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胳膊,周文大搖大擺地站在那裏。
高昂著下巴,冷酷而又譏誚地掃在那個青年突然狼狽的身影上。
那隻吧台也在這一撞之下,狠狠顫動。
連帶著擺台中的酒杯,還有後邊連在一起的酒櫃也狠狠顫抖了起來。
稀裏嘩啦地一陣脆響。
滿櫃子的酒水,杯子全都摔在了地上,濃鬱的酒精味,也在瞬間彌漫當場。
青年就貼在把台上,一臉漆黑。
抬眼看著周文那諷刺嘲弄的目光,狠狠咬牙。
接著就用力在把台上一拍,直接把吧台拍出了一隻豁口。
身影卻借力反震,大手一張,照著周文急速反掠而回。
“不隻是啞巴,還是個蠢貨,總也學不會教訓。”
之前這個青年就沒有討得了好去,這會兒,周文又怎麽可能還把他放在眼裏。
冷笑一聲,當即邁步而出。
直勾勾地照著青年人迎了上去。
剛才純粹是對轟,我了咱先自己那自以為是的實力。
說白了就是自我意識過剩,感覺太良好了。
但是現在就不同了,經過剛才的交手,這已經不是顯擺自己而已了。
它已經變成了關乎道尊嚴的仇恨。
這場架,對彼此來說,都必須贏,而且完全不在乎對手的死活。
所以,周文也好,那個青年也罷,都默契的有了一個一樣的選擇。
那就是不再執著於形式,純粹隻是為了幹翻對手。
也因此,這一輪的交手,就比剛才絢爛精彩得多了。
看都最後,原本酒吧裏的那些馬仔,早就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
除了呼喝的聲音,也就隻有偶爾才會傳出的悶哼聲。
直到悶哼變成了慘叫,交錯的身影也才再一次分開。
隻不過分開也是短短的一瞬間。
下一刻,分離的身影,又再次撲到了一起。
隻不過畫麵卻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