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走到江淩,姿勢標準的行了個抬手禮。
看到這一幕,張武有些慌張。
夜鶯已經是他無法企及的高位存在,能讓她如此敬重行禮的,還有幾人?
這人如果真是江淩,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即使他是濱海戰區的總負責人,在這片地盤,一言九鼎,無人敢違抗。在定禪院麵前,仍舊不值一提。
就是麵對定禪院的夜鶯,他都沒有任何反抗的底氣。更不要說其中地位最高的真禪。
想到後麵可能發生的悲慘下場,張武雙腿都有些顫抖。
勾結地方世家,府衙勢力,違逆節度,擅自出動。
這些罪名,就是定張武一個死罪,他背後的靠山也說不了什麽。
就是張武自己,也找不出什麽辯駁的理由。
沈葉被控製起來,嘴裏仍舊在叫囂:“他們都是假的,弄死他們。”
張武不得不承認,自己竟然還有一些心動。
現在確實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弄死這些人,再毀屍滅跡,有誰能證明真禪就在其中。
他張武照樣和從前一般,自在無比。
“來人……”
張武抬起手,就要下命令。
夜鶯已經向江淩見禮完畢,向他這邊看來。
“滾過來!”
張武不由得一哆嗦。
身為濱海戰區的總負責人,他的地位已經足夠支持他了解一些秘辛。
定禪院的功績和權勢,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張武環顧四周,沒有其他人,夜鶯分明就是對著他說的,張武指了指自己,然後略有些顫抖的下車,慢慢的走到了江淩麵前。
低下頭,張武忐忑不安的等待著,卻隻有沉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武隻覺得壓力越來越大,額頭的汗水不斷的滴落,他甚至不敢去擦。
“單憑今日之事,我就可以殺你。”
一句話,張武腿一軟,險些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