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广场中心有一个大花坛,花坛里种着各色鲜花,薰衣草、香石竹、一串红、秋海棠、郁金香等等争相开放。
花坛周围的空地则有数排桌椅,桌椅上方都撑着一把大型遮阳伞。
桌子上地上都摆放着许许多多的鲜花,五颜六色,缤纷多彩。里面有许多花期不同的鲜花,然而却都开放得非常灿烂。
形状不同的碧叶,或犹抱琵琶半遮面或鹤立鸡群的娇艳花朵,一排又一排,让人应接不暇。
来往的行人有的是专门来观赏花的,有的是注意到这边热闹的情况被吸引进来的。
赏花的人有大有小,有老有少,大多都拿着手机拍照记录下自己喜欢的花,又或是分享给自己的朋友。
肖元风询问张柔喜欢什么花,对方却说所有花她都喜欢,这把想带她去看喜欢的花的肖元风给堵的没话说了。张柔见肖元风一副不知该说什么的样子,顿时笑出了声。
张柔笑了笑,调皮的说道:“虽然所有花我都喜欢,但我最喜欢的还是月季花。”
“那我们去看月季花吧!”肖元风提议道。他眼神四处搜索,找到月季花展览的地方,立马指给了张柔看,“在那!我们过去吧!”
月季花颜色种类多样,红的、粉的、黄的、橙的,混合色的,不同颜色的月季花朵形状也有着些微的不同。因着个人审美不同,有的人会觉得里面有些形状的月季很丑,也有的人会觉得很漂亮。
然而在肖元风看来张柔是真的很喜欢月季,不管是什么颜色还是什么形状,她都能说出一堆赞美欣赏的词。
她在盯着这些花朵时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双眸微弯,让人也不自觉的同她一起高兴起来。
然而肖元风虽然也觉得花很好看但却说不出什么华美的词来,不过他也还是不时会附和张柔几句,虽然话不多却意外的相处得很是自然融洽。
然而这边其乐融融,另一边却发生了意外。不远处传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碎裂了的声音,肖元风和张柔都听到了那边的动静,对视了一眼,便朝着动静的来源处走去。
靠近拥挤的看热闹的人群里,两人这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人群里面两个人正在争执,地上则有一个摔烂的花盆,其中一方要人赔偿损失,他应该是花的主人,而另一个人则是各种扯皮不光不想赔偿还想让对方赔偿他被刺刮烂的衣服。
被摔烂的是一盆玫瑰,桌子边缘有一个空位想必就是摆放玫瑰的地方,在它的旁边还放着一个提示牌,提示大家花带刺观赏时保持距离。
这事一看就知道责任在谁,可对方不认还在这各种耍赖皮,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想赖上对方讹一笔钱。
周围人觉得这人太不要脸了,都犹豫着要不要报警。这时几名保安走了过来,争吵声这才停止了,而那个捣乱的人也被保安带走了。
只是赔偿什么的却没要回来,对方死猪不怕开水烫,身上根本一分钱都没有。
围着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了都散去了,赏花的赏花,做事的做事,不一会儿便只剩下肖元风和张柔两人了。
肖元风准备叫张柔走,却见对方上前走到那盆摔碎的玫瑰前停下。
她微微侧头看向店主问道:“这盆花可以卖给我么?”
