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陸羽就打斷了她，“小春，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錢和權利，還有更重要的東西，你已經很優秀了，以後，要少喝點酒，交朋友更要謹慎一點……”
耒小春冷笑，“師父，我就知道您看不起我，您一直覺得，我和您競爭用的是非正常手段。可是，你們男人做事也總在酒場上，我既然和你們一樣想擁有自己的一番事業，自然用的也都是男人們用的手段和方法，我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可被指摘的地方。”
話至此，終於完全說不下去了，陸羽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而耒小春則選擇直接掛斷電話，看來也是看得不輕。
陸羽覺得自己的胃部隱隱作痛，他閉著眼睛忍了一會，打開手機的相冊，翻看以前的照片。
這才發現相冊裏，大部分都是耒小春的照片。
有些是耒小春自己拍了美照，發給陸羽的，有些則是陸羽自己趁著耒小春並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抓拍的，更多的則是別人發給他的照片，而這部分照片，則多是她酒後失態被抱在男人的懷裏……
或者穿得極為性感和男人親密搭肩，甚至還有她被客戶強吻但她並沒有完全拒絕，反而是笑著半推半就的情形……
陸羽直到此刻，都在懷疑，自己當初帶耒小春這個弟子入行，到底是對是錯？
耒小春在事業上確實拚，而且就像她說的，有些事兒其實無可厚非，女人在商場拚殺不容易，男人的逢場作戲無人說，女人喝酒失態則被人嘲笑詬病，暗中將她的照片傳來傳去。
然而就像耒小春說的，誰也沒有資格指摘她，因為商場就是這樣，把一切白的東西，染得五顏六色才是常態，不適應者，隻能出局。
來到倉庫後，雖然大門緊閉，門口還是停著幾輛辣子車，看到陸羽過來，都巴巴地看向他。
陸羽和他們打了聲招呼，說，“今日不收購，放假了，明天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