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还真是有觉悟的青年,只可惜,永远不会理解未来。因为它,同样是孤独的。你永远都看不见,也摸不着,更加感受不到。”孤剑在那无穷未来的鼓捣下,战意满满、灵魂复苏、梦想成真、甚至自以为是。
我立刻反驳道:“你的看法是对的。可你不应该,把另外一种假想强加给任何其他的人。你的观念,应该修正了。”
孤剑稍有动容:“事实摆在眼前。我能不信吗?你们,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难道不是吗?而且,连为什么也不知道。”
我笑道:“那你觉得我呢?我现在,像是失去斗志了吗?你可能,一个字都不清楚。”
“你?哼。那是你自作多情,自我幻想和陶醉。我现在,就是最强的。”
我又道:“有最强,那也只是暂时的。这个时间,或许无穷久、无限宽、无限长,但是,一定可以追上,就算花费无限长、无限久、无限深,亦或者,就在旦夕之间。这完全有可能。”
孤剑再次动容,但又故作沉着:“你,不要小瞧我的这些黑弦。它们,就是最孤独的力量,已经到达一个极致。这是个绝对的事实,不容推翻或更改半分。”
我奇道:“黑弦?这个名字,取得倒是不错。可惜,只是单方面的,毫无完美的征兆。仅凭此,又怎么完全可以在惊涛骇浪中暴发出完美的梦幻?总会有变化和危机,伴随着另一种极致而诞生。”
孤剑立马笑道:“这是你的偏见。我是不败的、不死的。这是必然,绝非是偶然和突然可以轻易攻破的,就像这无穷未来本身的巨大含义一样。”
我还是反驳:“凡事都不可妄言,而你又说得那样绝对,又怎能轻易取信于人?当然,这不重要。可惜,你没有理解孤独。这是你又走入了另外一个误区。”
孤剑破口大开:“你一个毛头小子,会理解孤独本身的含义?我不相信。因为你充其量,就活了二十五个年头。而我,已然存在了上亿个无限之久。你敢相信吗?”
我倒有点吃惊,却答道:“我敢。但我,不会妄言,这绝不像你的作风。就算只存在悠忽一刻,我也能暴发出最深刻、最动人、最奇葩、最有趣、最强烈、最完美的觉悟,和信念。”
“哈哈哈哈。看来,你完全在说大话。你还是省省吧。我无心再纠缠下去。再给你几分钟的时间。”孤剑貌似不想说了。
我爽朗一回:“几分钟之内,便可集万千之神力。你就等着看吧。”
我刚想发力,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慕容姑娘。
她说:“为什么听你这么讲,我心头的疑团才逐渐化开?你是不是给我施了什么魔咒?还有刚才,也是怪怪的。那些话,你别当真。”
我笑说:“你,挺可爱。我,一直都比较喜欢。所以才会成为好朋友。你说不对吗?”
她笑了。
我继续说:“是不是觉得,孤独减少了?这就是诀窍之所在。你可以慢慢想。”
孤剑没有说话。万剑慢慢重振声威。
慕容姑娘却低下了头。
游之之乐道:“我懂得了。你说的意思,是让心底的至深无边的神力和信念来打败这股孤独,而不是任它无法无天、任意驰骋?”
“在你心中,真的是那样?”
“是。”她道。
我继续解释:“我们不能排除外在的、成形的无上孤独,但在自己的世界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只属于我们自己。”
慕容姑娘忽然抬头:“对我来说,就是幻想。一定能战胜它,在心灵深处。”
游之之也道:“我就是神,剑中之神。就像,你说的那样。”
她们闭上了双眼,好似在悟道,但其实,仅仅是思考,或者说是另外一种超越。
孤剑狂笑道:“就算你们当真做到,也无法向往常一样骁勇善战、智计卓绝。你们会明白的。因为,没有人能够完全心如止水、心若磐石、无心无意。”
我马上反说:“你还是说错了。无心无意自然不能永久做到,但一时半会,却没有问题。你说呢?”
孤剑动容:“你以为,一时半刻,能成功吗?”
“不,我们已经成功了。”
“对。风大哥,让我们并肩作战。”
“好。”
我们三人身上都向上绽放出光芒,一个是七彩和纯白的结合,一个是至亮和橙红的交接,另外一个,慕容姑娘的,是奇幻和炫彩的照亮。
“你们!”
我们三人均道:“孤剑,你觉悟吧。增强你心中的信念。你会走得更远。”
孤剑不屑道:“你们,不可能觉悟。这是假象。看着吧。那些黑弦,正慢慢朝你们逼近。”
我说:“你的黑弦虽多,但毕竟是你一个人的孤独,成不了太大的气候,而我们现在,是觉醒觉悟的三个人,绝无仅有、神力万重、无限暴发。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吧。”
慕容姑娘忽道:“我感觉到巨大的压迫感,能行吗?”
游之之也说:“我也感觉到了一点。”
“一点?哼。再来。”
我只好细说:“你们不同心,是会使力量互相抵消或碰撞导致反噬的。相信我。”
她们看了一下,才道:“好。信你这回。”
终于,黑弦的移动速度减至极限小。我们都松了一口气,而且越发振奋、勇往直前。
孤剑却道:“你们不要得意。等到黑弦离你们越发邻近的时候,它们就会越发可怕,就连我,都承受不住它们的反侵袭而彻底消散,更何况你们三个自称神的凡人。”
我依旧笑道:“所以,你料定我们不敢冒然与之形成剧烈的对撞;你也觉得,我们无法改变它的运动方向;你还觉得,我们此刻必定动弹不得。
所以就必死无疑,对吗?”
“哈哈哈哈。难道不是吗?”
我道:“可这至少需要,十分钟的时间。你不觉得,太累了吗?”
孤剑狂吼:“累?我觉得,最累的人,就是神。她们高高在上,万事万物都要理解透彻,还喜欢多管闲事。你们却,非要走这条死胡同,岂不可悲?我的孤独,就是主宰!”
这时,万剑终于兴奋,狂欢起来。
我一笑,赶紧鼓舞:“别理会他的话。他的孤独,已经带他驶入了无边无尽的黑暗和未有之无穷。我们,只相信,自己认为对的事情,随心而行,这可就是那不可推脱的人生!”
慕容姑娘又问:“那,到底是他对,还是我们对?”
我一时没有说话,突然就在考虑些什么。
游之之也问:“风大哥,你就给一个肯定而又确切的答案。”
孤剑这时似乎集中注意力了,还轻视:“嗯?”
我只好肯定而又确切地去说:“当然是我们。”
就这样,我们完全坚定了。三人的心,达成共通,创造出无限的力量,平凡、但却不可逆转,有绝对性的把握。
此刻,那些黑弦的移动速度变快了一些,但我们,绝对的无所畏惧,亦无所徘徊,所谓朝闻道,夕可死矣,然而,现在,就是尽显人性光辉、英雄本色、神之觉悟的最佳时机,亦可死,亦可活,却在等待永久的,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