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悠扬忽问:“风菊怀,如果没有心,还有心道存在吗?如果没有眼,还有心道存在吗?如果只有心,依然有心道存在吗?”
我神答:“如果没有心,并没有心道存在。如果没有眼,照样没有心道存在。如果只有心,也还是没有心道存在。”
千万悠扬再问:“那心道的准确描述,就是心生道,道生无穷吗?我怎么感觉,有点问题啊?”
我一语浅道:“的确不是。你且直抒己见。”
千万悠扬开始怀疑式地开口:“譬如说,那个道,假若没有上限,那心呢?心就更加没有上限。两个没有上限的东西,不是应该相互对立的吗?至少,也不应该有包含关系。你说呢?”
我一思考,才说:“没有上限,的确不能互相包含,除非是一样的东西。可是,心一说,就有道,至于道的发展和演化,心也一定会有,因为,通过想象,完全可以办到。然而,真如你所说,它们不是包含关系,而是演练和实战的区分。心是演练,道是实战。在某些时候,心也可以是实战,但总体看上去,依旧是演练。这就像一场真实游戏,从而决定实战的好坏和结果。就是这么神奇。希望你能看透,并达成完美之境。”
千万悠扬似乎兴奋了,继续问我:“那么,剑道呢?我现在最缺少的,是对剑的理解和领悟。你能再帮我一下吗?”
我向天一望,颇有感慨:“剑,即是收敛中的绝迹,利刀中的神立。你必须深刻理解这个剑字。我再来说说剑道。剑道,很显然,就是使剑的人或神,修习的决胜方法和行动之道。这两者,均是透过收敛绝迹、利刀神立的本质而办到的。剑未出鞘时,绝迹隐藏,行的是收敛和沉默,等待那一刻的暴发,绽放一切光彩和觉悟。剑一旦出鞘,不可轻易收回,这就是收敛绝迹的前提,一马当先,避之为迹,退之为迹,进之为迹,挥之为迹,穿之为迹,破之为迹,转之为迹,反之为迹,总之,此八者,为真迹,为绝迹,不可出现刺、戳、断、灭、空等消极性或狂妄性的词,因为这就自相矛盾了,你可能不是在修剑,而是在修路。至于利刀神立,很好理解,恰如锋利的刀,刚柔并济,如神如孤,独立超然,心中有剑,心中亦无剑,恰如刀的锋利面和迟钝面。当彻底变成一把剑的时候,收敛时,用剑拍;暴发时,用剑挥。再有二般的情况,穿、破、转、反,都行。你以为呢?”
千万悠扬一抬脚,一高兴:“这么说,之于剑道,反抗是最厉害的。
但我,是最高全开使,好像,也可以反抗吧。致死反抗,致死全开,绝对厉害无比。你说对不对?”
我只是浅言:“这好像,都成了你的最后一招。其实我,早就会了。反抗,为自己而反抗。这完全符合自由本身。只是我们领悟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真愿苋又问:“什么是意道?你能解释给我听吗?”
我反转又正转,直截了当一说:“意道,无非是以意为雄,万意争雄,万道化意,千重道返。你想想吧。”
真愿苋再次不解:“何为万道化意?何为千重道返?”
我便又解释:“万道,不就是心灵的无限述说和创想吗?化意,便是让这些热切的元素和符号转化为可以行动的指令,或称讯号。说起来,就是这样。千重道返,指的是,无论哪种道,一旦攀升到至高点,然后一返,从新起点出发,再攀,再返,久而久之,便成就大道,理想中的进行曲,以想象不到的速度突破和变强,这是一个标志性的意道之天。”
“哦。谢谢。”
千万悠扬立刻一言:“我虽然对剑道有所领悟,但实际招式,可是一点也不会,你能教教我吗?”
听到这话,我马上飞走了。千万悠扬和真愿苋,都跟了上来。
“等等呀。”
我一个回头:“你们的速度,太慢了。练习一下吧。”
千万悠扬神体一爆,就追上我了,还一个劲地炫耀:“我比你快。我比你快哦。”
我一边加速,一边狂情呼喊:“天,你来不了这里的。神秘使,你终究,是错的。不要妄图侥幸了。”
千万悠扬跟着我喊:“这个天,你有问题吧?风菊怀都说你是错的。你干嘛还要一味地坚持,不知死活呢?呵呵呵呵。”
我再次大喊:“神秘使,这所有的所有,你不是都看在眼里的吗?你的决定,实在太荒唐了。说什么坚持得太深刻,可你,背地里,搞阴谋,搞权术。这哪里,像一个,真真正正的天?还是说,你不是呢?我觉得,你是凑巧、碰运气,才成为天的。我实在,发现不了,任何的好感,对你而言。”
千万悠扬也和我一样飞跃,不时加速:“天,你就是无晴的。你向往的,是一个晴字不存在的世界。这样的世界,是低端的,是丑陋的,是无趣的,是会折磨死人的。你到底居心何在?你又究竟在盘算些什么?
还是说,你仅仅想要维持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呢?在我看来,你只是一个,惧怕衰老和正义的不敢露面的家伙!走着瞧吧!”
我继续痛喊:“天,其实你有趣,有晴,有热情,有神来神往,有人间气味,有梦想种子,或许,你拥有一切,只是不明所以,不知所谓,不懂善用,太注重规则和秩序了。你永远,看不到问题的关键所在,只是一味地寻求制胜法门罢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神秘使,也许,天,就是最神秘的使者,也就恰好是你的演变和仲裁。我们的一切,来自一个笑话,你跟我的笑话。我们打了一个赌。你说,物质是最强的,死比活好。我说,神是最强的,活比死有趣。你又说,你绝对不能轻易摧毁任何的物质,死了,就无敌了。我遂说,物质是死的,永远只有被**和利用的分,而神,通过觉悟和信念,便能屹立不倒,永远存在,而活着,意味着无限可能,这是你永远也想象不到的真实。所谓现实,就是现在的真实,然而,时间是不存在的,这个说法就有点虚,但大致意思是对的。那么,真实,即是真切的现实。所以,现实等于,现在的真切的现实。如果不断进行下去,现实的成分只会越来越少,存在和不存在永远对等,也即实和虚几乎对立。你明白吗?”
千万悠扬便借题发挥:“这个世界,需要有晴。你既然知道并拥有有晴,还参与创造了这个世界。那你为什么不想想,让天下都变成晴至空神的场所?我的意思,很明显,不管是死是活,都让每一个人找到自己的乐居之地。这才是最重要的。不管你和风菊怀,如何去赌,如何去争斗,那都是你应有的职责。我和风菊怀,是相信你的。不然,为什么要说这么多连自己都觉得聒噪的话呢?这一切,似乎全看你,但是,我们作为神的传承,必要时候,一定会出手反抗的。这一大片天,或许都会塌陷。你的治理方法,是有问题的。或许,这是我们存在的缘由。但在那个新的神球,我感知到,你有毁灭一切的倾向。不对吗?风菊怀,他,会明白一切的。我跟着他,也会明白一切的。世界、天,其实是一个东西,就看是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