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大师兄么，怎么男的还能嫁人？
后来我才知道，一直被乾老叫做大师兄的乾冬春竟然是个女人，在乾老小时候刚上茅山的时候就喜欢一身男装打扮，叫了几年大师兄之后偶然才知道，想要改口已经改不过来了。
其中不止大师兄是女扮男装，就连二师兄也是。
我听了以后点点头，不过听乾老说二师兄乾南夏道术精湛，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这么厉害，而且独自出去历练，换成今天的话说就是活脱脱的女汉子啊。
说话的功夫张巧艺就提醒我们坐稳了，前面的路崎岖不平，可张巧艺似乎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怎么回事儿？”乾老坐在后面急忙扶住把手，可还是晃得厉害。
我奇怪地看了一眼张巧艺，发现她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似乎终于找到报复乾老的机会了，一身不吭继续往前开。
不对劲啊，以前张巧艺不是这样的。
对于张巧艺的感觉我又说不清楚，又不知道怎么问起，回头看了看乾老，他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反应，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一直看我干什么？”张巧艺瞄了我一眼，然后用手在脸上抹了几下，并没有发现什么脏的东西。
我尴尬地摆了摆手，谎称自己是在想事情。
张巧艺狠狠瞪了我一眼，警告地指着我说，让我不要在她身上动什么心思，别对她打鬼主意了。
“你好好看车吧。”我转头看向窗外，心想打你的鬼主意那不是找死么。
快到傍晚的时候我们到了牛队长家乡，其实就是南都临近的一个县城，不过规模却比李家村旁边的县城要大上不少，说是一个小城市也不为过。
沈冰亲自站在道口迎接，我过去大了招呼她也只是淡淡点头回应我，可我明显注意到她跟张巧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瞬间冒出一股不服气的意味。
我奇怪地又看向张巧艺，不知道她们昨晚上又聊了些什么，但总感觉这两个女人已经针锋相对，都不肯让步。
牛队长这么着急叫我们来，不是说有急事儿么，怎么不见他过来？
对此沈冰只是淡淡的说牛队长那边走不开，本来她也不想来接的，可人手实在不够用，而且警局的人也在来的路上了，必须抓紧时间。
警局的人不是已经快来了么，还抓紧什么时间？
“要在警局的人来之前带你去，别墨迹了，赶紧跟我走。”说着沈冰就上了警车，看样子是叫我也坐进去。
我对着张巧艺示意了一下，让她跟着，可她鼓着腮帮子，能看出来还是跟沈冰一副不对付的样子。
可我也没办法了，既然是要紧事，当然是先处理事情要紧。
“那个，你跟张巧艺到底怎么回事儿？”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不过我看沈冰听到以后眉头立刻皱了一下，然后脸色仍旧冰冷的回答我说，现在是处理公事的时间，不谈私事。
挺好，公私分明，我点了点头，等有机会在说吧。
在路上的时候沈冰跟我说了这里的事情，本来牛队长是回到老家来给他舅妈祭头七的，村里的规矩是必须回祖宅，所以就在他舅妈以前的房子里拜祭头七。
起初我还以为是头七出了什么意外，毕竟他舅妈的死牵扯到了行尸，总归是不会太顺利。
而后面我才听说，牛队长也知道他舅妈死的不寻常，所以特意请了人来请回煞，目的就是想让他舅妈赶紧走完这一程。
可也不知道哪个步骤错了，回煞在结束之后，请回煞的人却被活生生给咬死了。
我惊讶地看着沈冰：“是行尸？”
“不是。”沈冰很肯定地说道，她和牛队长都是见过行尸的，难道还能引来其他野兽不成？
而沈冰还是继续摇头，说她和牛队长都没见过那是什么东西，伤了好多人才抓住了，牛队长也正在那边加紧守着。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就奇怪了，既然不是行尸，那怎么会将人给咬死了，幸好乾老怕张巧艺跑了也跟着一起来了，他见识多想必能知道。
于是我就叫沈冰开慢一点，等等后面的张巧艺，车上乾老可是茅山第子，有他在旁边肯定没问题。
倒是沈冰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反问了一句为什么，同时车速竟然提高了很多。
完了，这两个女人果然是杠上了，就连沉着冷静的沈冰都是这个态度……
我回头看着张巧艺开车紧跟在后面，松了口气，幸好她跟上了，不过这会儿车速又提高了不少，怎么越来越像是……
飙车？
这两个女人，尤其是沈冰跟我同龄，居然跟小几岁的张巧艺一般见识，女人心真是搞不懂。
好在路程并不远，沈冰一个急刹车就见车子停在了一个大院门口，能看到两侧都有警车停在这里，想必牛队长就在里面。
我刚下车就看见张巧艺开着切诺基直直冲了过来，也是一脚急刹车，我都看见轮子死死锁住，在土地上划出了深深的车辙。
我正好被她停车带起的尘土吹个正着，急忙躲到一边不断咳嗽，就看见张巧艺一把推开车门，一副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的架势下了车。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乾老还坐在车上，急忙过去搀扶，才发现乾老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责怪地看向张巧艺的时候，发现她也是一脸尴尬，似乎忘了车上还有个八十来岁的老头子。
“乾老，你没事儿吧。”换了是我八十多岁，估计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吧。
乾老摆了摆手，说自己没事，就是有点晕车，还问我是不是刚从高速路上下来，怎么开得这么快。
站在远处的张巧艺似乎是听见，差点笑喷出来，我只能无奈的扶着乾老先从车上下来，却没想到沈冰看到之后直接跑了过来。
“你是上次给我算命的那个老伯？”沈冰惊讶地看着乾老，又看了看我，似乎没想到我们两个能碰到一起。
乾老耳朵一侧，用心地听着沈冰的声音，半响才想起来：“我知道了，原来你是上次那个丫头，都说了不要叫我老伯，叫我乾老就行了。”
上次给沈冰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