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孤剑突然加大施法强度,一把冒着赤红光的剑飞了出去,是那把詁譎懋蒊剑!它的剑灵复苏了,彻底复苏了!
一下子就爆出无限大的紫黑色的光,甚是强悍,但却具有穿越性和潜隐性,直逼无限孤独中的孤剑。
孤剑并不是太惊奇,一放,竟然全部化解,狂道:“你,不够格!”
詁譎懋蒊剑笑道:“你,也不够格!”
孤剑一怒:“归顺我吧。成为我们千重剑冢大家庭的一员!”
詁譎懋蒊剑不屑道:“对不起。我是这位琉璃剑仙的人了。你还是别作此指望。”
慕容姑娘望向我:“她是?”
“剑灵。”
游之之低下了头,望着她的那把剑。
随后,孤剑再次施出黑火般的吸力,似乎能把一切事物都吸进那无穷的深渊中,与他的孤独融为一体。
詁譎懋蒊剑叫道:“你这是什么功夫?我怎么会,如此轻飘飘啦?”
我赶紧说道:“放松吧。说不定能挣脱。”
随即,她就消失了。我道是奇了。突然之间,天上又降下许多花瓣,甚是动人、美丽、迷人、感伤。
此刻,正值中午。但是,根本没有阳光。
“感受这繁花落尽吧。”又传来那把带点邪气的魔剑的声音。
“你这是虚伪的造作!”孤剑狂喊道。
詁譎懋蒊剑还击道:“我这是伟大的杰作!”
孤剑又说:“看来,不给点颜色,你是不会甘心的。”
“来吧。”
“孤独风刃,上!”
然后,快速地,那些暗黑色的风刃,刷刷刷,砍砍砍,破破破,把那些花瓣就**成了破碎的种子。
为什么这么说?那是因为,下一刻,种子暴发了。
所有残花碎片,一下子重新聚集形成那把剑的实体,冒出强烈的紫光,像被激起的流星,瞬间划了过去。
没有想到的是,孤剑倒真中了这一招,随着那一爆,飞退好几丈远。但是,还没完。
天空又像飘起花瓣的样子。然后,不停地,有幻影式的流剑飞速侵袭骚扰着孤剑,使他无法安生。
“哈哈哈哈。繁花再落。”
孤剑一爆,又一爆,但那些幻影,还是不停地过来过去,令他十分费解,况且天上飘下来的花瓣,也是一个谜。
然后,又传来詁譎懋蒊剑的声音:“你刚才砍我多少下,我就刺你多少剑。这是一场公平的游戏。”
孤剑笑道:“你这种程度的攻击,犹如隔靴搔痒,没有用的。”
詁譎懋蒊剑回道:“你的境地,可不妙了。”
“在这无限孤独当中,我就是王!呀!”
就在那些幻影剑势恰好消失的时候,孤剑又等不及发力,可是,突然一下子,他竟被打趴下了。
其实,是那些花瓣,忽然凝结成实体,朝反方向发射,但又一下子消失,却突然出现在孤剑身后,给予了他重重一击。
飞转,追击,蓄势,发光,再次袭击。然而,这一回,她也被打趴下了。
孤剑猛地向上一挑,就将其挑飞,自身却没有什么事,刚想追击,那把魔剑又变成花瓣了,突然散开,飞向上空。
我对这个繁华落尽,都感觉到很奇妙。
“繁花升空!”
孤剑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观察,再观察,似乎也很难搞懂。就在一时之间,花瓣全部消失了。这回是?
好像玩什么心理战术似的。我和她们两个也心惊肉跳起来。
毕竟,这无限孤独,着实不简单。我都用奇迹之力转、破、锤、打了太多次,都是丝毫影响都没有发生。
而这把魔剑,竟然能自由行之,不费吹灰之力,还带着花瓣如影随形,难道这就是,如影随形加空间传送秘术吗?
孤剑见势有点奇怪,开启绝命保护罩。也许,他的确有先见之明。就在开启之后,就被那些花瓣包裹在里面了。
“哼。雕虫小技,也敢拿来献丑!”
魔剑没有说话,花瓣却开口:“我是花瓣,碎花、繁华,心花怒放!”
“原来如此。”我道。
然后,那些残花,真地开放了,变成一株完整的植株,彻底包裹住孤剑,也就是说,孤剑困在里面了。
孤剑疯狂挣扎,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而是继续开启绝招。显然,是没有那么容易出来的。
我们都道是奇了。
魔剑忽道:“你怎么不求饶?或者反过来辱骂我呢?”
孤剑却说:“可笑。我根本不需要理会。在这孤独中,我是不死的。”
那株像树一样的花朵,好像要裂开了,伴随着究极混沌似的,连时空穿梭的力量,都包含在内似的。
我一惊,笑道:“这把魔剑,从何而来?为什么会富含如此奇妙的武装?”
慕容姑娘答道:“她,其实是九幽魔境的创生者,与慕容世家,有代代不解不断的宿缘。不过我也只是听长辈们说的。”
“哦?原来如此。”
游之之终于开口:“风大哥,那我的剑,失去了雪剑女神,是不是很没用?”
我倒真觉得有点难以回答:“不用担心。死剑,也是一种剑道。你明白吗?”
