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自己很自责,所以我大大方方看了她一眼,然后扭头就走,心想:现在我给你个警告,希望你知难而退、重新做鬼!
谁知我越是一再忍让退步,女鬼越是紧追不舍!
擦,老子怕你丫的呀!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将怀中弄的画轴往地上一丢,就准备开仗,根本不记得自己已经乔装打扮了,痴情鬼姐姐那是没认出我来。
不过花痴鬼姐姐不认识我不打紧,认识地上的画轴就行,因为见她瞥了一眼,我那幅掉落的画轴,明显地迟疑了一下,等到夜叉图自动翻滚着摊开,又自动竖立起来时,痴姐姐忍不住开始花枝乱颤。
继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眼见着画轴中的夜叉,捏着一杆三叉戟,就像活过来一样,抖擞抖擞精神,一步跃出画来。
花痴妹妹就想逃跑,无奈夜叉力大无穷且速度超快,照着后背就是一爪,接着一爪按着女鬼身体,一爪按着头颅,张开他那锯齿獠牙,照着鲜嫩的咽喉出,就“吭哧吭哧”地啃了起来,不一会儿女鬼就被吃的只剩碎骨和衣物。
那夜叉吃饱喝足,擦一擦鲜血淋漓的巨嘴,整理整理犄角周围的红发,朝我一舔舌头。
靠,不会连我也吃掉吧?
正当我迟疑间,夜叉走过来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一把将我挟住,飞奔起来。
在路上经过询问,才得知那女鬼是他义女,从小好吃懒做,贪图享乐,昨夜见她身受重创,好心让她重生,希望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谁知道她已经积习难改,今日里被吃也算是恶贯满盈,罪有应得!
也不知在夜叉腋下飞行了多久,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可以望到云彩地下,自己熟悉的破旧出租屋。
夜叉大哥将我送回住处,临走时再三叮嘱我,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当我回去以后,再去把玩那副夜叉图,已经只是一张含有淡淡墨迹的白纸了。
后来我才知道,此画地藏王府,前任夜叉现任阿修罗所绘,此画天下只有三幅,每幅画可以使用三次,第一次使用此画后,画中人便会消失,但不影响后两次使用。
这些话都是我在北京潘家园一带,听胡八一所说,据说他是当今世界最后一任摸金校尉。
听胡老爷子讲,他手里现今还存着一幅呢,说着他用食指,朝我比划出“钩子”模样的手势,示意我“捷足先登”。
于是我开了天眼把胡八一手中的这幅夜叉画,仔细审视了一遍,依照我老人家好几个月来的摸爬滚打,这幅画好像带着点灵气,不过总觉得夜叉比我所见的真人瘦小了很多,气势也弱了不少。
虽说是这样,不过我还是可以确定这是一副夜叉图无疑,无论是老树皮般的皮肤,还是铜铃的眼睛或者衣帽带风的那种走线风格都与我有似曾相识之感。
我想凭借老朋友的关系,和老胡杀一番价,可老胡一口咬定那就是最低价了。
九千块,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一咬牙就买下了此画,当天晚上就激动不已,以至于后半夜才抱着此画进入了梦乡。
然而才刚刚睡下,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模模糊糊中,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己控制了,想掐诀念咒也掐不了!
似乎除了自己的脑子能动,其余身体任何部位都像长在了别人身上。
“擦,碰上了假夜叉了?”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小红,快来救我!”可是等了老半天,小红依然没有动静。
眼看着一个黑影在自己家里翻箱倒柜,接着又贪婪地从自己怀中掏出“黄庭经”,然后摘下自己的“招魂令牌”。
我嘴里虽不能在说话,心里不禁暗暗咒骂这挨千刀的小偷兼骗子,顺便连老胡也连带上了!
正伸脖等死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竟然窜出一只小猫崽来,笨拙地在我面前跑来跑去。
一心“工作”的黑影子,瞥了一眼见是一只小猫崽,也没在意,继续干他的活。
小猫咪见那人不理睬她,一扭身扑到我的面上,“刺溜”就是一泡猫尿,那骚味太踏马酸爽了。
“呸!”我气得一骨碌爬起来,就要打猫,忽然想起来不对劲,咦,又能动了,这只猫分明是在救我啊,再看小猫咪时,越发亲切了,她“喵”地一声朝我眨了眨单眼,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在往床头看时,衣物、字画依旧被翻的一塌糊涂,只是招魂令牌、黄庭经等物还在,而用过一次的夜叉图早就被我封印在招魂令中,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不过好在重要的东西都还在,便觉得稍稍有些安心了。
觉得黑影子很可能卷土重来,我立即召唤出无脸姐姐,帮我守夜。无脸姐姐刚换了漂亮脸蛋,自信满满的也不爱哭了,自觉欠我一个人情便欣然答应。
这一回,没有任何打扰了,我跌倒在**,就睡着了,不过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梦见秦局长和女儿共住一间小房子的两个小卧室。
秦丽丽是一个DJ乐迷,每晚都要听几首最新潮的DJ歌曲。
这天夜里她照例掏出耳机欣赏歌曲时,便感觉到一直有人在她耳边吹气。
因为外面的窗户还开着,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头发太长,被微风吹拂所致,便不太在意。
但时间过了一会,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只要她一坐在**,就会有微风拂过她的耳朵,而且只是耳朵处,其他位置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于是她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的爸爸秦局长,局长叫人在家里安装了一组摄像头,进行实时回放。
秦丽丽坐在**,继续假装听音乐,不一会又感觉到有人朝她耳朵吹气,不过隔壁房中观看摄像头的秦局长,并无任何异常反应。
秦丽丽不信,立马推开父亲的门走了进去,眼前的一幕,几乎把丽丽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