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爷,看来小羽毛也觉得您神功盖世,愿意成为您的法器呢!
既然宝器选择了英雄,那么,您是不是应该履行诺言,放我们走了?”
那陈师爷此刻全部的精力都在那羽毛的上面,哪还有心情去管他们几个人。
随即挥了挥手,让手下放人。
张澎马上背起暮与晨,与白与墨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岂料才跑了几十步,张澎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
他下意识的收住了脚去看,就看到有一个身着七彩的女人的幻影,正从陈师爷的掌心钻了出来。
那陈师爷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而那些子弹的攻击似乎对这个女人起不到一点伤害的作用。
反而,那些打在女人身上的子弹,都会对应地将弹孔反射在陈师爷的身上。
只几秒钟过后,那陈师爷就一命呜呼了!
“这才是孔雀公主的真身吧!”
白与墨见此情景,不由自主地惊叹道。
张澎现在却没有心情再去参观孔雀公主的独角戏表演时间。
他马上回过神来,叫上白与墨头也不回的跑到了旅游大巴上面。
只是,这大巴车上空空****,既没有乘客,也没有司机。
因为之前出了九尾狐那事儿,张澎自然是知道这些人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多亏他天生丽质难自弃,从小就多才多艺。
所以,他将暮与晨交给白与墨,自己坐到了驾驶座上。
“没有钥匙,你能开的走吗?”
白与墨将暮与晨安置好了之后,急忙问道。
张澎就把自己的骨针翻在手中,对着白与墨微微一笑。
“你澎爷闯**江湖的时候,什么都会!给我两分钟!”
正在这个时候,洞口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厮杀与喊叫的声音,似乎那些黑衣人已经顶不住攻击,正在往外跑。
张澎的汗珠从额头上落下来,骨针在他的手中沿着钥匙孔探进去,似乎在里面寻找着什么机括。
而那些黑衣人,则已经从洞口屁滚尿流地涌了出来。
那场面,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白与墨紧盯着外面,生怕那些人会突然奔向他们。
只不过,那些人在出了洞口之后,却全部向着他们身后跑去。
原来,在大巴车的后面,还停着十几辆面包车。
可见,那些人就是坐着那些车来的。
“他们这些人有些不地道啊!”
白与墨看着,不由得感叹。
“这里还有同伴没有上车呢,他们也不等一下。
你们混江湖的,就这么点觉悟嘛?”
白与墨一边看着热闹,一边打趣道。
这时,张澎已经将大巴车点着了火。
他开心的握了一下拳头,接着对白与墨说道,“我要是你,就不会那么乐观!
那些没上车的,一定会找车上的。
你觉得,我们现在将车开出去,会不会成为最大的目标?
这些人可不是什么真正的亡命之徒,既有了生的希望,谁又会想要死啊!”
白与墨倒是不以为然,“那不然我们就先躲在这里,等他们跑了,我们再开车不就好了吗?”
她的话音刚落,张澎还没有来得及再说什么,就看到几个被同伴落下的黑衣人,正气势汹汹地冲着他们的大巴车而来。
一连串的子弹毫无预兆地打到车身上面,使他们都吓了一跳。
“我靠,这帮八王蛋!”
白与墨马上护在暮与晨的身边,以防他被子弹击中。
张澎只好咬了咬牙,“大姐,你可把大哥抱紧了啊,我要准备漂移了!”
大巴车极快速地在人群中转了弯,那些黑衣人见到能动的车,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地放过?
一些人拦在车头的位置,另外一些人则全部站在两侧对着张澎就发动了集火攻击。
张澎一时头皮发麻,心说,“这大巴车又不是防弹玻璃的!
他们这样的攻击,老子是一定会交代在这里的!”
但是此时,他也知道,若是自己停在这里,这帮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死就死吧!
他咬了咬牙,脚下油门踩死。
这一场,他靠的再也不是自己引以为傲的技术,而是,完全地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了老天。
“悲之,幸之!
就看你澎爷,今天,命硬不硬了!”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张澎甚至都没有留下什么完整的记忆。
他只记得满眼皆是黑衣的人、冲天的弹药的味道、还有在自己耳边呼啸而过的各种哀嚎声。
尤其深刻的,就是他自己胸口处的一个鲜红的血窟窿。
白与墨的呼喊声似乎正慢慢地离他远去,在这一刻,他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正在一点点地减弱。
“终于,我还是那个运气不好的小子啊!”
面对这样的结果,他不禁暗自感叹。
寂静。
许久的寂静。
自从张澎出生那天开始,他就没有感受过这种寂静。
超凡的耳力注定他这一生,就不该是一个普通的人。
他也曾被自己的这项“偏得”折磨得苦不堪言。
但是,当他此刻,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的时候,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紧紧地包裹着他。
“这可能,就是死亡!”
他早就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乃至整个肉体的存在。
“以前都是我在给别人入殓,却不知道我死后,给我入殓的会是谁呢?”
他不禁自嘲着,竟然还有些小期待。
“我中了枪伤,暮与晨和白与墨又是隐族的人,一定不会有我们这里的正规证件。
那么,为了减少麻烦,他们一定不会送我去正规的殡仪馆。
极有可能,给我入殓的会是暮与晨这老妖怪。
一定不会是白与墨,她一个小丫头片子。
而且,大抵不会有什么入殓的步骤。
大概率,他们会把我给直接找个山头埋了。
可能连个棺材都混不上。
唉!
想不到,我这样骄傲又神奇的一生,竟会落得这样的一个潦草的结局。
真是天妒英才!
可悲,可叹!”
一行清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接着整张脸竟然被一块温热的东西给糊上了。
一种温暖的感觉瞬间袭来。
身体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团团包围,他在一瞬间,竟想到的是暮与晨把自己制作成了一个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