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文静还想着刚才惊险的一幕,文静感叹道:“今天真险呀,要不是那小子躲得快,今天真是要出人命了!”
“别总把人看得太美好了,我看,他傻蛋的样子,正是傻瓜一个!”驾车的顾原说。
顾原须这么说,而他心里也在嘀咕,明明看到飞镖将要刺在罗健的面颊,怎么稳固的插到了木板上。顾原认为,一定是看眼花了:飞镖白亮亮的,在阳光下闪着银光,怎么会看得清楚。
“别目空一切了!”文静睨着顾原,她靠着他的肩膀,右手摸了摸他的衣服,“这衣服笔挺笔挺的,依你的逻辑,我身边的男人是世上高人。我看,是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呢!”
顾原听了,满脸的兴致一下子消失了,但他又不好发作,只是看了文静一眼。
文静又格格大笑声来,她推了推顾原的腰,做着撒娇的样子,接着装做非常真诚的道歉道:“顾哥哥,开玩笑,开玩笑了。你总不会这么小气吧?”
顾原勉强绽出了一丝笑容:“我们一起已经几年了,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这么狭隘吗?不说绅士,也是个豁达的男人。”
“我知道。”文静说,她靠在座背上,显得极度烦恼的样子,“东海市接二连三的发生了杀人案,就连警方都找不出凶手。
到底是谁呢?他们为什么与有钱人过不去?”
“还不是因为老总们手里有几块钱。理由只有一个,嫉妒吧!”
“这么说,我们不得不防啊。满以为父母有几个钱,能享几天福,没想到,每天跟着老人家提心吊胆的。”文静又坐正了身子,她轻轻推了推顾原,突然发出奇想,“你说,罗健这人怎么样!他是不是隐藏的杀手!”
“哼!”顾原哼了一声,“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姓罗的能有什么能耐呢!”顾原警告文静,“不要再理这个人,看他的样子,纯属是个无赖,说不定,他正在计谋着勒索你一大笔呢?现在的骗子可不少,他们什么事情不做,每天就计划着怎样谋财,用卑鄙的手段。”
“最近接二连三的人命案,死的人都是收到了‘索命八卦图’,不知这八卦图是个什么样子?”
“鬼才知道。”
“这些人为什么要杀人呢?”
“你问我,我问谁呢。这是吃皇粮的人要想的事了。”
“看起来,我找罗健是正确的。苦练功夫,以防万一,如果遇到了‘索命八卦图’,那就算他们倒霉。”
“苦练功夫?”顾原斜视了文静一眼,“张孝祖就请了两个高级拳师,最后怎么样,还不是被杀手在他们的脸上留了几个羞辱他们的字。”
“这是真的吗?”
“哪里有假。”
“把你安排到东海铝业,你怕不怕?”
“我怕什么?”
“八卦图面具呀!”
“我与人无冤无仇,什么图我都不怕。”
“东海铝业怎么样?”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想到那里玩玩。”
“哈哈哈,你想去就去吧,我随时恭迎。”
“我现在就想去。”
“那好吧。”顾原转了个弯,把车开到了东海铝业。
小车在东海铝业办公大楼下停下,顾原与文静相扶下车。
现在,顾原已是东海铝业的总经理,在东海铝业独挡一面。顾原办事精练,处事稳重,再加上文光明的不断指导,东海铝业还是很稳定的。虽说有一些闲言闲语,但并不影响大局。
俊男美女款步而行,吸引着东海铝业员工们的眼球。
东海铝业的上下职工,都在收集总经理的信息。一些天生媚骨的人,他们要投总裁所好,能够获得一些利益,那些美丽的女孩,他们做梦都想成为年轻总经理夫人,她们正在探索,新任总经理喜欢哪种类型的美女。
如果自己不是这种类型,当务之急,就要对自己进行全面的包装。
文静的到来,对那些想获得利益的人来说,是件好事。按现在人的惯例,送礼也好,献媚也好,找男人背后的女人更没错。不少人已经对文家小姐有了更深的了解。这个玩世不恭的女人,她花钱的本事大得很。她花天酒地,出手大方。而文氏夫妇对文静用钱又严加控制,文家小姐大多的时间都是负债玩乐。如果送她钱,她绝对笑而纳之。而对东海铝业一大批美女来说,文静的到来,打破了她们的美梦,是她们所不愿意看到的。顾原也是人,他也爱钱,也爱权,谁还有实力拆散这对鸳鸯呢!
