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晚上回到住處不知這件事如何跟校長和悅悅談起,扯來扯去成了自家害自家人。她跟許家和不和好已經改變不了有牽絆的事實,許董明日就到了鄖縣,三和院以及鎮上都會知道此事。猶豫好一陣,直到在飯桌上,悠然覺得有必要說出來。
“悅悅,今天無意中找到了奶奶想要找的人,劉觀山爺爺和周仁武叔叔。原來觀山酒店就是以劉爺爺的名字起的,但他們改了姓,就是現在的許氏。”悠然還是先入為主,免得校長誤解。
“許氏?”還沒等悅悅說完,校長先問,“你是說現在的許寶昌就是你們一直要找的周仁武?”悠然點頭。校長更是吃驚不小,放下筷子跟她講,許寶昌之前叫許飛雲,跟他一起插隊後來逃跑,現在又成了周仁武,這個人從開始就不該信任他。古話是說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堂堂董事長不為人知的故事這麽多,最可氣的事這些還能被堂而皇之的說成不得已與深明大義。
“爸,對不起!”悠然和悅悅都不知如何安慰,幾十年的事還能串聯起來,這麽尷尬的相遇。都說奶奶像是一尊活菩薩,她原來以為是貶義詞,意思是奶奶老了動不了了,隻會白吃白喝。現在想想,奶奶的運氣就是她臉上笑容吸引來的。
“不怪你!隻是人心難測,那時候插隊確實苦,包括我都想過逃,最後咬著牙堅持了下來。能去鄖縣也是靠自己努力表現和各種關係,不然估計一點機會都沒有。”事情如何輾轉都無法改變晨澤坐牢的事實。
“我不知道您還去找了許董,對不起,晨澤哥的事原本就束手無策,現在又成了這樣的局麵。”悠然思前想後,今天隻顧著認親激動,還沒機會談晨澤的事。許爺爺和奶奶直到下線了還在抹眼淚,回憶他們之間的種種過往。
“許董是你奶奶一輩子的牽掛,與晨澤這件事無關,你做你該做的事。晨澤的性格隨鄭老師,凡事首先想著犧牲自己來成全別人。我隻是驚訝這件事,並未有責怪你的意思,別太有思想負擔。”校長見悠然不知所措,一臉愁容。許董在插隊的時候好像是講過他和母親走散了,是嬸子把他和堂弟撫養長大,所以才會奔波千裏回武漢探望。隻是沒想到竟然是悠然的奶奶,事過境遷,再追究毫無意義,也不會指望依靠這份人情再幫晨澤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