“这都摔碎了你还要?要不你买这盆吧!”桌上还摆放着一盆玫瑰,花开正艳,艳丽夺人,花瓣上的雨珠如同美人垂泪一般惹人怜爱。
“不了,我就要这一盆。”张柔摇了摇头,回道。
“你直接拿去就行了,不收你钱。”
店主见她执意要买摔碎了的那盆,心想应该是一位爱花之人不忍花就这么死去,所以才想买下来,便摇了摇头,将花直接送了出去。
“谢谢店主。”张柔唇角带笑,道。
“不用,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你应该需要东西装花吧!这个袋子给你。”
“谢谢。我正愁怎么带走呢!”张柔一副帮了大忙的语气的说道。
肖元风见张柔对一盆花都这么用心呵护,顿觉一阵暖流流入心底,心口热的紧。
小柔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善良。
他记得以前张柔学习时间很紧,但每次有同学来请教她问题时都会耐心的解答,从不推脱厌烦。
学校里时常有流浪猫流窜,他经常能够看到张柔喂养那些小猫。她抚摸小猫时的样子一直记在肖元风的心底。
张柔正将散了一地的泥土扔进袋子里,一双白净的手闯入视线捧起一剖泥土放进袋子里,她微抬起头就看见肖元风对着她笑了一下,然后继续捧泥土。
泥土尽数被弄进袋子里后,张柔伸手准备将那一株玫瑰也给放进去,却没想到手还没伸过去就被挡住了,挡住他的手转而拿起了玫瑰。他握住的是玫瑰靠近根须的部分,张柔立刻牵开袋子让他放进去。
为防放的时候扎到张柔,肖元风将玫瑰往自己的方向偏了偏,却不小心勾到了衣服,扎到了肉。然而并不是很疼,他立刻将其取了下来,好好的将玫瑰放了进去。
肖元风的动作很慢,因为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和张柔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此时他们站的很近,头也靠得很近。他不知道自己脸红没有,但却希望这时间能够更久一点,然而再久也就只那么一会儿。
之后,张柔因着玫瑰的事准备提前回去了。没了约会的对象肖元风也没了赏花的心思,正当他也准备回去的时候,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这声音他前天才听过!
“刘露,你怎么在这?”肖元风转过身,惊讶的问道。但是心里却忍不住想该不会是在监视他吧?
刘露却回了一个很是正经的理由,“赏花。”
开花展赏花这绝对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联想到这家伙的身份,还有前天与他们的会面,这事就怎么看都不太正常了。
刘露似乎是知道肖元风不太相信她说的,不知为何她说了一句:“放心,不是为你而来的。”
肖元风哈哈笑道:“是么?那你叫住我是有什么事么?”
“谢谢!”刘露突然说道。
肖元风一脸的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何就跳到了道谢这上面。
“首领让我对你说一声谢谢,还有谢礼已经送到你公寓了。”
刘露留下这句话就融入进人群,肖元风再去找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谢礼?之前可没提过什么谢礼啊?这怎么突然就送来了?
肖元风十分不解,但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更何况这还是他应得的!他收的理所当然。
他喜滋滋的站在公路边准备叫车回去看看究竟是什么谢礼,却见一辆黑车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肖元风抬脚准备往旁边移一下,方便车上的人下车。
然而心里却疑惑着那么宽的公路,为何要独独停在他的面前。
车窗摇下,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叫住了肖元风。车内冷气吹得他很是舒服,肖元风一时愣住,无他,只是因为这个管家他见过,不就是他救的那个……叫啥来着,额……摇钱树的管家。
怎么?难不成人没救回来来找他算账了?不会啊!他的支线任务已经完成了,积分都到账了,按理说那摇钱树应该已经救回来了才对啊!
“肖先生,之前怠慢了,今日夫人特地邀请肖先生去别墅一趟,好答谢肖先生对少爷的救命之恩。”
“我也没做啥,只是将你家少爷送回去了而已。之前给的已经够了。”肖元风是真的觉得已经两清了,他当初二话不说的拿着钱走人,以为对方也是这个意思。
那个改日招待什么的只是客套话而已,不必当真。
“夫人真的很感激你,请肖先生务必前往。”管家再次说道,似乎是真的很想让肖元风去。
“肖先生,你就别推迟了。你救了我的侄儿,我们一家答谢你是应该的。”
后车窗半摇下,一张与慕容卿有几分神似的脸露了出来,只是这张脸看起来老了许多,多的是岁月的沉淀与面具下的虚伪。
“既然两位如此盛情邀请,我不去反倒成了我的不是,只是你们也知道我家里有一个小孩,我不能留他一个人在家,能方便带他一起吗?”