顾原与文静一道坐着电梯上了第十层办公室,沈心怡正在打理文件。这个心机深重的女人,她与文静虽未谋面,而她对文静的喜怒哀乐少说也了解了八层。几天之中,沈心怡对文氏家族以及顾原的情况的调研是非常深入的,她甚至拿到了文氏家族全家的档案资料,对文静的研究花的时间最多。
文静不务正业、刁钻古怪,是一枚剌手的紫薇,而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心机,在文氏家族宠爱之下,可以说,文家小姐只是一个仅供男人欣赏的花瓶。
今天看来,对文氏的研究是有成果的。
文静头上扎着一个马尾辫,身上穿着运动装,脚穿一双运动鞋。她一进办公室,就如一个未见世面的山里人一样,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一点也不文静稳重,如一个不谙世事的懵董玩皮的小学生。
文静见到沈心怡站在办公室里,她打量着婷婷玉立的沈心怡,嘴里啧啧不停:“哎呀,这么个大美女,太美了,真是太美了!应该去参加世界选美大赛呀!”文静张大着眼,显出吃惊的神情,她对顾原说,“顾总经理,住着这么豪华的办公室,又有世界顶级美女相陪,你真太幸福了!”
果然名不虚传!沈心怡暗道,她带着吟吟的笑容,故意问顾原道:“总经理,这位是......”
“哦,我忘了介绍了。”顾原说,“这位是文光集团总栽千金,名叫文静!”他又向文静介绍沈心怡,“东海铝业总经理办公室秘书,沈心怡小姐。”
沈心怡立即向文静陪着笑脸,伸出她那双纤巧的手:“幸会,幸会!今天能与文小姐在这里见面,我感到十分的幸运。”嘴巧的沈心怡接着夸奖道,“看文小姐聪明伶俐,举止端庄大方,真可谓出类拔萃的人物,还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有气质!”
文静**裸的问:“沈小姐,你说的话是真心的吗?”
沈心怡说:“哪里有假。”
文静又问顾原道:“顾总,你说说看,你是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孩,还是喜欢沈小姐这种类型的女人?”
这可把顾原问住了。
而这个处事老练的年轻人,他以攻为守,反问文静道:“小姐,我们相处几年了,你应该了解我。你猜猜,我是喜欢那种类型的?”
沈心怡一直站着,他的脸上总是露出微微笑容。这个女人,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她佩服文静的**,佩服顾原的老练。她的心里霎时涌了无限的失落,倍感世道不公。
沈心怡总是微笑着,从她的微笑中,看不出一点假意。这个强势的女人,她从来没认过输。她有一张漂亮的脸,有着高挑苗条的身材,可以说,在她的脸上,在她的身材上,在她的举止上,谁都挑剔不出一点毛病。沈心怡受过高等教育,成绩优异,多次拿到国家的奖学金。而今天,在这里,她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卑微。沈心怡想着,她的笑容突然显得别扭,他觉得自己也装不下去了。为了避免尴尬,沈心怡告辞出去。
沈心怡到自己的办公室坐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带着忧郁的眼神。
这是张孝祖为沈心怡专配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虽说不大,但是,有一个专用办公室,足见沈心怡在公司的地位,更显其在原总裁张孝祖心目中的地位。
张孝祖在世时,沈心怡是何等的雄心勃勃,她要在这座房价高昂的大都市里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她要开创自己的事业,而事实是,一无所有。
张孝祖是很看重沈心怡的,这点,沈心怡十分清楚,他也想得到沈心怡,聪明的沈心怡更清楚。张孝祖在水上乐园的时候,对她说,请她能够照顾一下他的儿子,帮帮他的妻子姜平。她当时,还不知道张孝祖是什么意思,现在想起,张孝祖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沈心怡也为姜平不平,她们是同学。姜平与张孝祖的结合,是沈心怡为他们搭的桥,更是两位美女开创美好未来的一个美妙计划。而后来,姜平被金钱迷住了眼睛,与沈心怡敌对起来,把她当成了情敌。姜平有了这种想法,怎么能与她沟通呢?
沈心怡这时又思考着张孝祖把公司交给文氏集团的用意,张孝祖的心里是再也明白不过的了,他是不相信他身边的所有的人,不相信他的兄弟,不相信他的年轻的妻子,也不相信她。张孝祖担心他死以后,他的亲人会使公司不得安宁。
现在,姓顾的来接管了东海铝业。第一次见面,就知道这男人不是个省油的灯,顾原的睿智,足以令人佩服,顾原的风度,足以令人崇拜。
顾原刚来的两天,沈心怡就想凭着自己的学历与美貌,能与这个大美男交往下去。毫不隐晦的说,沈心怡对顾原很有眼缘,能成为一对情侣是她的梦想。而今天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了。这个文家小姐与顾原的关系非同一般,且人又泼辣大方,也有可爱之处。如果顾原真成了文家的乘龙快婿,或许她也会被文家小姐当成情敌。如果那样,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呢!
沈心怡想着,心里十分担心,十分失落。这个深沉稳重的女人,失去了在职场上那种温驯文雅的性格,她猛拍桌子,暴跳起来。沈心怡破口大骂道:“她妈的,都这样待我,我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