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馬飛這麽說,江茹芸直接笑場了:“得了吧!周軍身上背著三條人命,早就跑得沒影了,連警方都找不到他,你能說見就見?馬飛,吹牛瞎掰可是要負責的,你可悠著點兒!”
馬飛反唇相譏:“警方找不到,那是因為雷振業根本就沒報警!隻是通過秦浩動用私人關係來找,能找到就怪了!嗬嗬,看來你對這位秦警官很信任啊,那我倒想問問你,知道他為什麽對雷振業的事如此上心嗎?”
“還能為什麽,人家當刑警的,為了破案唄!”江茹芸不假思索的答道。
“案子都沒立,他上哪兒破去?”馬飛斷然否認,“做我們這一行,天生就該有質疑精神,如果盲目相信所謂的權威,那不成了不動腦筋的傳聲筒了?”
“你……”
馬飛不理會她的急赤白臉,續道:“我早就覺得秦浩與雷振業的關係不一般,所以對他提供的那些資料,我一直保持著謹慎態度。果然,在我親自探查事發礦井的時候,我真就找到了破綻!”
說著,他便將自己對爆炸後岩土裂紋的分析結果又講了一遍,聽得眾人雲山霧罩。
江茹芸快人快語,冷笑道:“人家秦警官是經驗豐富的老刑警,而你不過是剛接手警方口線不久的記者,你能看出來的東西,人家就看不出來?”
“既然看得出來,為什麽會得出全然相反的結論呢?”馬飛說著,拿出了一份檢查報告,“喏,這是我找市刑警隊的人做的分析比對結果,他們從專業角度出發,也認為我的分析是對的。”
說話間,他抬眼蔑然的瞥了江茹芸一眼:“在質疑我的專業素養之前,我倒想反問一句,你今天這采訪搞得風風火火的,可為什麽連事發現場都沒有去看一眼呢?”
“我……”江茹芸再次語塞,下意識的向龍兆學求助。
龍兆學清了清嗓子:“小馬同誌的觀察能力值得稱道,不過從理論上來說,我們媒體客觀傳達各方觀點,也沒什麽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