云。
她前阵子才刚起来,现在又躺下了,脸色难免不有些苍白,甚至有些消瘦。
我是心疼去带她走,结果却被那个女人拉住了。
她的神情有些慌张,好像在比划着不让我过去。
带我来这里,不就是她吗?
那她既然知道我要找的人正是群云,那她为什么还要阻拦我?
我顿时有些生气,甩开她的手。
“群云!”
云群身上显然不是她平时穿的衣服,因为我没有见过她那么好的衣服,就像是大家小姐或是贵夫人那样的衣服。
是很好的料子做的,粉红色的,绣花又用金丝边,怎么说都好看,而且看上去就不便宜。
更何况群云的脖子上,手上还带着银首饰,耳朵甚至戴着金耳环。
头上的簪子虽说是木头的,但是也是昂贵的红木。
那一只鸡还是凤凰之类的鸟类眼睛,可有着像宝石一样漂亮的红色珠子镶嵌在上面。
虽然实打实的打扮得凌乱,但却有一种奇怪的美一样,让人离不开眼。
我看着那红宝石一样的珠子眼睛,有点眩晕着迷感,直到那个哑女拍一下我的肩膀,我才如同大梦初醒一般惊醒。
我当时有些警惕地搂住群云,生怕她把我们分开之后,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哑女指了指群云,再指了指里面,然后双手食指比划出一个打叉的手势。
似乎是在说不解决里面的东西,群云就没法离开。
果不其然,我怎么晃群云,她都不醒,好像陷入了深深地沉睡,呼吸虽然很平稳,但是这样过于平稳,反而让人觉得很慌张。
也许是手势已经不能表达出她想表达意思了,所以她就突然间趴在地上写写画画着。
画的是一个男人看起来是上吊的样子,又画了一个女人,看起来应该是群云。
然后在底下写了一个“囍”字。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可能是个死掉的男人看上了群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