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缝尸匠

第20章 车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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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澎得意地笑着,满脸高深莫测,“这你就不懂了吧!

看来,江湖经验还是太少了。

我们三个人,俊男靓女的。

身后不仅有将尸组织、而且还有柳瞎子的追杀。

倘若我们三个人独自行动,必然会太过招摇过市。

你看,我们现在只要稍加伪装,然后混在旅行团中,是不是就安全了?”

白与墨沉吟了一会,似乎也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这才点了点头。

张澎伸了个懒腰,戴上了帽子与口罩,接着靠在靠背上,闭上了双眼。

“在这一个半小时中,车是不会停的,你也不用担心这段路程会有什么危险。

要我说,放轻松。

睡一觉,积攒些体力。

等下爬山,可是个需要体力的活呢!”

白与墨本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身边的两个男人都已经熟睡,也只能靠在窗口,看着外面飞奔后退的景物,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嘭!”

一声巨响。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还在梦中与周公下棋的张澎瞬间惊醒。

他揉了揉额头,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发现整辆大巴车竟然只剩下了一个车头!

大巴车剩下的部分不翼而飞!

车头内,布满了血迹还有惨叫的人。

张澎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事实摆在眼前,刚刚,就在他们都熟睡之后,在这辆大巴车的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

张澎先是简单地检查了一下自身,发觉自己只是受了一些轻伤。

虽然疼痛,但是并没有伤及筋骨。

之后,他发现窗口的玻璃已经破碎,白与墨竟然不见了身影!

好在暮与晨还在,不过,他的头上破了一条极深的口子,一片玻璃正斜插在里面。

虽然没有伤及筋骨,但是伤口外翻,看着属实有点吓人。

整个人不知道是晕车药的缘故、还是撞击的原因,一直处在昏迷的状态。

张澎一时间很有些烦躁,“这一天天的怎么就没有一件顺利的事!”

他没有过多的时间思考,首先扛起暮与晨就下了车。

这是一片黑压压的树林,高高的树冠将阳光遮得一点不剩。

树林中,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

张澎打了一个冷颤,紧了紧衣服,“怎么这么冷啊!”

他重新回到车里,发现车里一共躺着4个人,都已经进入了昏迷的状态。

他将那些人依次扛到树林中,因为低温气候可以使得他们伤口处的血液暂时凝固。

张澎大致检查了一下各自的伤势,好在,除了暮与晨的伤比较棘手之外,其他人大抵都是轻微的外伤。

他叹着气,仰头看向天空,从那密叶之中,隐约地看到上面是一座陡峭的山崖。

似乎,在那山崖上,有一些人影在活动。

“难道?

我们是从那上面掉下来的?”

他尽量眯着眼睛去看,但是却无法看清上面的景象。

张澎皱紧眉头,“这么高掉下来,半截车身却没有多余的撞痕;

树林也没有被重物砸落的痕迹;

甚至这几个人,也都没有致命伤。

这,可能么?”

他摸出骨针,先是将插在暮与晨额头上的玻璃碎片拔掉。

接着屏气凝神,灵力为线,缝合伤口。

骨针游走之下,不仅血渍消失,而且接口处的皮肤也恢复如新。

只几分钟的功夫,暮与晨就已经睁开了双眼。

“这是怎么了?”

他站起身,一脸迷茫。

“可能是出了车祸吧!

刚刚那玩意儿就插在你的脑袋上面,要是没有我,你可能就挂了。

你说你虽然是个长生不死的人,但是没有我在啊,我觉得你可能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你们单纯的长生技能,看来也有弊端啊!

太脆弱了!”

暮与晨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很有些不太好意思。

张澎却不想再打趣他。

虽然他的职业是二皮匠,但是能够在可以救人一命的时候伸出援手,也算是为自己积了功德。

两个人依次把那4个人搬到略隐秘处,由张澎执针,将他们身上的伤口一一治好。

当最后一个人恢复神智,张澎已经因为灵力消耗过多而瘫坐在了地上。

暮与晨扶起他,与其他几人聚集在了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哪里啊!”

一个中年男人满脸的惊慌,他先是围着那半截大巴转了一圈,然后突然大哭起来。

那个叫九九的导游就劝他,“这个地方应该就是我们刚刚经过的鸡冠砬子的下面。

我记得那里的山崖下都是这样的参天大树。”

“你们怎么开的车!

我要去投诉你们!”

一个五十多岁的略微肥胖的女人一下子冲到九九的面前,她原本扎着一个高高的发髻,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完全散乱下来。

她的疯狂举动吓了九九一跳,她只能一边安抚着女人躁动的情绪,一边摸出手机想给公司打电话求助。

可是,这样的荒山野岭,怎么可能会有信号。

暮与晨觉得九九有些可怜,所以挡在了她的面前,英雄救美。

“不要这样,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赶快想办法与其他人会合,

等到我们安全了以后,再来追究事故的责任。

你又何必为难一个女孩子。”

“我为难?”

“与其现在在这里吵架,不如我们找路离开这里。

这里这么阴冷,晚上一定更加难熬。”

九九在手机上调出指南针,然后对着众人说道。

她的话其实很有道理,所以其他人虽然有怨言,也只能同意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张澎看向那些灰黑色、笔直高耸着的、密密麻麻、整齐排列的树干的时候,心头竟充满了一种叫做恐惧压抑的情绪。

十几分钟后,那大巴车的车头早已经被黑暗所吞噬,但是前路,仍旧一片迷茫。

暮与晨走在张澎的身边,压低声音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张澎静下心侧耳倾听,然后摇了摇头。

“除了我们这几个人的声音和风声,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