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诀?”
张澎一脸疑惑,但是那人蛇却根本就不想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的头高高昂起,接着竟然张开血盆大口。
一种极度难闻的腥臭的气味瞬间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张澎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和鼻子火辣辣地疼。
那人蛇似乎对他现在的反应还不满意。
他重新将自己的蛇身盘起,打算再来一次“弹簧攻击”。
张澎自知逃跑无望,只在人蛇飞过来的一瞬间下意识地伸出自己的左手去抵挡。
一瞬间,左手掌心处突然飞腾起了一朵金灿灿的六瓣莲花,那人蛇略微畏缩了一下。
蛇头原本还想继续前冲,但是似乎对那六瓣莲花印极为忌讳。
所以,只略微犹豫了一下,也就从门口消失了。
张澎长舒了一口气,接着拉开大门就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可是他家的房子明明就在沈大爷家的附近,可是他疯狂跑了大约十几分钟,却一直都在原地打转。
张澎实在没力了,就靠着土墙大口地喘气。
“看来,这整个村子都不正常啊!”
他在这个时候,竟然笑了起来。
就像是死刑犯已知了自己的死期,那么剩下来的,就只有坦然接受了。
“要我说,把它练成酒器正好!”
突然,从土路的拐角处走过来一对手牵着手的双胞胎。
她们两个穿着一样的粉红色裙子,扎着一样的双马尾。
此刻,她们正一边商量着什么,一边从张澎的身边路过。
“我觉得酒器不好,我们上次做过,成功率不太高呀!
要我说,不如做成一把匕首,用着也方便。”
张澎冷笑着,再没有,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下,比莫名其妙地出现一对双胞胎,更加诡异的事情了!
而且这双胞胎还刻意地走到他的身边,似乎是在故意地显摆着挂在脖子上的某种东西!
张澎并没有抬头,因为从小爷爷就告诫过他,“假如你不想看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首先,就不要让它们知道你可以看得到它们。”
张澎刻意地将左手掌心上的六瓣莲花印对着两个女孩子,意思就是让她们两个敬而远之。
谁知,这两个女孩子好死不死地,却正在他的面前立住了脚。
接着,一个圆鼓鼓,肉乎乎的东西就被四只手举到了他的眼前。
“哥哥,你说,把它做成什么好呢?”
张澎定睛一看,原来她们谈论的那东西,正是刚刚的那条人蛇!
不过此刻,那条人蛇似乎已经被放干了血、抽掉了骨头,变成了一条只有皮肉的煞白的蛇干儿!
“卧槽!”
张澎大叫着将人蛇干儿从自己的身上甩掉,突然发现眼前的双胞胎的脸竟然慢慢地变化。
最终竟变成了,暮与晨和白与墨的脸?!
“啊!”
又是一声尖叫,张澎突然爬起身来,就要逃跑。
可是他刚刚回过身去准备跑路,却突然发现自己正置身在村口的大柳树下。
而白与墨正瞪着一双大眼睛,一脸捉黠地看着他。
张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脑袋里像是灌满了铅似的,浑浑噩噩。
这时候,他才看到在暮与晨的面前,还跪着一个身着黑色上衣的,长发的男人。
“清醒了?”
白与墨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将一个墨绿色的小瓶子放进了自己的衣兜。
“发生什么事了?”
张澎指着那个一脸衰相的男人,“他又是谁啊?”
暮与晨冷笑着,一拳就打在了那男人的脸上,对着男人说道,“人家问你话呢,有没有点礼貌!
回答啊!”
那男人冷漠地扫了张澎一眼,很是不屑地“切”了一声,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回事的样子。
这让张澎多多少少得有些不爽。
不过,还未等他出手,暮与晨的第二拳就把男人的嘴角打出了血。
张澎皱了皱眉,“虐。待俘虏可是不提倡啊!”
不过,他的话音刚落,那男人就已经开口说道,“我是幻辰家族的,这次的任务,就是将这小子永远地困在幻象之中。
我刚刚不是都说过一次了吗!
现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那个男人想要起身,却被暮与晨一脚踢在膝盖处,重新跪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啊?”
张澎只觉得一脸懵逼。
“什么幻辰家族?”
白与墨就轻叹了口气,走到那男人的身后,一个手刀砍在他的后脖子上。
那男人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这?”
张澎又是一惊,“你不会是杀了他吧,大姐?”
白与墨就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似乎这个问题问得很是白痴。
暮与晨则走到他的身边,指着那个男人说道,“从我们三个刚刚走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被这小子给算计了。
当时我们不是闻到了一种古怪的味道么?
我开始只是觉得有些熟悉,却没有深究。
现在想想,还是我太轻敌了!
那味道,分明就是顶风香万里的迷香。
这迷香会让人不知不觉地进入到幻境之中,只要这迷香不燃尽,这人就会永远的困在幻境中等死!
而这香,就只有幻术辰家才有。
你说你小子也是的,你什么时候惹上的辰家,我们怎么不知道!
多亏这次我们发现得早,不然我们三个可能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的话让张澎也是满头的黑线。
先不说这个什么迷香他没有听过,就连暮与晨刚刚提到的入村口诡异的味道,他似乎都没有注意!
谁会刻意去在乎自己家门口,会有什么奇特的味道。
况且,谁会想到,会有人在自己家的门口来迫害自己!
白与墨见他一脸的木讷表情,随即转身对暮与晨说道,“哥哥,你看他的样子怎么还是傻傻的,是不是那迷香的毒还没有驱除啊!”
暮与晨就走到张澎的身边,猝不及防地扒开他的眼皮。
张澎一愣,接着大叫着将暮与晨推到一边。
“我清醒着呢!
只不过,我对于这样的变故,还没有反应过来。
换句话说,我真正没有想明白的,其实就只有一点。”
“什么?”
白与墨疑惑地看着他,“你有不懂的可以问我呀!
我倒是可以在现在还算是心情好的时候,破例的对你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