“哦。”
那株植株,终于出现完整的缺口,但依然纠缠未放。孤剑身处其中,竟然一点痛喊之声都没有。我服了。
突然,魔力越来越强,都出现巨大的混沌缺口,这是要玩时空大穿梭?还是要彻底进入无穷无尽的虚空,彻底地不再回头呢?
孤剑忽道:“等等。你真地要孤注一掷吗?”
魔剑笑道:“你还真是孤独至死。我也是入魔至死,但却百花齐放!”
就在这时,破碎的植株上再一次开出花朵,甚是优雅、美轮美奂。这还像打架吗?我猜道。
魔剑终于喊疼了,却是轻微的、悠游绵长的、令人恐怖的那种。
群剑稍有动容,却不当作一回事。
慕容姑娘忽问:“这是什么招数?花朵也能伤人?”
我笑回:“花朵,也有毒辣的、险恶的。其实在这美丽的外表之下,就是与之相平衡、相匹配的至深魔神,其实也挺惊艳的。”
她却道:“你疯了吗?这可是魔道。你不会也入过魔吧?”
我还没说话,游之之就说:“我也入过魔,但那只是片刻。你也一样。”
慕容姑娘往上一看,就急喊:“那些剑都不安分了。我们得加倍小心才行。”
我摇头道:“她会懂吗?”
那边,植株一下子恢复原貌,突然就爆了,太迅猛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来得太突然。
孤剑呢?魔剑呢?都不见了吗?同归于尽?还是另有乾坤?
魔剑首度出现,大笑着,可是那些群剑一点都不震惊,或恐慌。
詁譎懋蒊剑还是笑道:“怎么样?我的万花争爆,滋味不错吧?相信,你已经被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我奇怪的是,那些混沌缺口,去了哪呢?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难道她是依此逃生?还是纯粹利用它们重新复生,就像利用花瓣那样,神似形生?
就在这时,传来孤剑的声音,一时半会,却看不见身影。
“哈哈哈哈。这就是你的最后一招?不堪回味、丑陋之极!我的孤独,都没有你,更让人觉得讨厌。”
魔剑反转道:“你,你在哪?出来!”
孤剑继续说道:“我就隐藏在,这无限孤独当中。近在眼前,深入你的每一个空间。”
魔剑不信:“我没有孤独。我只有魔,和花!”
“那你也是残花败柳!出现吧,无穷深渊!”
马上,一个巨大的黑暗缺口将魔剑包围,她只能四处张望,毫无逃生的余地。
慕容姑娘突道:“要不要去帮一下?”
我却反对:“不用。
这是他们自己的战斗,无人能帮上忙,除非也照样深陷其中。你敢吗?”
游之之又说:“我倒可以进去。只是会同样陷入孤独和心魔之中。”
“那你就进去吧。”慕容姑娘赶紧劝说。
我只好这样解释:“孤独和心魔,是神的敌人。但一个像朋友,一个却像仇人。在这两种力量的交替之中,恐怕有陷入无穷无尽的杀戮之中的危险。”
她只好改口:“那还是算了。”
我笑道:“不过你倒可以尝试一下。因为你是她的主人。”
魔剑立即开口:“不。任何人都不要进来。这是一次史诗般的对决。我会如花朵般绽放在万恶的神魔当中!”
“来吧。”孤剑叫嚣道。
然后,就看见魔剑缓缓消失,似如灰飞烟灭,但却淡中有神,逍遥似魔,无穷之力再度爆起,看得我们眼花缭乱。
“来吧。”又是孤剑的声音。
魔剑放怀道:“这是,春天的花朵,冬日的反生。我,就是花舞魔神。”
刚一说完,彻底消失不见。然后,中间出现亮白之光,逐渐扩大。我一惊:怎么会是纯白的希望?难道是注定的?
不,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孤剑的无限孤独也在受到渲染,但是,这孤独,太难理解了,只有孤剑才真真正正地懂得。
就在光圈扩张并侵蚀深渊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因为我们都看到,孤独又反过来侵蚀光圈本身。这是怎么回事呢?
慕容姑娘惊道:“难道孤独,比爱都强?”
我笑道:“这不是爱,而是希望。”
“孤独的希望。希望却不能用来形容孤独,或是希冀它,对吗?”游之之一问。
我点头了:“看来,她,还是棋差一招。”
“有这么重要吗?”慕容姑娘不解。
“你等着看吧。她会告诉你答案的。”
就那样,侵蚀、反侵蚀,反复进行了几次。最终,无限孤独恢复了原样。但那最后一点希望之光,还是暴发了。
随后,詁譎懋蒊剑被震了回来,似乎受伤不轻。
孤剑也同时现身,好像咳了两下。万剑惶恐,但他一动念,它们就平静了。
孤剑认同道:“你,是一个出色无比的剑灵。只是,了解得不够透彻而已。”
魔剑轻道:“没有想到。还是败给了孤独。”
“对。你不该把自己也想象成孤独。那样,会正中我的下怀。哈哈。”
詁譎懋蒊剑又道:“但你也别得意。终究,你还是消耗过大,虚脱了。”
“哦?可这里,是千重剑冢,我的主场。你觉得,我会有事吗?”
万剑齐吼,孤剑神威!
我们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但是,并不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