“那是当然。”管家回道。
肖元风打开前方的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他才不想和那一看就是个老狐狸的中年男人坐到一起。管家开车很稳,汽车很快就到了熙和小区。
只是途中肖元风根本就没有指过路,这管家却一点停顿也没有的直接把车开到了他的公寓楼下。
果然这些人已经把他查了个底掉!真是不爽啊!万幸他并没有被扒的底裤都没剩!
肖元风上楼接了灵启,顺便看了一下红鹰送来的谢礼。只是当他扒开那大大的箱子,探头看清里面的东西时脸上不知该作何表情。他抽了抽嘴角,嘴唇动了好几下,都没能说出什么。
箱子里放着的是一些药材,什么人参,高丽参,灵植,雪莲,都是些名贵的家伙!只是再名贵也是药材啊!送药材给他他能做什么啊!去天桥下摆摊卖药么?
“灵启,你说他们为何会送我这么多药材啊?”肖元风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宿主,你忘了你之前给他们药时说了什么么?我想他们可能想不到能够送你什么,只好根据你那天说的送了这个。”灵启一脸幸灾乐祸说道。
他说了什么啊?
肖元风努力回想,脑海中闪回一张又一张的画面,最后一段话回**在他的脑海中。
“我这里有一瓶药可以让他拖到去医院救治。这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配方制作而成,然而材料珍贵,我也只剩这么一瓶。”
这都是他乱编的啊!他们家没一个会中医啊,更没人会制药啊!
等等,灵启是系统,说不定他就会呢!
肖元风满怀期待的问了,灵启笑了笑,回道:“抱歉,本系统并没有学习此技能。”
肖元风:“……”
肖元风带着灵启下楼上了车,车上一人一统都很沉默,慕容衡有心想探一下肖元风的底细,随意的问了几个问题,肖元风如实的回答了,因为这些事他们随便调查一下都会知道,撒谎也没用。
问了几个问题后,慕容衡就不再说话,因为他已经确定这个肖元风就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他会救到慕容卿就只是好运而已。不过最后他还是客套了一句邀请肖元风去他的公司应聘。
肖元风当然是不好意思的推辞了,慕容家的公司对员工的要求相当的高,以他的学历想要进去还是早点洗洗睡吧!这人显然是在逗他呢!
他要是当真了那可就好笑了。
长鸣山别墅。
院子里,慕容卿坐在轮椅上由女佣推着在草地上散步,他的右腿上打着石膏,手臂上也打着石膏,一根白色布带将其左手吊在了脖子上。
脸上带着青青紫紫的撞伤,还有一些结疤的擦痕。原本英俊的面容被这么一伤大打折扣,虽然还没到惨不忍睹的程度,但也不能说好看。
“小卿,你这才动过手术,怎么不好好的待在**呢!伤还没养好呢!”慕容卿的母亲郑佩英接过女佣手中的扶手,推着慕容卿就要回屋。
“妈,你不是要招待我的救命恩人么?我想当面和他致谢。”算上这次,对方已经救了他两次了。
是该正式认识一下了。
“你躺在**也可以当面道谢的!”郑佩英不同意慕容卿身体还没好就乱跑,当即拒绝了。
慕容卿:“……”
门口一辆黑车缓缓靠近,车轮划过地面的声音吸引了慕容卿的注意,是管家他开着车回来了。
慕容卿用没受伤的右手拍了拍郑佩英的手背,让她推着他过去。
车门打开,肖元风从车里出来,其他三人也同时出来了。
灵启一出来就凑到肖元风的身边,似乎是来到陌生的地方让他害怕,本能的去倚靠自己的亲人,活像个还没“断奶”的孩子!
“肖元风先生,多谢你在我两次陷入危险之时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