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睡了麽？”洛艾爾輕聲說。
她的聲音將夜言的意識稍微喚醒了一點，但夜言還是很困,他努力抬著眼瞼問：“還有什麽想做的嗎？”
洛艾爾看出了夜言的疲憊，微微搖了搖頭，“算啦，你累了就睡覺吧。”
“有什麽想做的或者想問的直說吧。”夜言察覺到洛艾爾的意猶未盡，於是強撐著不讓自己睡過去。
“那我就問你個問題吧。”
“嗯。”
“今天你讓我什麽也不做，也不讓我用自己的力量……這樣“安靜”的洛艾爾還是你喜歡的樣子麽？”洛艾爾輕聲說，“因為你表白的時候說喜歡我，其實是喜歡與你一同經曆過許多的那個我吧？喜歡著那個有些“野性”的洛艾爾……”
這一問題讓夜言瞬間驚醒，他想這是洛艾爾在表達自己讓她變了個樣子的意思，也在質問自己究竟是喜歡原來的她還是現在的她。
喜歡一個人究竟是喜歡她原來的樣子還是喜歡她為了彼此而改變的樣子呢？
夜言幾乎是脫口而出，“不管洛艾爾變成什麽樣子我都喜歡，你的每一麵都深入我心，你的任性你的撒嬌你的傲嬌你的堅毅都讓我喜歡得無法自拔……真的真的很喜歡。”
夜言說著，忽然變得悲傷起來，“可是,是我讓你為了我而變得和以往不同的，這樣的我你不討厭嗎？”
洛艾爾輕快地搖了搖頭，然後頭靠在夜言的脖子上，抱得更緊了，“不討厭哦,因為洛艾爾知道黑夜這是為了我好。”
“我之所以這麽問黑夜，是因為我其實對黑夜的過去一無所知啊。”她頓了頓，道：“我想更了解你的過去，想知道你都有怎樣的一麵……”
夜言看了洛艾爾很久很久，然後才輕聲說：“洛艾爾知道心景嗎？”
“不知道。”洛艾爾抬起頭,對上了夜言深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