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黎,你怎麽在這裏?”
彭嘉接過蒲黎遞過來的酒杯,裏麵裝滿了鮮豔的紅酒。
“我怎麽就不能在這裏?”
蒲黎的眼神像是在質疑彭嘉的思考。
彭嘉笑了,這家夥看起來有稚氣,但是已經成年了啊。
“你怎麽也來這裏?”
彭嘉又提出了和上一句相同內容的問題,不過他提問的內容卻有所變化。
“你為什麽來這裏?”
蒲黎坐在沙發上,身體微微靠著,微微品酒,一種華貴的氣質散發了出來。他的眼神有所變化,就像是在問彭嘉,來這裏的人還會有別的原因嗎?
“我來這裏借酒消愁。”
彭嘉微微睜眼,蒲黎恐怕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富,可是看看自己穿的衣服,他自己並不是那個世界的人。
“我也是借酒消愁,一天天的實在是太無聊了,這裏有很多有意思的人。”
彭嘉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隻看到一片煙霧繚繞,一群縱欲之徒。沒有思考的地方哪裏有什麽意思,其實他也不明白室友怎麽會來這種地方。
“你是說那群穿著光鮮的衣服,來蹭酒喝的虛榮者?還是說那些內心空虛的996精英白領?”
“我就是在這裏聽到馮六爻這個人的。”
蒲黎露出一口生長極好的白牙,臉上帶著笑意。
“馮六爻就是你身邊的那位?”
“是啊,我聽說的時候,人家都叫他算胡卦的。”
“胡卦?”
蒲黎就在等著彭嘉問,彭嘉一問,他就自在地說。
“馮六爻給人算卦,但是算出來了又不肯實說,那家夥總是說出一堆驢唇不對馬嘴的東西來。”
蒲黎拿來酒瓶,倒進一杯新的酒,他也給彭嘉又倒了一杯,然後看了一眼手表,彭嘉注意到他的動作,也看了一看手表,rolex,沒聽過。
“那家夥怎麽說,跟念經一樣。易中秘密窮天地,造化天機泄未然。中有神明司禍福,從來切莫教輕傳。無見不起六爻卦,推例演數不輕言。亂七八糟的,一套又一套,還真給我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