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纪研起身，深深地看了斯嘉丽一眼，然后毫无征兆的问了她一句：“你认识申大龙，周嘉，还有吴晗吗？”
“什么？！”
斯嘉丽狠狠地哆嗦了一下，哐当一声，将自己的手机扔到了地上。
纪研弯下腰，帮她把她的手机捡了起来，一边将手机放回斯嘉丽手里，一边缓缓道：“申大龙，周嘉，吴晗，还有向往，他们全部都死了！凶手做作案手法很凶残，至今我们警方，都没有找全他们的尸体。”
“他们活该！”
斯嘉丽磨了磨牙，表情略微有些狰狞。
她的状态很奇怪，这一点，纪研能看出来，在场的刑一队的警员们，也能看出来。
“咳咳。”
杨佳明轻咳了两声，在斯嘉丽身后疯狂的对纪研使眼色，示意纪研多从斯嘉丽嘴里面套些话出来。
但纪研却并没有满足他的要求。
纪研上前一步，轻轻地抱了斯嘉丽一下，在她耳边说了句：“别让你的司机等太久，快点去找他吧。”
“好。”
斯嘉丽将心底的恨意压了下去，皱着眉头转身走了。
“吉祥物，你在干什么啊？”
斯嘉丽走了之后，杨佳明激动的尖叫了起来。
他揉着眉心问纪研：“你看不出来吗？斯嘉丽的针脚已经被你弄乱了，她暴露了，她一定认识申大龙他们！你不应该放她走的，你应该把她留下来，让她把她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她不会说的。”
纪研耸了耸肩，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慢条斯理的告诉杨佳明：“你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她想尽一切办法自尽！相信我，我没有骗你，据我观察，斯嘉丽有自毁倾向，而且很强。”
“好吧。”
杨佳明闷闷的叹了口气，苦笑着问纪研：“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能做什么？”
“先听斯嘉丽的录音吧。”
纪研抬手指了指她交给徐长卿的录音笔，沉着脸道：“这里面有重要的信息。”
是吗？
听到她这话，杨佳明他们瞬间精神了很多。
徐长卿轻咳了一声，郑重其事的打开了录音笔。
然后，斯嘉丽和纪研的声音，就在刑一队办公室里面响了起来。
录音很长，纪研说的话不多，基本上都是斯嘉丽在说话。
听了斯嘉丽的故事后，在场所有人的拳头都硬了。
“这个向往简直是个人渣！”
徐长卿愤恨不平的锤了锤他的办公桌，咬着后槽牙道：“我们竟然要找杀害这种人渣的凶手？找什么找？不找了！凶手在为民除害，我们为什么要抓他。”
“你是个警察，注意你的身份，这样的话，普通民众可以说，你不能说。”
徐长卿话音刚落，刑一队的其他人还没有开口，靳裴舟的声音，就从办公室门口传了过来。
纪研微微一愣，飞快的转头，朝靳裴舟看了过去。
靳裴舟端着一碗泡面靠在刑一队办公室的门框上，看到纪研朝他这边看过来了，他抿了抿嘴，盯着她的眼睛，说了一段话。
后来，那段话一直存在纪研的心底，每次遇到坏的不那么彻底的罪犯的时候，她会把靳裴舟级今天说的话，翻出来复习一遍。
靳裴舟说：“我们是警察，我们抓犯人，是为了维护法律！法律是底线，任何人越过底线，都要受到惩罚！”
法律，是底线？
纪研在心里重复了一遍靳裴舟的话，然后，慢悠悠的告诉在场的人：“你们忽略了一个信息。”
“什么信息？”
徐长卿等人没想到她会突然转移话题，都懵掉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纪研在说什么。
靳裴舟轻笑了两声，幽幽道：“论坛啊！斯嘉丽告诉研研，她曾经在论坛上分享过她的故事。”
“然后呢？”
徐长卿歪了歪脑袋，不懂论坛为什么是个重要的信息点。
纪研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十分怀疑他的智商。
靳裴舟闷笑了两声，端着面，在纪研身边坐了下来。
他翘着二郎腿告诉徐长卿：“如果我和纪研没有猜错的话，申大龙，周嘉，还有吴晗的名字，都在斯嘉丽说的那个论坛上出现过。唔……如果斯嘉丽经常登录那个论坛的话，她应该看到过申大龙他们的名字。”
“哇！你是对的。”
徐长卿张大了嘴巴，傻乎乎的看着靳裴舟道：“你来之前，纪研试探过斯嘉丽，斯嘉丽听到申大龙他们的名字的时候，情绪很激动，还把自己的手机扔了，不出意外的话，她绝对认识申大龙他们。”
“所以，我们现在要想办法登录斯嘉丽说的那个论坛，看看论坛里面是什么情况？”
杨佳明摸了摸下巴，有些为难的小声道：“可是斯嘉丽不肯将论坛的地址告诉我们啊。”
“纪研知道地址。”
靳裴舟抬手指了几眼一下，眉眼间全是笑意。
纪研偏头看了看他，轻声道：“你没有看到我是怎么审斯嘉丽的，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弄到斯嘉丽说的那个论坛的地址了？”
“因为我了解你啊。”
靳裴舟抬手揉了揉纪研的脑袋。
纪研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自从靳裴舟知道他碰她，她会心跳加速后，他就特别喜欢对她动手动脚。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纪研咬了咬下唇，不自觉的失神了。
“诶，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行了？”
见靳裴舟碰过纪研后，纪研就懵了，徐长卿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揉着眉心道：“那什么！靳大法医，纪大天才，我们现在在办案呢，时间紧，任务重，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秀恩爱了？赶紧说正事好不好？”
“嗯。”
纪研强迫自己收心，起身走到徐长卿的电脑前面，将她之前记下来的论坛地址，打了出来。
下一刻，斯嘉丽说的那个论坛的界面，就出现在了刑一队众人和靳裴舟面前。
那个界面的背景，是一些正在被侵犯的小女孩。
嗯，从那些孩子的身形来看，那些孩子应该都是未成年人。
“斯嘉丽第一次被侵犯的时候，也没有成年。”